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然这么说的时候,怕是忘了自己上次被亲一下就身娇体软车水马龙的事了。他总是忘记自己其实只是一个可孕体质的小男生, 是一个十分敏感, 且有发情期的小男生。而且,他总低估了闵行川的忍耐力。虽然亲密接触让闵行川的行为难以自控, 但他却能靠着他强大的耐力让别人看不出他的异样。闵行川对申然笑了笑, 说道:哥哥, 我不光想亲你, 还想闵行川的视线下移,申然忍不住菊花一紧,下意识来了一招白鹤亮翅。却被对方按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申然头顶弹幕如飞: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表面却羞涩又脸红的把脸别了过去,说道:哎呀哥你好坏, 人家不要理你了。做作到一批!闵行川每一秒都觉得自己要破功,可是在下一秒又被他旖旎的模样重新拉了回来。虽然阿然心口不一, 身体的反应却一直都很诚实。他耳尖泛红,脸颊微粉, 唇色如樱花, 就连脖子都泛着淡淡的珍球色泽。闵行川很喜欢这样的阿然, 甚至想教训一下这个小色胚。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他的亲密接触恐惧症是真的让他不能做这件事。但这也不能阻止他去惩罚小色胚,让他知道, 有时候男人不是那么轻易说撩拨就撩拨的。顶楼,宁绥见两人迟迟不下来,便想下楼看看。结果一看不打紧, 在门缝里看到了妖精打架。他头疼的闭了闭眼睛,并没有声张,还很贴心的给他们关上了门。这次闵行川没有像上次一样让他自己忍着,好歹是负责了。为此,他自己在卫生间呆了将近一个小时,又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发现申然睡着了。他给小朋友盖上被子,才惊觉刚刚有人来过。便去冰箱拿了两瓶啤酒,去了顶楼,看到宁绥正坐在伞下看星星。他把冰啤放到了宁绥的手边,说道:谢了。他说的是宁绥帮他关门的事。宁绥拿起啤酒和他碰了碰,说道:好兄弟,应该的,不过说真的,有点嫉妒。闵行川喝了口啤酒,说道:你身边那么多人,怎么还嫉妒我?宁绥的脸上露出歆羡之色,说道:没有一个能和小可爱比,难怪你会沉沦到小可爱的怀里。在来之前宁绥就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闵行川这样甘于打破自己的原则。要知道在学校的时候,哪怕是全校最为炙手可热的女神都没能追到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宁绥的心里不太舒服,甚至觉得小可爱被玷污了。可是他们明明已经结婚了,像刚刚那样的事,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宁绥觉得自己这样不对,毕竟小可爱只是和他刚刚认识的一个可爱小弟弟罢了。而且他们是门当户对,申家的二少爷,他从前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h市的几个老牌豪门,整个华国也是如数家珍。而且他们一个可爱,一个帅气,十分般配,这么说来宁绥也觉得小可爱其实也不亏。闵行川勾了勾唇,想到刚刚求饶的小色胚,终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他开口道:我也很奇怪,明明打算一辈子单身的,却对他开始关注。宁绥皱眉,说道: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两年了吗?闵行川坦诚道:是家族联姻,而且是爷爷一手促成的,这件事其实我和他都算受害者吧!宁绥点了点头,像闵家这样的家世,的确很容易被安排婚事。而且闵家和申家这两个老牌豪门强强联合,也确实是最完美的组合。闵行川其实还想说,申然的身世问题。但是申家,闵家,骆家三家同时努力在保护着申然的身世。他不能因为自己信任宁绥,而对他透露申然的身世问题。爷爷曾说过,我们三家,欠了阿然三条人命。别说是保护好他的身世,让他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哪怕是把闵家的财产全部给了他,也无法报答这样的恩情。于是闵行川选择了缄默,让这件事会随着往事尘封起来。外人只会知道,阿然是申家的小儿子,是他闵行川的当家主夫。宁绥说道:小可爱其实聪明又机灵,大概是不会在你身上的吃亏的。看他搞出来的这些项目就知道,他并不是个会安于现状,抱着爱情婚姻过一辈子的人。闵行川迷茫了,宁绥说的是他认识的申然吗?但想来,也的确是。好像从前的申然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存在的申然只是他现在认识的申然。都怪他从前给自己搞什么小仙男人设,害他差点错过了这么好的阿然。想到这里,闵行川的唇角又忍不住上扬。可是心里又有些难过,因为阿然已经不过了。一个人从爱到不爱,是经历过许多心理折磨的。想让他重新再爱起来,可能自己会付出比他从前更多的努力。闵行川很是自责,可是他有心理疾病,这件事也不是他本人愿意的。不论如何,都是造化弄人吧!两人在夜色下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啤酒,当两人脚下已经扔了三四个易拉罐时,申然迷迷糊糊的裹着件宽大的外套出来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时候了,他身上清清爽爽的,显然有人给他换了衣服,还仔细擦拭过。申然略带着鼻间问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啊?闵行川看着他笑了笑,眼神里也温柔了很多,答道:没有,累的话就去帐篷里再休息一会儿。申然摇头,说道:我也想喝酒。宁绥朝他招手,拿了罐啤酒给他,并亲自帮他启开了。闵行川无语,说道:这件事是不是应该我来做?宁绥拢了拢他半长的头发,说道:哦?没关系,你天天都能做,偶尔让我一次也没关系吧?闵行川道:那你记住,有些事能让,有些事是不能让的。说着他接过宁绥手上的啤酒,喝了一口,才给了申然。申然:头顶上迷迷糊糊的弹了个弹幕:老男人的占有欲就是强哈~!闵行川看了一眼那个弹幕,忍不住低头笑了声,总觉得这孩子绝了。申然没有拒绝,只是又给闵总甩了个弹幕:你什么意思?让我喝你口水?间接性接吻?闵行川攥着啤酒罐的手紧了紧。却见申然直接喝了一口,又给他弹了个弹幕:呵,倒也无所谓。反正刚刚已经抱着啃了半天,口水早就互相吃过很多了。咔嚓一声,闵行川把易拉罐捏扁了。他悄无声息的将大腿交叠在一起,遮掩住了一些尴尬。宁绥无语的看着他,以为他是在无声的抗议,便又拿了一罐啤酒给他,并亲自给他启开了,说道:呐,别说我偏心,其实我也是爱你的。闵行川接过宁绥的啤酒,却见申然的眼睛倏然瞪大了,弹幕飘飘忽忽:这么刺激的吗?我最喜欢看猛男互攻了!闵行川又捏扁了一罐啤酒,这回是满着的。他一脸尴尬的起身,说道:我下去换个衣服。宁绥无语,见他下楼后便对申然说道:小可爱,你老公占有欲还挺强啊?申然挠了挠头,一脸不明所以,说道:是的吧?最近他确实怪怪的,莫名奇妙就冲着自己姨父笑,大概是良心发现?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申然的人设契合度又恢复到了99.99%。闵行川去的时间长了些,回来的时候宁绥和申然已经聊了半天了。两人见他回来了,便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宁绥说道: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下山,回去的太晚,你们周一大概会很辛苦。闵行川点了点头,说道:好,阿然,来睡吧!申然在斟酌,晚上睡哪个帐篷。因为他们只搭了两个帐篷,肯定要有两个人睡在一起的。但是宁绥却没考虑这个问题,他钻进了其中一个,叮嘱道:我的建议是帐篷的隔音不太好,希望你们可以节制一点。申然干笑一声,看向闵行川,闵行川说道:怎么了?不睡?申然清了清嗓子,说道:要不哥,你和宁绥大哥睡一起?闵行川说道:不必,你进来吧!申然没再挣扎,便钻进了帐篷。帐篷的空间并不大,虽然他们的设备够专业,但里面也仅够两个人并排睡。申然进去后便说道:哥,我一定会注意,不碰到你的。闵行川说道:没事。他现在其实已经好多了,除了过于亲密的事情不能做外,其实像这种并排躺着,他本心里并不抗拒。只是申然还是不太放心,因为他睡姿不太好,晚上睡觉不但喜欢踢人,还逮到什么抱什么。于是又问了一句:哥,你真的要和我睡一起?会不会闵行川问道:嗯?你不愿意?申然立即扬起一张纯真可爱,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容,说道:怎么会?我巴不得天天和川哥睡一起。我只是担心,万一我晚上睡觉不老实,冒犯了哥哥所以,其实你还是和宁绥大哥睡在一起比较安全。顺便弹出一个弹幕:我是为你着想,你别想多了。又弹了一个弹幕:万一吐到帐篷里那可就不好了。闵行川唇角微抽,咬牙切齿道:所以,你是有多想看两个猛男互攻?申然:???弹幕:我艹闵行川,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脑补过什么画面。作者有话要说:申然:不是我鱼的记忆,是有时候弹幕总是曲解我的意思。闵行川:嗯,这都不是你的意思,谁知道是谁的意思!第100章而且如申然所说,他晚上睡觉的确很不老实。可以说能把第九套广播体操所有动作练一个遍, 还能把闵行川当枕头, 当抱枕,当踏脚石。闵行川一晚上都在呕吐和忍耐当中度过, 清晨好不容易他可以老实一会儿了, 闵行川也终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一觉, 习惯了早起的学霸宁绥却早早的起来。勤劳的宁绥收了自己的帐篷, 睡觉极其灵敏的闵行川终于彻底没了睡意。他挂着两个黑眼圈,看着身上已经完全被申然抢去,将自己裹成个茧的申然,竟有一种委屈巴巴的感觉。心道这种老婆以后如果天天睡一起,会不会被他欺负一晚上?他心想, 大概还是不累,以后应该让他再多累一点才可以。到时倒头便睡成小死狗, 看他还有没有多余的精力。闵行川起床后申然还在睡,这小家伙睡眠质量一直非常好, 雷打不动。他很难想象, 这种太极拳式的睡觉方式, 睡宿舍的话会不会掉下来。毕竟学校的床没有家里的那么宽敞,可能会让他施展不开。宁绥又简单的做了早餐,昨天晚上剩下的食材, 竟然也可以做的让人忍不住馋涎欲滴。申然是被香味给弄醒的,闵行川和宁绥把饭端上桌,小馋猫就下楼了。两个猛男同时往上看, 都是眼睛一亮。小家伙今天清清爽爽,睡饱了的阿然皮肤吹弹可破,漂亮到无可挑剔。宁绥冲着他吹了声口哨,说道:小可爱,昨晚睡的怎么样?申然应声道:嗯,挺好的,在山里睡觉还挺舒服的。偶尔会有山风吹进来,十分凉爽。帐篷的顶上是透明的,一睁眼还能看到星星。鼻端是青草的气息,还有虫鸣蛙叫。宁绥说道:这就是大自然的魅力之所在,不过如果没有足够的野外生存技能,还是尽量不要一个人去徒步。申然应声:我知道,而且我这么忙,也很少有时间了。三个月的魔鬼式赚钱时间,他将会沦为一个赚钱的机器。这个月他之所以能稍微轻松一点,完全是因为他有上个任何的促销余韵。接下来的两个月,才是他的魔鬼之月。好在他早有安排,因为接下来,他有好几个项目要上。这几个项目在这一个月里都能铺垫完成,等到大胃王的活动结束后,齐骁阳就可以去跟进那些项目了。吃完早餐后,三人组便结伴下了山。到达山下的农舍刚好是正午时分,闵行川早早安排了农舍的负责人准备了农家菜,刚好这片区域的农舍也是对外经营的,这会儿竟有不少来住宿的客人。申然吃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铁锅炖,还看了乡土气息浓郁的文艺表演。演员们演的很卖力,台下的客人却寥寥无几。申然问闵行川:哥,你为什么会做这个项目?不太像你的风格啊!闵行川说道:是爷爷早年做的,他喜欢这些东西。申然明白了,老一辈好像都喜欢这些民族的东西。吃完饭申然申请去看了羊驼,这下闵行川知道申然为什么在听到羊驼的时候骂人了。原来他给羊驼取了个外号叫草泥马。这个恶趣味就让闵行川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好好的羊驼,非要取一个如此低俗的昵称?罢了,小馋猫的一些想法,他有时候真的不能理解。看完了羊驼,闵行川还带申然去了马场。马场里有十分帅气的骏马,其实在申然小的时候,闵行川带他来过。只是可能那时候他还小,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他又让人给他送了一套骑马装过来,一时心血来潮,闵行川给他拍了几张骑在马上的照片。迎着偏西的落日,配着黄昏的色调,显得小王子更加像个小王子了。可是小色胚的眼里却只有宁绥,眼神一直随着他骑马的路线而飘着。结果闵行川一生气,就和宁绥来了一场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