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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真界创业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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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不会吃的。温新泽飞快地拒绝。

这不是吃的。

我也是不会喝的。

这也不是喝的。丞钧打开黑色小瓷瓶的瓶口,随后让小瓷瓶浮在空中,站好别动。

温新泽站在原地,看着那小瓷瓶倾倒着浅绿的液体,绕着他飞了一周,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这是在干什么?画个圈圈诅咒他?

有什么感觉吗?丞钧收了小瓷瓶,开口问道。

我该有什么感觉?温新泽一脸莫名。

仔细感受一下,身体有没有感觉什么异样?

温新泽安静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抬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丞钧见状问道:丹田发热?

温新泽贴着肚子的手往上一挪,按在胃上,感觉胃有点撑,晚上好像吃多了。

丞钧:

天空响了一声闷雷,丞钧愤愤地拂袖离去。

目送丞钧走入回廊后,温新泽低头看着脚边那浅绿色液体化成的圈。

这液体到底是什么?画个圈就能治失忆?

如果这不是修真界,如果丞钧不是个少说有千岁的修真界大能,他都要怀疑他是被江湖郎中给骗了。

不过,丞钧是不是被江湖郎中骗了并不重要,反正他要是被骗了,倒霉的肯定是那江湖郎中。重要的是这人没有一回来就变着法子给他下药,这就足够让他开心了。

唉,这几天的日子过得难了,让他对快乐的标准都变得如此没追求了。

温新泽从圈里走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哼着歌回了东厢房。

第二天一早,温新泽收拾好,从房间出来。

路过庭院的时候,无意间的一瞥,看到院子中央的青石板上,长了一个绿油油的圆圈。

温新泽脚下一顿,转而快步走到绿色圆圈跟前。

这个绿色的圈是由苔藓和杂草构成的。

青石板上长的是苔藓,青石板的缝隙间长的是有三寸高的杂草。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位置正是丞钧昨天傍晚用浅绿色液体圆圈的地方。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位置昨天还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长。

所以丞钧那只小黑瓶里装的是金坷垃吗?一夜之间就催长出那么一圈郁郁葱葱的植物。

第7章

温新泽蹲在神奇的草圈边,伸手揪了一下傲然挺立的杂草尖。

这圈杂草可要比他那两株淬灵花长得精神多了。

他之前从叶菲瑶那里要来的淬灵花花苗,虽说是完全陌生的品种,但凭借着他专业的园艺栽培知识,摸索着照料了几天,在没有灵气供应的情况下,竟然也给他养活了。

只是那花苗虽然是救活了,但看着总不太精神,完全没有眼前这圈杂草的生机盎然。

丞钧那小黑瓶里的液体,既然能一夜之间催生出那么一丛野草,说不定也能让他养的淬灵花精神起来?

温新泽戳着青石板上的苔藓,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可以一试。

他也不多要,就要个一两滴。

那神秘液体若是贵重的话,他可以花钱跟丞钧买。

就是他现在没钱,不知道丞钧能不能让他赊个账?

温新泽一边想着怎么跟丞钧达成交易,一边兴冲冲地正房走。

正房的房门大开着,还未行至门前,远远就能窥见里面日渐奢华的摆设。

丞钧是一个半点也不会亏待自己的主,自他住进正房后,房内的家具摆件就被挨件地换掉。愣是把标间布置成了总统套房,并且有朝着国王套房发展的趋势。以致于温新泽每次来正房,总会生出一种山野乡民进宫觐见皇帝的感觉。

温新泽走到门口,一个抬眸,就在正房外室看到了丞钧的身影。

他整个人慵懒地坐在一把紫檀木交椅上,面朝着窗户,正对着一只停落在窗棂上的白色长尾雀激情辱骂。

温新泽:

丞钧:什么炼丹奇才?圣手仙医?你师侄连个凡间庸医都不如!给的什么药水,半点用都没有!就这水平,你还好意思放传信雀替他继续吹?我看你这些年修为没涨,吹牛的本事倒是见长

温新泽站在外面听了两句,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只鸟不是普通的鸟,而是丞钧某位熟人的传信雀。丞钧应该是从那位熟人的师侄里拿了药水,结果那药水不管用,所以才对那只鸟破口大骂。简单来说,丞钧现在是在给他熟人发送激情辱骂的语音信息。

至于那药水,该不会是昨天那小黑瓶的药水吧?

别再给我放传信雀了,烦人!再放过来,我就直接掐死它。丞钧冷哼一声,挥手赶跑那只停在窗棂上的雪白长尾雀,偏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温新泽,眉头一挑,一大早过来找我拿药吃。

那是不可能的。温新泽走到丞钧面前问道,我找你问一下,昨天那小黑瓶装的药水,你还有吗?

嗯?那药水起作用了?你想起什么了?丞钧面露惊讶。

没想起什么,就是突然发现那药水能促进植物生长,想跟你买点浇淬灵花。

啧!我就说那家伙是个庸医。丞钧说着又靠了回去。

看来他刚刚激情辱骂时提到的药水,果然是昨天小黑瓶装的药水。

所以那药水你还有吗?温新泽又问了一遍。

没了,昨天都倒光了。丞钧回道。

温新泽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正房,转到庭院回廊下。

他站在廊下,看看向庭院里那个绿色的圈,脑子里突然冒一个想法。

丞钧昨天在那里倒了药水,他要是把那处石板缝里的泥土挖出来,铺在淬灵花的花盆,说不定也能有点效果?

温新泽越想越觉得值得一试,转身就去后院拿工具了。

温新泽拿了一个铲子和装土的破碗回到庭院时,发现丞钧从房间走了出来,抱着胳膊倚在回廊的雕花柱边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丞钧看着温新泽提着工具,走向庭院中央的绿色杂草圈,开口问道。

你那里没有药水了,那我只能把青石板缝隙里的土挖出来用了。温新泽一边撬青石板,一边说道,这土昨天被你拿药水浇过,多少应该会有点用处。

我制的药你避之不及,那老庸医做的药你态度倒是挺热心。丞钧冷哼一声,不高兴道。

这不是有用处嘛!温新泽拔掉杂草,把草根的泥土小心地收集在一旁的破碗内。

你的意思是我的药没有半点用处?

呃温新泽被问住了。这让他怎么说?苦到难以下咽的药,这不是有没有用处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用的问题吧?

温新泽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感觉头顶一暗,一道人影笼罩在他身上。他抬头看去,对上丞钧那双深沉的金眸,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陡然窜上心头。

温新泽下意识地想起身逃跑,却骤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了。

你都没好好用过我的药,怎知我的药没有半点用处?丞钧一边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摸出白色的药瓶,从里面倒是两粒药丸。

不用细想,温新泽也能猜到丞钧手里的药丸是什么丞钧特制安元丹。

之前都是碾碎了,放在食物里,完整的丹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但现在不是观赏丹药的时候,而是阻止面前这个男人放下喂他吃药这种恶毒的想法。

说好的不用法术的!你这是犯规!

谁跟你说好了?丞钧嗤笑一声,我本来是想慢慢来的,但既然你说我的药没用处,那我们就马上来验证一下吧。

我没说你的药没用处,你的药其实还挺有用的,比如提神醒脑温新泽试图挽救之前的迟疑。

丞钧伸手,微凉的指尖挑起温新泽的下巴,张嘴。

温新泽的嘴马上背叛主人的意志,乖乖张开。

丞钧把两粒丹药扔进他被迫张开的嘴里。

见温新泽咽下丹药后,丞钧便松开了对他的控制。

温新泽半跪在地上,下意识地反呕了一下。

大概是丹药太过圆润,所以十分丝滑地下了食道,根本吐不出来。

温新泽灰败着脸,后知后觉地感受了一下嘴里的味道。

竟然不苦,甚至还有一丝甜?!

温新泽惊讶地抬眸看向丞钧。

特地照顾你的挑嘴,在丹药上裹了层糖衣。丞钧轻哼一声,微微扬起下巴,一副还不快谢恩的表情。

谁挑嘴了?那药的苦味,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乐意吃的!

谢恩自然是没有的,甚至有点点小情绪。

温新泽觉得有必要让丞钧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所以他决定不搭理他。

无视丞钧自得的邀功,温新泽把挖开的青石板重新放回去,又把缝隙里挖出来的土收好。再转回前院的时候,叶菲瑶正好送了早饭过来。

饭厅内,叶菲瑶正在往饭桌上摆放送过来的早饭,丞钧坐在一边,看到温新泽进来,抬眸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温新泽话还未说完,脸色陡然一变,呕

温新泽震惊了,明明已经吞咽下去的药,苦味居然还能顺着食道反上来!

裹糖衣根本没有意义!

温新泽转身,朝后厅八百米冲刺。

温新泽在后厅给自己灌了一壶茶,还感觉药的苦味一阵阵地往上反。

他心神恍惚地抬起头,在橱柜高处的角落,瞥见一个眼熟的茶罐。

他记得那个茶罐里的茶叶,之前也被丞钧偷偷放了药,但是他被机智地识破了。当时顺手收放到橱柜高处,之后就忘了处理。

温新泽直勾勾地盯着那茶罐,苦从舌根起,恶向胆边生。

丞钧你大爷的,受死吧!

温新泽端着一壶泡好的茶回到饭厅时,叶菲瑶正好从里面出来。

温新泽跟她打了声招呼,端着茶走进饭厅。

丞钧抬眸扫了他一眼,没开口说话。

温新泽也没说话,把新泡的那壶茶放在桌上,便坐下开始吃早饭。

丞钧提起温新泽泡的那壶茶,往自己的茶杯里续了半杯。

温新泽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将自己面前的那小碗粥喝尽。

丞钧端起茶杯。

温新泽伸手取了两只包子。

丞钧低头喝了一口茶。

温新泽拿着包子,起身快步往外走。

温新泽刚跨出饭厅,里面就传出了喷水声。

温新泽

温新泽拔腿就跑。

温新泽刚跑出别院,就看到了还未走远的叶菲瑶。

我好像听到丞钧祖师爷在喊你,出什么事了。叶菲瑶转过身,蹙眉问道。

没什么。温新泽微笑着,一脸佛光普照,不过是以彼之道,还使彼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罢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温新泽来到勤修阁,神清气爽地开始了新一天的抄写。

然而,这份神清气爽没能持续多久,就被裹挟着一阵凉风进屋的丞钧打断了。

丞钧没理会给他问安的林飞和叶菲瑶,提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了温新泽的书桌边,然后开始检查温新泽抄写好的内容。

这张字太差,重抄。丞钧手指一抬,变出一支朱笔,在纸页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这个字连笔了,容易被人看错,重抄。又一个红叉。

这张墨色不均匀,难看,重抄。再一个叉。

温新泽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诚恳地看着丞钧,祖师爷,冤冤相报何时了。

丞钧眼皮一抬,你都敢往我茶水里下药了,不要怕,咱们继续冤冤相报吧。

温新泽:是你先强逼我吃药的。

丞钧:是你先诋毁我的药没有用处的。

温新泽:你之前还下药暗算我呢!

丞钧:你不失忆,我能给你下药?

温新泽:我压根就没失忆但这话他没法说。

两人大眼瞪小眼。

第8章

不得不说,暗算成功的那一瞬间,心情确实爽到起飞,就是爽完之后的后果果然也很麻烦。

温新泽看着丞钧金色的眸子,心里默默感叹。

丞钧并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他下药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预见了这人会找他报复。

遭受一次报复,让丞钧也亲口尝尝他自己做的药有多苦,这生意不算亏。

但跟丞钧杠上,打冤冤相报的持久战,那他肯定是处于绝对劣势的。

毕竟丞钧很闲,他有大把的时间盯着他,实行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

再加上他祖师爷的超然地位,悬器门根本没人能够镇压他,甚至只要他一句话,整个悬器门都会成为他的帮凶。

作为前科累累,并且还在受罚考察期的赌鬼掌门,就是那么孤立无援。

所以

为了避免没完没了的麻烦,这种时候就应该果断选择战略性撤退。

温新泽眨了眨瞪得有些泛酸的眼睛,低眉垂首,情感真挚道,祖师爷,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丞钧轻哼一声,指尖敲了敲桌面,大长辈的架子摆了个十足十。

我不该给您下药。温新泽自我反省道。

还有呢?

我不该诋毁您的药没用。

然后呢?

我不该无脑吹捧那老庸医的药水。

以后知道乖乖吃药了吗?丞钧斜眼看他。

但是药真的好苦温新泽飞快闪避。这话他不能应,应了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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