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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但季澄想起刚刚林非航罕见的鲜活表情,季澄犹豫了一下,冲林非航走了过去:去打游戏去?跟季池他们开黑走?

林非航想站起来,又顿了一下:我不会。

季澄拍了下他的肩:你没打过游戏?不是我说,真正的学霸,游戏也都打的特别好,劳逸结合,走呗,我教你。

林非航又看了一眼季澄,犹豫了下,起身跟季澄走去。

季澄带着林非航跟几个堂哥表哥打了几把游戏,就要吃饭了,二十多个人,摆了三桌,人才坐下。

酒过三巡,季凡宇突然站起身来道:其实,今天我还有个事想宣布。

就是,过完年,我准备让非航正式该姓季,咱家的孩子都是单字,我准备让他改成季航。

季澄不爱看季凡宇摆架子,季凡宇站起来说话的时候,他就闷头猛吃,听季凡宇说这话的时候,一口菜呛在嗓子眼,季澄猛的咳嗽了几声。

季凡宇面色不虞的看了季澄一眼。

季澄其实乍听到这件事还有点茫然,有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件事。

季澄喝了口水,看了看饭桌上的人。

爷爷奶奶和几位姑姑伯伯脸上都没什么讶色,一脸平淡,表情说不上是欢喜还是反对。

林美心脸上带着笑容。

林非航低着头,看不大清表情,但显然也早知道这件事。

有几个哥哥姐姐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只有季池季澈这几个表情还有点茫然,应该也是刚知道这件事。

季澄突然就没了胃口,他把筷子放下,觉得有点反胃。

他视线与季凡宇在半空中对上,季凡宇却觉得季澄是在反对,季凡宇最是爱面子,他觉得季澄在这么多人面前拉了自己的面子。

你有意见?

季凡宇道。

季澄连跟季凡宇抬杠的兴致都没有,他恹恹的,拉开自己板凳:我不吃了。

你站住!

季凡宇暴跳如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然后被姑姑拉住了,奶奶谴责的声音也在后面想起。

你没有提前跟澄澄商量?

老子还要跟儿子商量?天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季澄跑进奶奶一直给他留着的卧室里,将门狠狠摔上。

那天之后,来了好几拨人劝他,季澄连应付的兴致都提不起。

大年三十过了,就是新的一年了,要开始走亲戚了,季澄被姑姑强行带着走了几趟亲戚。

季凡宇也带着林美心和林非航走亲戚,一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季澄看在心里,心情愈发燥郁。

好像以前的家,再也不能称之为家了。

初三那天,林非航来找了他。

我不知道他没跟你说这件事,我想这种事怎么也会跟你说一下的。

林非航说的是季凡宇。

说不说的,也不重要,反正他决定了,跟我说了也不过是通知一下而已。

林非航沉默了一下,在原地站着,有些局促。

手机铃声的响动打破了沉默。

是季澄备忘录的响声。

大年初四,江厌生日江厌生日江厌生日江厌生日江厌生日,记得记得记得。

季澄猛地站起身来,林非航吓了一跳。

季澄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突然向门外走去。

林非航叫住了他。

你干嘛去?

回阳城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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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开门

季澄这次回阳城, 也没让老陈送他, 过年的时候车次都比较少, 季澄在汽车站等了一小时才发了一趟车。

现在还在过年, 又是下午,车上人很少,加上季澄也不过四个人,空间很大,大家也都不想挤,基本一人占了一排,季澄挑了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手撑在车窗下面的格挡上, 看向窗外。

回阳城的时候, 走的依旧是他第一次来阳城时的那条高速路, 那时候是夏末秋初, 路边的玉米粒大饱满, 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这会已经到了第二年, 田里搭满了塑料的蔬菜大棚, 这几天又在下雪,满目都是一片白。

季澄走的时候很潇洒, 除了一个小袋子什么都没拿。

现在这个白色的小袋子就放在他的腿上。

袋子里装的是给江厌的礼物, 季澄记不住事,所以那天问了江厌的生日以后,他才会在备忘录里写下江厌的生日。

怕自己临到跟前又记不住,季澄第二天就跑出去买礼物, 又让人包装好一直放到今天。

季澄从一开始就打算初三来给江厌过生日的。

从省城到阳城是很快的,季澄还没来得及放飞思绪,大巴车路过了一个有些俗气的,用五颜六色的假花摆出阳城人民欢迎你几个大字的绿色斜坡,又拐了一个弯。

这就是到阳城了,再往前走几分钟就到了阳城市汽车站了,一下车天灰蒙蒙的,阳城离省城不远,一到冬天,省城和阳城的天是一样的,像是笼着一层灰色的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阳城比起省城高大的建筑,破旧落后的多,整一个汽车站比附中的操场还小,出了汽车站都是二三层的小楼,即便在过年,还是有几辆黑车混着出租车在拉客。

省城,省城,十块一位,就一个位子啊,帅哥,去不去省城?

季澄大抵是在阳城呆久了,了解了劳动人民赚钱的不容易,竟一点都没生出不耐烦,还觉得有点亲切,他用不是特别熟练的方言搭话道:师傅,过年还拉客啊?

师傅看季澄没有坐的意思,也不恼,乐道:这不是走完亲戚,也没事,就拉一趟。

季澄又婉拒了几位司机的拉客邀请,准备挡辆出租车去江厌家,这会路上人很少,就算有,也是提着满满当当的礼品年货,在走亲戚,或是回家的路上。

季澄打了挺久才打来一辆出租,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季澄道:去哪?

季澄欲张口,又顿住了。

仔细一想每次和江厌在一块都是去他家,他还没去过江厌的家。

其实这件事也不怪季澄,主要是江厌家庭情况比较复杂,所以每次两人在一块的时候,都会闭口不谈这件事,直接去季澄家里。

季澄一个人住,没有家长,只有一个每天下午来一会的阿姨,方便得多。

去哪啊?司机又问了一遍。

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去哪。

季澄在司机看怪人一样的眼神里下了车,提着给江厌买的礼物,站在街上有点茫然。

他掏出手机来想问下江厌,打开通讯录翻出江厌又犹豫了一下,关掉了通讯录。

他来阳城是想给江厌惊喜的,江厌上次说自己没过过生日,季澄猜到了原因就没细问,今年应该是江厌的十八岁生日。

前面的生日不过也没什么,但是既然他认识了江厌,那就一定要给江厌过生日,况且十八岁的生日总是比较特殊的。

季澄在路边沿蹲了一会,有点惆怅,一个提着几大盒礼品路过的大妈看了季澄好几眼,走过去了又走到季澄面前。

小伙,大过年的,离家出走了?

季澄抬头看了眼大妈没说话。

这大过年的,你爹妈得多着急啊,听姨的话,赶紧回去吧。

那大妈还要再说话,季澄站了起来,大妈一笑,从手上提的红色塑料袋里掏出了个橘子递给季澄:哎,这就对了,赶紧回去过年去吧。

大妈将橘子递给季澄以后又骑上电动车匆匆走了,季澄盯着手里的橘子看了一会,把橘子剥开,掰开一瓣放进嘴里。

还挺甜。

大概也只有在阳城,你蹲在路边会有这样热心的大妈停下来问你是不是离家出走了,省城的马路比阳城宽的多,每条路都是一样的干净宽阔,来来往往的都是汽车,就算把马路牙子蹲破,大概也不会有人停下来问你一句。

季澄把橘子吃完,想了一会,又掏出手机来给猴子打了个电话。

喂,大哥,新年快乐啊!

猴子那边挺热闹,麻将声混合着小孩的声音,热闹异常,猴子家也是个大家族,他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凑一块能开家幼儿园。

猴子,问你个事,你知道江厌家在哪吗?

猴子大概是碰到了熊孩子,对着电话那边吼了句啥,又道:江厌家?你要去江厌家?大哥,你在阳城?

季澄不大想让猴子知道自己来给江厌过生日这件事,猴子如果知道了,一定要吵着给江厌庆祝一下,到时候肯定会拉一堆人去吃饭。

至少江厌过的第一个生日,季澄希望是自己给江厌过的。

没,我有个东西要寄给他,联系不上他。

怎么就寄给他,不寄给我呢?猴子嘀咕了一句但还是道:我不知道啊,我给你问问吧,我记得陈曦那货住的好像跟江厌挺近的。

行,开学给你带好玩的回去。

挂了电话,季澄不敢再在路边蹲,他怕又遇到一个热心的大妈,在等电话的时候,季澄又打开手机导航,搜索着附近的蛋糕店。

之前只顾着给江厌搜寻礼物,忘了提前预定蛋糕。

如果按季澄的作风,怎么着也要在省城最高端的蛋糕店给江厌订一份价格昂贵的生日蛋糕。

阳城倒是有蛋糕店,但这时机实在不怎么凑巧,过年这段时间,几乎全中国人都在休养生息,哪怕再努力赚钱的商家,也都在享受着一年唯一的休闲时刻。

季澄最后终于在美团上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蛋糕店,顺着地址找过去的时候,猴子正好打来电话。

喂,大哥,江厌他家在粮油厂小区,好像是3号楼,但具体几单元几楼不知道,反正你有他电话,就直接寄吧,到时候快递会联系他的。

虽然这个地址不够具体,但季澄还是打算先到粮油厂小区去,这种厂子的家属楼一般邻里街坊都认识,到时候打听一下没准就打听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话特别多,知道季澄不是本地人,又要去粮油厂,便给季澄科普起二厂的历史来。

粮油厂其实早已经倒闭了,现在原粮油厂的地方已经盖起了医院,这个粮油厂以前是国营厂,相当红火,工人待遇也不错,当时在粮油厂工作的都被当做是金饭碗,因为各种原因,厂子效益不好,便倒闭了,一大批人的工龄被买断,每个月补偿百来块。

二十几年前的百来块或许还勉强糊口,现在的百来块连孩子奶粉钱都付不起。

季澄听着没说话,心里却对江厌家庭大致有了些判断,能在粮油厂小区里住的,想来应该是江厌父母谁是以前的粮油厂员工,应该也是早就失了业,虽然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但看江厌的情况,他父母后面应该没在找到更好的工作。

司机说着,车已经开到了粮油厂小区门口。

这小区已经很旧很旧了,季澄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破旧的小区,老陈给他临时租的房也是阳城最好的房。

小区的门是个锈迹斑斑的小破铁门,那门大开着,风一吹咯吱咯吱的,季澄觉着这门应该完全发挥不了一扇门应该有的功能。

小区只有三栋楼,面积很小,每栋楼都离得很近,这个小区甚至连水泥路都没,现在还是风一吹就灰尘乱飞的土路。

那三栋五层高的小楼墙皮都脱落了大半,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楼色,只露出里面水泥色的墙面。

季澄看着那楼,觉得这楼应该是危楼,说不准什么时候来个小型地震,这楼就得塌了。

三栋楼并排立着,也没写楼号,季澄也不知道哪一栋是三号楼,他在小区里徘徊了一会,有个大爷出来丢垃圾,大爷兴许是看季澄面生,盯着季澄看了一会。

季澄跟大爷对视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大爷,想问您个事儿。

大爷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拍拍手道:问吧。

请问您这小区三号楼是哪一栋?

三号啊,就这一栋啊。

大爷指了指旁边哪一栋楼。

季澄有点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己旁边这栋楼,这小区挺有意思,人家小区一进门一般第一栋楼是一号楼,这小区一进门先是最后一栋楼。

季澄往这栋楼下走去,却不知道江厌家到底在哪一个单元。

那大爷扔完垃圾,也撒着棉窝窝鞋往三号楼下楼,季澄又看了一眼大爷道:大爷,那个还想问您个事。

大爷示意季澄说。

您认识江厌吗?

江厌?大爷又上下打量季澄一眼:江家那个小子啊,你是

季澄一喜:我是他同学,我找他有点事,但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一个单元那一楼,您知道吗?

哦同学啊。大爷点点头。

季澄今天穿着一件黑色派克棉服,运动裤运动鞋,穿的挺清爽干净的,虽然头发有点栗,但看着就是个挺阳光的学生。

大爷道:他家在二单元,五楼,西边哪一户。

好嘞,谢谢大爷。

得到想要的回答以后,季澄就往二单元走去。

这楼梯很陡,楼梯间还放着一些杂物,楼梯里窗户很小,有几层还没灯,黑而窄,不是很好走。

走到四楼的时候,季澄听到楼上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吼声:贱人!

季澄脚步一顿,犹豫了一下又往上走。

这种老式小区的门都是那种里面一扇木板门,外面一扇镂空的铁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好,楼下有几层换成了新式防盗门,但五楼西户这一家还是老式的门。

季澄刚到门口,门里又传来一个女人发疯一般的声音:不过了,我不过了,你这杀千刀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别过,你这贱人昨晚又去哪了?是不是又出去跟野男人鬼混了??!

我跟野男人鬼混怎么了?我不跟别的男人混,难道跟你这烂几把的玩意儿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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