薄闻时按着时乐的肩膀:想去见她, 多的是方法。
这会儿先放了她。
时乐瞅瞅周琳,再瞅瞅不远处的人,最后, 还是不情不愿的把人给放开了。
但放开归放开, 时乐没忘了在对方身上留点东西, 留点让他能容易找到踪迹的东西。
周琳。
时乐叫出她的名字:如果庄园的事,真是你做的。
你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
周琳恢复自由,不以为然的道:地狱?那地方,我永远不会去。
夫人。
负责跟随周琳的人, 走了过来:您现在还要继续待在这里么?
周琳站起来, 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时乐脖间那个玉佩上。
一个傻子,一个话都说不清的傻子,就算是她亲爱的弟弟, 又能怎么样呢。
不管你信不信。
周琳将脱下的手套, 慢条斯理的重新戴上, 她轻声道:我对这个弟弟,是真心喜欢着的。
不信。
时乐想也不想就回道:你要是真心喜欢他, 就不会对他的事还藏着掖着。
周琳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她走后,时乐懊恼的直接抱住薄闻时:薄闻时,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薄闻时揉着他的头发, 低低哄道:没有,乐乐已经做的很好了。
诚如时乐先前所说,如果只是想让卡卡去投胎,那他大可以找个法子给卡卡上个地府户口,再给他安排个投胎名额。
可时乐却选择了去查清楚卡卡发生了什么。
卡卡的死,还有他父母的死,那些都快被人遗忘的凶杀案
时乐在努力的去把真相给翻出来。
乖。
薄闻时亲亲他的头发:想不想打球,我陪你玩一会儿。
现在他怀里的小孩儿,实在是太蔫吧了。
他还是喜欢看到小孩儿充满自信,充满元气的样子。
我不会打。
时乐压根就没接触过高尔夫球,所以,自然也不会这项运动。
没关系,我教你。
时乐点点头:好!
片刻后。
时乐还在球场换了身衣服,薄闻时站在他身后,手把手的教着他。
把球杆握好,这个动作错了。
薄闻时耐心的纠正着他握球杆的动作,并且,带着他亲自打。
没多大会儿。
时乐就把薄闻时给撵到了一边,自己上手玩。
嘿嘿。
在打进了几个球后,时乐果然一扫先前的沮丧,开始膨胀:不愧是我!
薄闻时,我是不是超厉害?!
薄闻时眼底带着纵容的笑:嗯,乐乐最厉害。
两个人在球场玩了两个多小时,这才一块儿出去。
临走的时候,时乐还被工作人员送了张卡。
是高级吗?
时乐接过那张蓝色卡片,顺嘴问道。
是的。
工作人员毕恭毕敬道:以后如果您要来玩,还可以提前打电话,我们会亲自去接送您。
唔。
时乐把卡给揣进兜里:你们这里的服务还不错。
等出了会所之后,时乐看看薄闻时,直接问道:这家会所是不是有你的投资?
薄闻时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我过来的时候,一提你的名字,人家就让我进来了。
时乐又不傻,他精准分析道:你跟这会所如果没有什么关系,我肯定没有这待遇。
薄闻时唇角勾了勾:嗯,说对了。
时乐看看身后的会所,由衷的叹了口气。
他老公,真的好有钱啊。
坐上车,时乐自觉的爬到薄闻时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
老公。
时乐仰着小圆脸叫道: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问吧。
你到底有多少钱啊?时乐对这个问题是突然有些好奇的。
那些财富排行榜上,薄闻时的名字被挂在第一位。
可他到底有什么事,时乐心想,还是当事人最清楚。
薄闻时沉思了几秒。
乐乐。
沉思完毕,薄闻时眼底划过一抹无奈:说实话,我也没有全部统计过。
他拿了手机,倒是给时乐查了几张卡的余额。
时乐看着通知短信,开始数上面的数字。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
老公哇。
时乐数到当场叫老公,他眼里亮晶晶的,敬佩的看着薄闻时:你的钱,都可以把我们整个地府给买下来了,我还可以再送你一个特别好看的阎王爷!
薄闻时被他逗乐。
这些钱,我不想买地府,只想买个小阎王爷回来。
你看够不够?
够够够!
时乐把脑袋拱到他颈窝里,猪崽似的黏着人:我还可以把小阎王爷打包好,给你送到床上。
嗯,那今晚就给我送来。
两个人彼此说着话,很快,到了公司。
薄闻时去上班,时乐也在薄闻时的余额刺激下,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冲冲的要去努力工作。
两个人交换了甜滋滋的亲吻,开始各忙各的。
到晚上。
薄闻时来接时乐,顺便,陪着时乐去进行夜间活动。
他白日里说了要领着断头鬼去周琳家里蹦迪,这话还真不是白说的。
乐乐。
薄闻时看着时乐身后乌泱泱的一片鬼,再看看自己都在瑟瑟发抖的小怂包。
他又好笑又无奈:你这是去吓别人,还是在吓自己?
时乐自觉号召一群鬼,在别人床头蹦迪是件特别特别恐怖的事。
所以,尽管他怂的快要啪叽变团子,也依然顽强的坚持住了。
我不怕的。
时乐自己给自己发着洗脑包:我是阎王爷,我不怕鬼。
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挨着薄闻时。
薄闻时穿了无常服,看他吓的厉害,半路上,直接让他变成团子,来怀里窝着。
老公。
毛茸茸的小白团子,从薄闻时的领口钻出来。
他亲亲薄闻时的下巴,卖乖道:我超喜欢你的。
薄闻时不为所动。
喜欢我,那待会儿回去,我们多演两页的漫画内容?
时乐:
哦。
不好意思,他现在是个莫得感情的白团子。
某人休想把他给染黄!
对了,接下来两页的内容,乐乐你还记不记得是什么?
时乐小圆脸无比冷酷:不记得!
接下来整整两页的男学生主动求欢,并且为了能求欢成功,不惜说了一堆各种乱七八糟的话,还叫了一堆有的没的的称呼。
这些,他,通通都不记得!
薄闻时看着小团子明明都是白毛毛,圆脸上却仿佛透出来了点粉,他忍着笑,继续勾着小团子跟他说话。
那两页内容,如果你不想演也可以,我们
我不想演。时乐斩钉截铁道。
薄闻时顿了下,慢声补完刚才的后半句:我们换下一个剧情。
下一个剧情。
时乐呆了呆,在努力回想了半分钟后,他这才记起来。
下一个,是新的角色扮演的故事。古代版,书生和马贼。
小书生在去赶考的路上,被马贼绑了回去。
绑回去,小书生泪汪汪的求饶,说自己还要去考试。
可马贼却拿着他的书本,现场考他。
学渣小书生回答不出来,马贼把他压到床上,开始教他另一种书上没有的东西。
被强制爱的小书生,不想一直被欺负,试图逃跑。
可每一次,还没有跑多远,就又被抓回去
你做梦吧!
想到这段剧情的时乐,用爪爪拍着薄闻时的俊脸:我才不要做小书生。
第144章 床头蹦迪
时乐拍了几爪子后, 看薄闻时还是不改刚才提的要求。
他都要被气死了,这些漫画内容,他怎么发现, 薄闻时记的比他还清!
时乐炸毛也没用,薄闻时早就打定了主意,让他家小孩儿把被他搜出来的一大叠漫画全都给演个遍。
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吗?时乐痛心指责道。
薄闻时亲亲小团子的脑袋瓜, 语调低沉:不能。
现在他最大的乐趣, 就是每晚陪自家小孩儿演上几页漫画剧情。
时乐被气到自闭。
薄闻时逗弄着怀里的小团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乐乐。
薄闻时把小团子的脑袋露出来:我们到了。
时乐扒拉着他的领口,小圆脸很严肃。
走,进去!
一人一团子,领着身后的一大批鬼,浩浩荡荡涌进了面前的大别墅。
薄闻时知道小团子怂身后这些鬼, 不动声色的挡着小团子往后看的视线。
不多时。
在时乐的精准指引下, 他们都挤到了房间里。
时乐退到角落,号令带来的这些身形可怖的鬼:开始蹦!
为了让他们蹦迪蹦的有节奏,时乐还给放了动次打次的蹦迪神曲。
这些鬼是范无救选出来, 看着挺吓人的, 但其实都是在地府住着的好鬼。
这回让他们出场, 范无救还事先就给了出场费呢。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很好,再来一次!
时乐用爪爪挡着眼睛,透着爪爪缝,往外看,还给他们带节奏。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巨大动静,终于把床上的周琳给吵醒。
保养再良好的周琳, 到底也上了年纪。
她睁开眼,看到挤满房间的一群鬼,有的没有头,有的直接连半截身子都没有,全都血淋淋的,在他床头蹦跶着。
啊!!!
周琳尖叫出声,身上的绸缎睡衣都被冷汗给浸湿。
滚开!!!你们都给滚开啊!!
周琳拿着床头的各种东西,拼命往面前的鬼身上砸。
蹦迪正高兴的鬼:?
砸我?
可以,我吓死你!
不高兴的鬼们,当着周琳的面,开始掉脑袋的掉脑袋,掰身体的掰身体。
他们不仅把脑袋胳膊掰下来,还故意掰下来后,递给周琳:你看,我的脑袋圆不圆呀?
周琳被吓到翻着白眼晕过去。
但晕过去,又被吓醒。
再晕,再醒
等时乐在角落里看的差不多时,他才爪爪一挥,让这所蹦迪鬼暂时停下来。
蹦迪鬼们知道时乐是他们的阎王爷,而抱着他们阎王爷的这个男人,嗯,惹不起。
群鬼开道,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薄闻时抱着时乐淡定的从中间走过去,在周琳的床前停下。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时乐客套的举了举爪爪,敷衍着打了个招呼。
周琳听出他的声音,原本被吓到发白的脸色,涌现出愤怒的情绪。
是你在搞鬼。
时乐点点脑袋瓜:对的,这些鬼都是我请来的,你觉得他们蹦迪蹦的好吗?
周琳死死瞪着他,一言不发。
有薄闻时抱着,时乐现在的姿势也让他自己很放松。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时乐冲她说道:把卡卡的事,全部,一五一十告诉我。
如果周琳真是什么无辜的人,时乐也不用带着鬼来吓她。
这种不太道德的事,时乐还是头一次做。
而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因为,时乐能感受到眼前这女人,根本不是好人。
再跟你说一件事。时乐挂在薄闻时的胸口处,平静的跟他说道:我是地府的阎王,你早晚都得死。
等你一死,就会归我管。
到时候,你是否能投胎,是否会下地狱,等等,全部都是我说了算。
别再想跟我打马虎眼,我多的是法子,让你把所有事说出来,比如,这些鬼,我不介意让他们天天晚上在你的床头开 party。
不得不说,时乐的威胁,任谁听了都没法再反抗。
周琳的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里。
她咬着唇,嘴唇被咬到出血,她本人却像是似乎没有察觉到。
在群鬼的压迫下,在时乐的身份威胁下
周琳深呼吸一口气,哑声开了口。
我说。
她扯着被子,将整个身子都裹住,随后,在薄闻时跟时乐的注视下,把整个故事都说了出来。
卡卡是我亲弟弟,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我爸出轨,跟个小三生下的他。小三还没生他就死了。
卡卡,他是鬼胎。出生的时候母亲早死了不说,他出生的时间,还是少见的阴年阴月阴时。
这种小孩儿,算命的也说,他没在生死薄上,阴阳两界都没他这个人,他,养不大。
他虽然养不大,可他的体质,还能有别的用处。
我爸做生意早就不行了,可他做生意不行,做歪门邪道的却很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