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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小我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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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江与别落座在餐厅喝了一口面前的皮蛋瘦肉粥,赞赏的挑了挑眉:

我想起肖恪来到北城后还没一起吃过饭,怎么说也是你半个儿子,等你回来安排个时间吧。

行。宋毅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反应过来什么:你怎么突然有这个觉悟了?不会真的看上肖恪了吧?我告诉你江与别,肖恪是我半个儿子,你不能这么孙子!

江与别又吃了一口清脆可口的拍黄瓜,对宋毅说:睡觉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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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恪能感觉到江与别对自己出现在他地盘上的排斥,所以在接到宋毅电话说江与别要请他吃饭的时候还是挺诧异的:

你确定?

我怎么不确定了?宋毅笑着说:我还没老到连句话都传不明白吧?

肖恪没再说话,但感觉这事儿还是可疑,直到宋毅发来吃饭的时间和地点,肖恪才觉得有几分真实,但也没特别记在心上,大一新生,除了打工他的课业同样很忙。

吃饭当天,肖恪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江与别和宋毅都已经到了,事先宋毅给肖恪打过电话,要顺路去接,但肖恪拒绝了,他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和宋毅拉风的跑车实在是有些不搭。

但同样不搭的还有宋毅和他的车,就像对江与别和他的居住环境感到疑惑一样,肖恪同样也疑惑宋毅为什么乐忠于要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五六十岁的退休老大爷。

身上的白色工装背心和大裤衩与这装修奢华的饭店,着实不太搭配。

但这是宋毅的自由,肖恪没资格去评论什么。

宋叔叔。肖恪和宋毅打了招呼,叔叔也喊的顺口,但是看向江与别的时候却突然禁了声,一句江叔叔怎么都喊不出来,江与别瞧着肖恪,也觉得有趣的很:

怎么?我比宋毅小一岁而已,不够格让你喊我一声叔?

肖恪看着江与别,没说话,按理说江与别比他大12岁,这声江叔叔喊了也并不吃亏,但肖恪就是喊不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一开始见面的方式不太对,导致了后面的一切都扭曲了。

喊什么叔?宋毅出声解围:就你那长相,叫声哥足够了,来肖恪,不理他,坐下吃饭。

江与别笑骂他一句:你少占我便宜。

肖恪被宋毅按在椅子上,江与别也没再计较,一个称呼而已,不至于的。

江与别今天状态不错,连惯有的疏离都减少了几分,尤其是和宋毅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透漏着一种闲适的慵懒,肖恪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老家爷爷以前养的一只大花猫。

性格也很像,不喜欢被人碰,一碰就能竖起全身的防备。

宋毅也是今天刚从天津赶回来,和肖恪说了几句话便又回到了和江与别未完的话题上:

那上次的饭白吃了?

不算白吃,我事后跟孙导通了电话,约了别的时间。

嗯,那就行。宋毅应了声:要是真让那出轨的王八蛋搅黄了,我就真和他不共戴天了。

第一次听宋毅说脏话,肖恪不由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江与别察觉到笑了下:注意点,别在小孩儿面前说脏话。

宋毅轻轻拍打了两下自己的嘴,对肖恪笑笑:

别跟我学啊,叔我就是一时情急,平时的时候都是很斯文的。

肖恪点点头:嗯,我说脏话不是跟你学的。

宋毅和江与别都愣了一下,大概都想到了一年前肖恪无敌小霸王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眼,双双沉默。

的确,肖恪的脏话的确不是跟宋毅学的,肖恪的脏话宋毅也学不来。

气氛陷入一片诡异的尴尬之中,好在服务生此时进来点菜才打破了这一局面。

江与别每点一个菜就被宋毅否决一个:

我有没有告诉你辣的不许吃,你那胃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吗?今天你是来付钱的,不是来吃饭的,怎么找不准自己位置了呢,服务员,给他来碗白粥就行。

行了,我没那么娇弱。江与别还想挣扎,但看到宋毅的眼神也就作罢,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那也别白粥啊,来点儿有滋味儿的行吗?

宋毅点点头:那就皮蛋瘦肉粥吧。

肖恪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过来,看了一眼江与别,张了几次嘴才憋出一句:

不舒服?

江与别笑笑刚要回答就被宋毅抢了先:没事,死不了,老毛病了,一喝酒就这样,不用担心。

肖恪的心里是想说点什么的,也应该说点什么,毕竟欠着江与别的钱,说一句让他注意身体的关心话理所应当,总不能让人误会自己有期待他死掉好赖掉这笔钱的想法,但肖恪尝试了几次终究还是觉得艰难,于是作罢。

就在肖恪暗自郁闷的时候,江与别却好像看穿了他的纠结,笑看着他缓缓出声:

你宋叔叔说的对,不用担心。

第7章

其实仔细算来,江与别和肖恪之间今天才算的上是第三次见面,两个人相差12岁,又是在不同的领域,所以也没什么话题可说,今天江与别请吃饭也不过是因为上次意识到自己对肖恪太过冷漠和不礼貌了,不想让小朋友心里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但此时此刻坐在一起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幸好有个聒噪的宋毅,只要有他在,就没有冷场的时候。

虽然是江与别先认识了肖恪,但宋毅却要比自己和肖恪更熟悉一些,问了他学业和生活上的问题:

有什么困难就直接跟我打电话,你考上了这么好的学校和专业,要好好念。

沉默许久的江与别这时候才找到话题插入:

肖恪念的是哪所学校?

宋毅闻言啧了一声:你该不会现在还不知道吧?

你跟我说了吗?江与别挑挑眉。

没说嘛?宋毅也挑眉。

江与别摇头:没有,你只通知我他考上北城了。

哦。宋毅应了一声,完全没有一点的愧疚之心,甚至有点兴奋的对肖恪说:来,小恪,你来告诉你江叔叔自己考上了什么学校,又是念的什么专业?

肖恪对江与别知不知道自己考上了哪所学校没有任何感觉,也觉得像宋毅说的那样对江与别去炫耀没什么意思,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大学生,而江与别已经在这个社会上摸爬滚打站在上游的位置了。

没什么可说的。肖恪淡淡说了一句。

宋毅不满他的回答啧了一声,自己开口跟江与别说了。

宋毅的反应其实已经让江与别有了猜测,能让宋毅这么神奇的,想必一定是不错的学校,但当宋毅说出学校名字的时候江与别还是难掩惊讶:

你考上了b大?

嗯。

厉害吧。宋毅宛若成了肖恪的代言人:b大医学系。

江与别赞赏的点了点头:不错,好好读。

嗯。

江与别盯着肖恪看了几秒,然后笑了:除了嗯还会说别的吗?

知道江与别这是在调侃自己,但知道归知道,也没做任何的改变,该不说话还是不说话,冰冷的气质让周遭的空气都叫嚣着生人勿近,宋毅看着肖恪不由的叹出一口气:

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冷。

说完便担忧的看着江与别:老江,你说就小孩儿这阎王一样的表情,将来要是坐诊了,患者会不会直接以为自己进了阎罗殿啊?

江与别笑笑:有可能。

那完了。宋毅看着肖恪说:改行吧,你这张脸不做艺人可惜了,签我做经纪人吧,我指定捧你。

肖恪终于说了一句除了嗯之外的话,他说:不。

宋毅:

饭菜上来之后,宋毅和肖恪便开始大快朵颐了,江与别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却只能吃一些清粥小菜,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儿了,尤其是当他喝了一口粥之后发现竟然还没有肖恪在家里做的好吃,就更难受了。

江与别将粥推开:这怎么做的?难吃。

肖恪和宋毅都转头看他,宋毅就更纳闷了:是换厨师了么?你以前不是一直吃这家?也没见你嫌弃啊。

江与别摆摆手说:没胃口。

宋毅了然的笑笑:气的吧?看到我们大快朵颐的,自己在这边当和尚,我要是你我也来气。

江与别懒得理他,直接靠在椅背上玩起了手机,肖恪也没说话,继续低头安静的吃饭,原本以为这顿饭安安静静也就这样了,却不想没一会儿江与别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肖恪:

对了,之前你帮我收拾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缉毒组》的剧本?

谁?我?宋毅开口:你那猪窝我懒得收拾,我

应该是放在客厅书架上的第三层了。肖恪打断宋毅的话。

好,我回去找一下。江与别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玩手机了,肖恪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低下头继续吃饭,宋毅却放下了筷子:小恪,你什么时候替他收拾猪窝了?

你说话注意点啊。江与别敲敲桌子:我家只是乱了一点,一点也不脏,好吗?

得了吧你,钟点工都要加钱才愿意收拾的。说到这里宋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之前你的那个钟点工辞职不干了,你要重新找一个了,找到之前你就将就一下在猪窝里睡吧。

江与别微微蹙了眉,看起来对这个变故很是困扰。

的确是有点困扰,平常人家找个保姆和钟点工都还有试用期,更何况是江与别这个大明星的家里,稍有不慎就能被爆出料去,虽然签了合同不假,但难保有些人品不行的嘴碎说什么。

之前的钟点工其实在江与别家里做了很久,是个60出头的很和善的老太太,时间长了江与别也很信任她,原本以为很长时间都不用再为此发愁,却不想好景不长,又要重来一遍默契培养。

江与别不算是个耐心极好的人,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煎熬,原本想再喝几口粥的心情也彻底被打磨的一干二净,连看手机的心情都没了。

行了,别闹脾气了,我会替你好好把关的,不过时间长一点,你

宋叔叔。一直沉默的肖恪难得说了三个字让江与别和宋毅都转头看他,然后就听到他说:我行吗?

江与别和宋毅异口同声:

你行什么?

肖恪看着两人,开口道:我去做钟点工,行吗?

江与别觉得不太行,这小孩儿的气质哪里能做什么钟点工啊,应聘保镖会更适合一点,不用动手,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望而却步的那一种,但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宋毅就已经疾声厉色的拒绝了:

不行!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念书,做什么钟点工?再说了,你知道他家是什么模样吗?就老江的生活作息,能

宋毅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被自己忽略了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

不对,小恪什么时候去你家收拾过?他怎么会知道你剧本放在哪里了?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小恪了?

江与别无奈的叹气:

没欺负,上次和孙导的酒局,我喝多了不是?肖恪送我回去的。

宋毅点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看着肖恪:我都忘了问你,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是什么地方?江与别不乐意了:说的我好像去做什么违法的勾当一样。

我在那边做兼职。肖恪说。

等会儿。宋毅又有点懵:你什么时候去做兼职的?你为什么要去兼职?生活费不够吗?小恪啊,你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吗?是

是好好读书!江与别打断他的话,叹气:行了,你好好吃饭吧,我也不同意肖恪去家里做钟点工,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好好吃。

江与别说完便起了身,肖恪见此也跟着站了起来,江与别见此侧头看他。

你考虑一下。肖恪说:我认真的。

江与别笑了笑,指了指宋毅:

别跟我说,你跟他说看他行不行。

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肖恪想要追出去和江与别再商量一下这件事的时候却被宋毅拽着胳膊坐下了:

好好吃饭,你跟我说说,为什么要去兼职,为什么要去做钟点工?你从那个小地方出来有多不容易?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什么阶段应该做什么事情的,如果是因为钱的事情你更不要有任何顾虑,我可以帮忙的。

江与别说的没有错,宋毅的确是个老妈子的性格,操心的命,按理说肖恪这样刚成年的年纪很容易对这样的管束感觉到厌烦和排斥,可肖恪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是爷爷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但老一辈人也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只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从未有过谈心的时候。

毕竟连活着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对于这样的关心,肖恪非但不会厌烦,反而还很珍惜有人对自己耳提命面教育的时刻,没有谁会对一个不在乎的陌生人苦口婆心,能啰里啰嗦说这么多的,不是真的关心,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宋毅看着肖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欠着江与别的钱,所以才这么想的?这要真是你的负担,你跟我说,我帮你还上,以前不知道,但现在总知道我只是穿的比较随性,但钱还是很多的吧。

没有。肖恪静默几秒,妥协道:我不去了,你放心吧。

对于江与别来说欠谁的钱都是要还的,至于债主是宋毅还是江与别,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还是不要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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