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我洗完澡再去看。
时乐打定主意,今晚上就跟薄闻时坦白他搬到这里的事儿。
坦白前,他去浴室里又泡了个顶奢侈的澡。
把浑身都洗的香喷喷后,时乐抬抬胳膊蹬蹬腿。
真可口。
他自己给自己吹了波彩虹屁。
可能是时贺养的好,也可能是时乐天生的好皮囊。
他本体生的可爱不说,化形后,那一身软嫩的皮肉也是白的晃眼,跟白玉似的。
时贺就不止一次说过,他这招人疼的小模样,往后也不知道要用来坑谁去。
时乐满意的摸摸自己,在心里回着他爸
我找到要坑,不对,是找到要过日子的人啦。
这么好看的身子,常年看小黄漫的时乐,自然知道该怎么耍心机。
他找了件睡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腰带系的随意。
稍微蹭蹭,就能把腰带给蹭掉。
不止腰带系的松,时乐还把领口敞开着,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的锁骨处有一枚小红痣,红的似血,惑人至极。
时乐听过一个说法,这种小红痣,是前世用情至深的爱人用血点上去的,为的就是来世还能再遇见。
这说法固然浪漫,可时乐却清楚,都是瞎扯。
他用他爸房间里的那面前尘镜过自己,啥都没照出来。
他爸也说了,他没有前世,他是只新诞生的妖怪崽崽。
将脑海里多余的思绪都甩开,时乐精心捯饬好自己,盘着腿开始等。
他要等薄闻时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再过去。
那个时候,薄闻时人不清醒,估计也能好说话点儿。
耐心等到半夜,时乐先是试着推了推隔壁的门。
反锁了
没办法,时乐只能把无常服拿过来,虚虚的披在身上。穿完墙后,立马嫌弃的丢到了地上。
房间里的灯光还在亮着。
时乐又发现了薄闻时的一个特点,就算睡觉的时候,都不关灯。
他悄悄摸摸的掀开被窝一角,钻了进去。
睡下后,就坠入噩梦中的薄闻时,此刻正眉头紧蹙。
他想要醒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就在那个噩梦还要把他拉到更深的黑暗时,他忽然感觉,胳膊触到了一片温热。
再紧接着
他猛地从那个噩梦中脱离。
可噩梦是脱离了,被窝里又好像在闹鬼。而且,这鬼估计还是个色鬼。
真好摸啊。
蒙在被窝里的时乐,还丝毫不知道薄闻时已经睁开了眼。
他的小手搭在薄闻时结实的腹肌上,觉得手感简直一级棒。
刚进被窝的时乐,原本还没这么胆大。可见薄闻时一直没动静,某只本来思想就有点歪的崽,小爪子压根控制不住。
摸完了腹肌,不知怎的,时乐忽然想到了他微博底下的一条评论。
你老公帅吗?大吗?
帅是肯定帅的。
至于另一个问题
时乐小脸红扑扑,蒙在被子里的脑袋估摸着是缺氧缺的,还真有点蠢蠢欲动。
可他的手刚从腹肌往下划了点,就冷不丁被人给攥住。
同时,还有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好摸吗?
时乐呆了呆,下意识的回道:好摸。
薄闻时:
薄闻时冷眸眯了眯,用空着的那只手,将被子掀开。然后,一低头,他逮到了个熟悉的小流氓。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里,都映着对方的影子。
时乐在被窝里憋了半天,刚才又乱想了点东西,这会脸红的跟只小番茄似的。
薄闻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耐性,在这两天里,都被眼前这人给磨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来保护你啊。
时乐仰着脸,回答的还挺铿锵有力,不带一点心虚。
薄闻时把他那只刚还在作乱的手,当做证据,举到他面前。
你确定,你这是在保护我,而不是想非礼我?
时乐噎了噎。
他进被窝前,没想过摸腹肌的。
可是,可是他钻被窝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碰都碰了,再摸一下也没关系,摸都摸了,再多摸几下更没关系。
就是这种从他脑海里突然跳出来的念头,让他没能及时收手,最后惨遭抓包。
看他回答不出来,薄闻时不再跟他多说,打算起身,把他弄下去。
但还没来得及,时乐一个动作,就让他僵住了动作。
只见时乐动了动身子,随后,他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睡衣,直接滑下。
哎呀。
时乐小小的惊呼一声,惊呼完,抬头瞪着薄闻时,痛心谴责
你把我的睡衣都蹭掉了!你才是流氓!
薄闻时:?
这碰瓷碰的,如果进娱乐圈,想靠演技吃饭基本起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乐乐:蹭掉我的睡衣,要负责!
第10章
两个人基本是紧挨着彼此的,时乐睡衣一掉,薄闻时能清楚感受到那温热的肌肤,贴在自己身上的触感。
像软玉似的,勾的人理智都快要崩断。
时乐碰瓷完,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疑惑的歪头看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了?
他要等薄闻时开口,好顺杆爬的提条件。
下去。
薄闻时喉结动了动,眼底划过一抹暗意。
时乐见他要赶自己,二话没说,不但不下去,反而还手脚并用抱住他,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
不下去!
时乐中气十足的回答道:你对我耍流氓了,要负责的。
薄闻时从未见过如此,如此难缠的小孩儿,不,是流氓。
要换做别人,想近他的身都不可能。可眼前这个,不是人。
他那些强硬的手段,压根施展不开。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从我的床上下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薄闻时由衷的觉得,他的耐心再一次又得到了提升。
时乐八爪鱼似的攀着他,闻言,立马把准备好的条件报了出来。
我没有地方住,所以要住在你家。我把行李都搬到隔壁啦。
薄闻时:
搬都搬来了,这会儿是在通知他?
我,我想要个钥匙!
时乐又说道,这个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每天穿着无常服穿墙,一点儿都不美观。
怕薄闻时不给钥匙,时乐还努力给他卖安利:我住在这里,可以给你提供贴身保护,你不亏的。
薄闻时垂眸看着这张还红着的小脸,表情没什么波动,但心里已经把当下形势分析了个透。
他拦不了这个小阎王住进来。
既然已知拦不了,那他就要在适时妥协中,为自己博得最有利的条件。
分析完毕,他淡淡道:住过来可以,但必须待在隔壁。
时乐唔了下,随后一看就很没诚意的点点脑袋。
今晚上他拿到了钥匙,摸到了腹肌,还抱到了老公。
挺划算。
没有恋爱经验,但看遍小漫画的时乐,对如何攻略心上人这一门课程可谓是无师自通,现在这种情况,他知道的,不能逼的太急。
那好吧。
时乐终于松开了紧缠上来的手脚,但人却没下床,而是裹着被子坐到他旁边,等他拿钥匙。
大门没钥匙,是密码锁。
薄闻时说了串数字,随后把别墅内,除了主卧跟书房的房间钥匙给了他。
给完,他看了看门的方向,语调依旧漠然:出去。
时乐攥着一大把钥匙,有点舍不得走。但是再不走,估计得把薄闻时给气死。
薄闻时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时乐忧心的想,他也不能太欺负这个小可怜。
他磨磨蹭蹭从床上爬下来,还是没忍住,嘴里小声叭叭道:今天的我,你爱搭不理,明天的我,你估计还不搭理。
这么一叭叭,简直过于心酸。
下了床,时乐没穿睡衣,反而还裹着被子。
他看薄闻时对他抢被子没有意见,索性裹着被子转身就往外走,这次嘴里叭叭的词还换了换:现在你赶我走,等以后你肯定得求着我再上你的床。
薄闻时听着他叭叭,丝毫不为所动。
不可能。
求这个小流氓上他的床,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时乐卷着薄闻时的被子,回到客卧。
被子上似乎还带着薄闻时身上的气息,是种很独特的冷香,时乐特别喜欢这种香气。
他盖好被子,嗅着被子上似有若无的冷香,不到一分钟,就没心没肺的睡了过去。
而隔壁。
薄闻时按了按太阳穴,下床取了柜子里的新被子。
正要睡时,他摸到了床上那件睡衣。
睡衣布料轻薄丝滑,腰带细细的一条,薄闻时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刚才那幕景象。
红着脸的小孩儿,在他怀里蹭掉睡衣,蹭完,就那样毫不遮掩的将白嫩的肌肤都露在他面前,还理直气壮的谴责他耍流氓。
薄闻时甚至不可控的回忆起了那肌肤贴上来的触感。
很软。
他闭了闭眼,阻止自己在想下去。
这一夜,时乐睡的香喷喷,梦里他看到薄闻时给他表白,还亲他
梦境太好,直到睁眼,时乐都抱着被子傻乐了好一会儿。
床头的闹钟指向八点半,在床上傻乐的时乐,揉揉眼睛,终于爬了起来。
洗漱完毕,他清了清嗓子,打算去隔壁跟薄闻时说早安。
可站到隔壁门前,看着已经没人了的房间,时乐顿时蔫吧。
薄闻时又走了。
他蔫吧的把被薄闻时放到门口的无常服捡起来,蔫吧的穿上无常服,再蔫吧的回到铺子。
大人。
范无救正在铺子里,似乎是在等他。
时乐抬手搓搓脸,打起精神:来了来了。
我们今天就去查查案子吧。
时乐点头,城里客车还有其他三起死亡事故,明显是有邪门歪道作祟,那这样的话,的确归他们地府管。
据客车老板交代,他开车的时候,在大路上碰见了几个小孩儿,大半夜在大马路上,是小孩儿的几率不大,是小鬼的几率更高些。
那我们去现场再走一趟。
范无救点点头,两人正要出门,后头忽然又走来了一个人。
是白无常谢必安。
时乐跟谢必安的接触不多,谢必安为人沉默寡言,那张看起来就很严肃的脸,让时乐觉得他很有学校老师的威严感。
判官让我跟你们一块儿去查这起案子。
多个人来忙活,时乐自然不会拒绝。
他们仨一走,身后的铺子里,鬼脸幽幽的飘在坐梁上,羡慕看着他们。
嘤,不带我。
马路上。
事故现场早就被警察给清理了一遍,可时乐查线索也跟警察不是同路子的,所以,就算现场被清理掉痕迹也没关系。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吩咐道:那天出现的几个小鬼,看看能不能找到。
鬼差捉鬼,老本行了。
时乐话音刚落,谢必安就将铁链拿了出来,在这附近搜寻着鬼魂的存在。
但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小鬼,倒是找到了几个结伴的野鬼。
孤魂野鬼不认识时乐,对黑白无常倒是认的准。
大人,我们,我们没犯过什么事啊。
野鬼对于鬼差都是带着天然的畏惧,所以在看到黑白无常时,全都吓的够呛。
不用慌,我找你们来,是要向你们问些事。
大人您问吧。
听到不是要捉自己,野鬼顿时放下心来,殷勤配合着谢必安的问话。
前天夜里,你们可见过几个小鬼。
这话问出来,野鬼面面相觑,顿时猜出了什么。
见他们犹豫,谢必安脸色一黑,厉声催促道:若是见过,就如实回答。敢欺瞒不报,你们想打入地狱么?
地狱十八层,层层有酷刑。
野鬼们被震住,当下立马坦白道:见过,是三个小鬼,被生人豢养。那天夜里出现片刻,随后便被带走了。
你们可能认出来那三个小鬼的身份,或者将他们带走之人的相貌?
不认识。
不认识。
我,我倒是有点眼熟。
最后那个答话的野鬼,弱弱道:那三个小鬼里,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儿,是我生前公司大老板的千金。
你大老板是谁?这个小女孩儿又是谁?
我大老板是薄氏以前的老总,那个小女孩儿是他小千金,叫薄蕤。他们fù_nǚ俩都死了,小千金死的时候,才十岁。
豢养薄蕤的生人呢?谢必安追问。
野鬼摇摇头:那个生人我不认识,看他穿着身黄袍,估计是个道士。
谢必安又问了些问题,等确定再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后,这才打发他们离开。
那几个野鬼走后,谢必安看向时乐。
时乐眉头紧皱,正在思索着什么:薄蕤,是薄闻时的妹妹。
而小鬼被豢养,更是一种合作。
豢养她的人,提供她需要的东西,她供豢养之人驱使。
这场车祸意外,是为了给薄闻时制造麻烦,甚至制造车祸的人还想害死薄闻时。
这是什么妹妹啊。
时乐纳闷。他爸爸还好没有要二胎,如果要的二胎,像薄蕤这样,帮着外人害亲哥,他估计得把这二胎给想法子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