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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攻离婚后我怀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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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离婚后江一直对他冷淡而退避的,最近却是对他好了很多,这说明他一直以来为对方的改变其实是很有用的。

只是不知道在江向笛心里留下多少。

江向笛问:你最近是一直住在这里?他记得当初靳北不住在这里,是因为湾上风华离公司还挺远的。

靳北看了看他:嗯。

想把人等回来。

按摩完了,江向笛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住老靳总那里?

靳北转过身,将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捏着:主宅有什么好,等他以后住腻了要走了,我就得进去住半辈子了。

靳家到底是要他来继承,包括偌大的一个主宅,节假日的时候,不止是靳家旁系要过来,还是宴会宾客的地方。

但如果不是节假日,便是漫长的寂寞和空旷。

它就是一个囚笼。关着一个同样无趣至极的小男孩。

大概是被姚锦的出现影响,靳北难得的想起了曾经乏善可陈的日子,小男孩的身边只有两类人,一个是父亲,其他便是保姆佣人。

直到有一天,没有朋友的小男孩遇到一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小男孩,会天天过来找他,话多的有点聒噪。

靳北侧头往江向笛看了眼,对方垂着眼,神色难辨。

他以为那就是救赎了。

靳北说:然而并不是,那不过是

江向笛打断他: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会讲灰姑娘?

靳北一愣。

江向笛当时还奇怪,两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靳北让他讲灰姑娘的故事,他原先还以为是什么怪趣味。

他挑眉道:小星星我唱的好听还是小男孩好听?

靳北直接说:对不起。

说完又回过神,你怎么知道?

江向笛抽回手指,去池边洗了洗:我小时候住在福利院里,跟姚锦认识,不过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靳北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点,他愣了愣,说:那你们、你们

江向笛:我们依然不是同一个人。

炖汤的锅发出结束提示的声音,江向笛过去关了,香味扑鼻,靳北有些怀念这个熟悉的味道,却见江向笛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我晚上有事,童老找我,去学术研究的讨论。

他无论年龄和资历都是团队里最小的,虽然江向笛只是蹭一个位置而已,但还是需要认真对待,这种场合不能缺席。

靳北一愣:不吃了再去吗?

江向笛:来不及了。

江向笛从他身边走过,被拉住手腕,靳北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我晚上来接你。

江向笛:不了。饭菜都备好了,再晚些吴阿姨会过来收拾。

他话音刚落,感觉到靳北抱住了自己,将他的腰扣的紧紧的,头埋在他的颈侧,晚上不可以来这里吗?

江向笛垂在身侧的手微动,最后还是放了下来:你好好吃饭,别喝酒,晚上好好休息,别再吃那个止痛药,它有不好的副作用。

-

当天晚上,叶藏在酒吧遇到了他万年不见的老朋友。

他是被靳北叫来的。

靳北在打牌,自己跟自己打,仿佛绕进死局的时候,能让他忽略发疼的太阳穴,让他因为烦乱的心思产生的抑郁暴躁的气息停滞下来。

他坐的仿佛是个雕像,连身边几个男女生凑过来都不知道,半个眼神也没有给。

直到有个美艳的女人端着酒杯过来,她实在不忍心在今晚放弃这样一个极品男人,大胆地挤开别人,坐到靳北身侧,手还未搭在对方肩膀上,沉默的男人侧头看了他一眼。

漆黑的眸子乌沉沉的,仿佛阴暗暴虐的深渊,让人产生被盯上了的危险的感觉。

女人酒杯一抖,酒水洒在了裙摆上,忙噤声退开了。

叶藏也走过来:妹子们哥哥们,别在这里,这个,已婚男人。

靳北这才慢慢回过神,说:我离婚了。

让他承认已经离婚了真的是非常难得一件事,叶藏一愣,没想到自己这个兄弟、曾经他以为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的兄弟,竟然是陷入婚姻和感情最深的那一个。

他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看到空空的桌子,道:我的哥,你来酒吧不喝酒光打牌?这有什么意思,我们干坐着聊天吗?

靳北迟疑地想,他不能喝酒,因为要胃疼。

胃疼了江向笛不会来哄哄他了。

江向笛找到了比他更重要的事,或者是彻底生气了,对他失望了,连晚饭也不陪他了。

叶藏坐下来:圈子里传遍了,你跟姚锦的事。幸好江哥不混豪门圈,应该还不知道。你准备拿姚锦怎么办?

靳北回过神:我把人控制了。

叶藏:朱老太爷没向你讨?

靳北:他们不敢。

姚锦闹成这样,朱家在外头也丢脸,面上靳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叶藏哼了哼:姚锦答应朱家老大的时候,肯定没想到朱家这么不争气,给他做后路也做不到。早知如此,他当年肯定抱紧你这条大腿了。

他话还没说完,靳北突然起身,去吧台点了单,服务员拿了十多瓶酒送过来。

叶藏惊了:你疯了,你胃不要了?!

叶藏劝不住靳北,实际上除了江向笛谁也劝不住靳北,他开了一瓶酒,仰头便灌了下去,酒水从淡色的唇滑落,沿着下颚一路经过性感的喉结,没入衬衫领子。

旁边的几个人都看呆了。

叶藏傻了,半晌他跳起来去找酒吧的经理清场,这事要传出去,明日头条可能就是靳大总裁情场失意醉酒酒吧。

等他回来,两瓶空了,靳北说:江向笛知道了,姚锦跟他曾一起在福利院生活。

今天给我做了一桌饭,然后他就走了,都不陪我吃。

他原本以为解释只是没必要的浪费时间,结果想跟江向笛解释,对方却不再听了。

靳北又开了一瓶,叶藏忙抢了下来:你现在喝那么多有什么用?回头胃疼了他又不会来心疼你。

靳北:

他发现自己这个朋友戳心窝子戳的很准。他说:我把人哄回来。

叶藏叹了口气,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招了,撇开姚锦这事不谈,但凡靳北三年里干点人事儿,多匀出一点时间给江向笛就好了。

但人最悔恨的就是早知道怎么怎么样,就好比靳北相信江向笛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并且不会离开他,但实际上没有人会甘愿无止尽地付出、以及在原地长久地等待。

哄不回来了。叶藏直接说,就看你以前做的那些能不能在他心里留下什么了,没有用的话,都不用等生完孩子他估计就跟你拜拜。

叶藏回过神。

靠。

靳北也不说话,只是小口喝酒,神情呆楞,叶藏头一次看自己这个朋友如此落魄颓废的样子,问:以前你得知姚锦要嫁到朱家去,也是这样吗?

靳北神色散漫地撑着膝盖,没有意外。

叶藏:嗯?你们不是谈恋爱吗?不是竹马竹马一起长大吗?我以为他走的时候你也会要死要活的。

他后半句声音小了许多,靳北没听见,又喝了两口酒,叶藏终于忍不住了,上来跟他一起喝,直到陶瑞赶过来,看不下去,把两个人都送了回去。

-

湾上风华一如既往的安静,却在此刻显得异常冰冷。

靳北酒量不差,喝了三四瓶依然是步伐稳妥,比满口胡话东倒西歪的叶藏要好上太多,陶瑞把人送到就很放心的离开了。

靳北没开灯,借着夜色摸到了沙发,中途差点被茶几绊了一下,里头放着的一本书掉了下来,是一本艺术绘画书籍。

靳北拿起来放在茶几上看了片刻,感觉刚才若有若无的胃部的疼痛慢慢被放大了。

酒水入口冰冰凉凉的,滑到了胃里,却变成了一种灼烧般的疼痛。

他的胃不好,有头疼的毛病,轻微睡眠障碍,但这些都要不了他命,所以靳北往往不把他放在心上。然而真的当其中有一个爆发时,滋味就不那么好受了。

靳北没坐住,他躺倒在沙发上,硬扛着等那阵剧烈的疼过去。

他一只手压着腹部,一只手摸出了手机,看了眼时间。

快凌晨了。

湾上风华步入了深夜。

酒精的作用慢慢上来,靳北意识混沌,反应变慢,他发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了,便猜想是下午止痛药的副作用,会让人产生幻觉。

他在唯一光亮的手机屏幕上戳了戳,铃声响了。

不一会儿,传来江向笛的声音,大概是睡着了被吵醒,带着点软软的低哑和困惑:靳北?

这个幻觉真的太真实了,靳北说:我胃好疼。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请医生过来。

靳北额头浮着汗,声音都很哑:江向笛,我什么也不要,就想让你哄哄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甜了

我的超级粗长

另外:10号零点更新改为白天下午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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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刚说完, 靳北觉得自己的胃烧的更厉害了,连眼前都仿佛出现了重影,他的手一抖, 手机跌落,柔软的地毯淹没了声音。

靳北闭了闭眼, 压着呼吸一点一点缓和, 酒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衬衫,带来湿透的凉意。

夜凉如水, 黑暗笼罩着寂静。

疼痛不得不让人把思绪转移到别的地方, 靳北想起来一个人居住在国外的时候,也会有身体生毛病的时候,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样煎熬难忍。

他自幼长大没有母亲的存在, 靳伟城显然不是值得倾诉温情的对象,靳北那时候遭到姚锦背叛,感情二字还未开窍,便彻底蒙上了一层尘埃, 依旧是混沌迷茫的。

遇到江向笛的时候依然如此,然而在此刻,他却意识到, 对方的样子已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那种比离婚那天更清晰的深彻入骨的酸疼更加清晰。

不知道多久, 他蓄了点力,起身去抽屉里摸出了止疼药, 就着水喝了。

水是温的, 大约是江向笛走之前,开了保温设定。

止痛药的效果没有那么快,靳北疼的一抽一抽的, 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挪回沙发上躺着,他闭着眼,就打算这么躺一晚上的时候,听到开门提示的声音。

湾上风华是指纹锁和房门卡,小区有房门卡,是为家政和家庭医生负责的。

靳北恍恍惚惚想起来,他没给褚医生打电话。

他抬起头,看见房门打开,屋外的月色透了进来,来人身形修长,披着大衣,不过对这里很熟悉,没开大灯动作也很沉稳。

他走了两步,摸到夜灯,按亮了。

墙壁上暖黄色挂灯亮了,并不怎么刺眼,甚至可以说是昏暗,来人走进了,让靳北看到了对方的脸。

并不能说情理之中,是意料之外。

来晚了,晚上不太好打车。

江向笛看到了沙发上的靳北,走过来弯腰探了探对方的额头。

他的手被风吹的有些凉,触感细腻。

江向笛皱了皱眉,摸着不烫,但是这人面色难看极了,额头都是汗,无奈道:还疼吗?再等等,褚医生应该快到了。

他话没说完,就见沙发上上一刻还惨白着脸的靳北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扯下来。

江向笛一时不防,准确来说他不敢用力,又怕自己的挣动会再次伤到对方,于是被靳北顺势扯的蹲下,对方撑起身,突然仰头亲他的唇。

一开始没亲准,亲到了他的眼睛,江向笛闻到扑入鼻尖的浓烈的酒气、和灼.热的呼吸,一愣,你怎么去喝这么多酒?

靳北在公司里虽然被称工作机器人,但也不会刻意去做这么损害身体的事,比如说过量饮酒。

他一晃神,就被人往侧边一拽,跌在柔软的沙发上。

靳北动作快准而有力,江向笛跟人离婚了三个多月,靳北床上那样话少只干事的风格都快忘记了,再加上大晚上,他困顿乏力,一不注意,反被靳北困在沙发间。

江向笛说:唔,别

靳北亲了下来,带着酒气。他的力道看着重实则轻柔,仿佛猛兽面对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小心而不容拒绝地触碰,汲取江向笛嘴里的、不同于酒后的苦而涩的清甜。

而靳北却满身酒气,胸前的衬衫因为被酒水打湿了,是冰凉的,连他的手和皮肤都是冰凉的。

江向笛忍着他的洁癖,他被压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指被扣住,被亲的迷迷糊糊,只凭着本能说:别压肚子。

靳北稍稍松开他,撑起身,喜悦和触手可及的温暖压盖了胃部的灼痛。他垂下头,看见对方被亲的微红莹润的唇,有点迷茫的茶色眼睛,头发被撩开后裸露的光洁的额头,和压不住的嘴角的喘.息。

江向笛身上有洗澡后的沐浴露的香,皮肤温度因为身体原因而偏高,抱起来手感非常的舒服,温暖像是能流进心里。

靳北哑声问:怎么会过来?

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江向笛被压的想吐,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靳北喝酒,酒味也让他想吐,他皱眉道,你起来。

靳北一愣,他原以为是吃了药的幻觉,声音微抖:然后你就过来了?

江向笛顿了一下,点点头。

电话打到一半手机掉了,江向笛听不到他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忍着困乏,起来穿了衣服打车过来,路上给褚医生打了电话。

靳北沉眸看他。

期待越多往往失望越大,但他现在开始想要去尝试期待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驱车到江向笛楼下,只想看一眼对方,对方却来到了他车前;第二次便是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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