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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话说给沈先生[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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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林景澄洗完回屋换了身衣服,又把沈郁生的外套叠好才往馆厅走。离馆厅越近,他越觉得吵。

以前有逝者家属来殡仪馆闹过事,林景澄生怕又有人在闹便立刻跑了过去。

厅里果然乱成一团,邢达已经和闹事的人打了起来。王叔在一旁拉架,看见林景澄急忙喊了句:过来帮忙!

林景澄正要过去,邢达又喊了声:别过来。

他以为邢达的狠劲儿上来了,非得把对方打趴下不可,直接往邢达身边跑。

林景澄一过去,和邢达打架的人忽然把身子转了过来。

一张熟悉的脸猝不及防地对上林景澄的眼,林景澄脚步一顿,不由后退一步。

对方却不给林景澄继续后退的机会,一手推开邢达,一手拽着林景澄的衣领把人按在墙壁上。

这面墙凹凸不平,撞得林景澄后背生疼。

他脑袋也嗑了一下,还没等缓过来劲儿呢,就听按住自己的人自嘲笑笑,然后低声地说:林景澄,你可真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还是来了,我先替大家暴打他一顿。

谢谢宝贝们的雷和营养液,真的太感谢了,鞠躬躬!

第11章

林景澄什么都没说,他越沉默,按着他的人就越烦躁。

他被紧攥的领口也越收越紧,随时能被勒死一样被对方死死把着。

邢达挣开王叔的阻拦要帮林景澄把人推开,顺势骂了一句: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对方就跟嵌在林景澄身上似的推都推不走,邢达轮着拳头就要上,林景澄及时制止,说:邢达,这事儿你别管。

我不管能行吗?邢达拳头悬在空中,随时都能落下来,这小子昨晚在你家门口守一晚上,今早倒好,我以为他走了,结果跟着我来殡仪馆了。

邢达想起来就来气,碰巧对方跟火药似的一点就着,俩人直接打了起来。

林景澄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他低了一下头,再抬起时直视对方的眼睛,没有闪躲,语气坚决。

他问:宋卓,你这样有意思吗?

被叫做宋卓的人没有说话。

在他的记忆里,林景澄很少叫他名字,以前都是学长,学长地叫着。唯有离开那天,林景澄在医院的走廊喊自己宋卓。

宋卓,宋卓林景澄边哭边叫他,他头都没回地离开。

那时候,林景澄的声音痛彻心扉,和现在的冷漠截然相反。再看看他的脸,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自卑软弱的少年。

宋卓忽然笑了,可能是笑林景澄的释然,也可能笑他自己居然还留恋眼前这个人。

他真的想掐住林景澄的脖子问他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的。

林景澄见宋卓死死地盯住自己没有其它反应,沉着脸道一句:闹够了就松手,殡仪馆事儿多着呢,没空陪你在这胡闹。

我胡闹?这俩字气得宋卓肺疼,他没回头,用手指着邢达对林景澄说,我在你家门口等了那么多天,看见别的男人用钥匙开门进屋。我打电话给你,又来个男人质问我是谁。

林景澄,咱们俩到底谁胡闹?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玩的这么开?宋卓不甘心在他想林景澄的时候发现他和别的男人有过多纠缠。

凭什么他想林景澄想得近乎疯狂,林景澄却从没想过他一样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他要是不好过,林景澄也别想好过。

听宋卓这么问,林景澄也笑了。笑得满是嘲讽,一字一字反问过去:宋卓,你走之后我找过你,也联系过你。后来出国的人是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的人也是你,你有什么脸来质问我?

他用了些力气,把宋卓推得向后仰一下,继续说:都是成年人了,说闹不闹的也挺没劲的。你是个体面人,要脸,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林景澄抬手往门口指: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这话说完,林景澄收回目光不再看着宋卓。转身往休息室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林建明问过自己,要是宋卓回来了,他们会不会和好。

当时林景澄很认真地想,始终没想出个所以然。今天见到宋卓他才有了答案。

破镜重圆这个词虽然好听,但安在他和宋卓身上真的不合适。

形同陌路,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曾经美好的,令人珍惜的回忆封存起来行了。

后来的争执,和撕破脸的痛苦扔了得了。就像宋卓这个名字,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宋卓没想到林景澄走得如此决绝,当初他留给林景澄的无情背影被林景澄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邢达从宋卓身边经过,跟他说:听不明白中国话?

一旁的王叔也在叹气,摇摇头便进屋看报。

这里不欢迎宋卓,空气都散发着排斥。

他没继续胡闹,反而坐在殡仪馆外的石阶凳上抽烟。烟的牌子他一直没换,就像在乎林景澄的心一直没变一样,根本舍不得换。

闹了一早上,这会儿也冷静不少。宋卓想,林景澄不理他不要紧。那就在这等,反正这么多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

沈郁生往殡仪馆来的时候是下午,他今天早起拍了个封面,本来中午就能完事的工作因为洁癖硬生生拖到下午。

拍摄组那边的跟拍编辑是个新手,又是喜欢沈郁生四五年的影迷,整个人紧张到把拍摄道具需要消毒这事儿忘个精光。

沈郁生再大牌,也不能随便发脾气,况且他也不是爱发脾气那种人,反倒安慰编辑几句,然后坐在摄影棚里等。

等待的期间他让萧启下午去帮他买个画架和画板。

萧启坐在沈郁生对面,问:生哥,你又不会画画,买来干嘛用?

沈郁生随口道: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买你就买,顺便把纸笔都买来。

萧启得供着这个主,沈郁生要什么自然就得准备什么。拍摄一结束,他直奔画材店去了。

他给沈郁生打电话的时候沈郁生还在开车,等那边接了电话他上来就问:生哥,这画画的笔有挺多种,你要哪种啊?

铅笔就行。沈郁生在路口右转,他担心林景澄的病,特意走了条近道。

路过便利店又想到昨晚和林景澄说下次见面给他带糖。便脚踩刹车靠路边停下,下车去买糖。

萧启还在电话那边问:铅笔也有挺多种呢!2b,4b,12b的。还有什么2h,hb的,要不然我都给你买回去?

嗯,可以。沈郁生边结账边应了一声。

他没仔细听萧启说了什么,但对他说的2b印象深刻,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就挺2b的。

萧启说的对,他确实不会画画,但他很想把林景澄的手画下来。否则他看不见这双手,心就跟被人挠了似的难受的不行。

哪怕自己画的差,那也是一种情绪的抒发吧!不然把这种喜欢和欣赏压在心底真能把他憋疯。

沈郁生这样想完再度上车,开了十多分钟到达殡仪馆。他直径路过石阶上抽烟的人,用手敲了敲王叔的房间窗户,问:王叔,林景澄还在宿舍吗?

王叔说:在整容室忙着呢!刚送来具尸体,跳楼去的,脑浆嘣了一地。

宋卓不动声色地听着,非常肯定沈郁生就是昨晚帮林景澄接电话的人。他回头去看,只注意到沈郁生高大的背影。

他也走到王叔窗口,问:刚刚那人是谁?

王叔移开报纸瞄一眼宋卓:沈郁生啊!大明星你都不认识?

宋卓摇头,不是他不认识沈郁生,是沈郁生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根本没注意。

王叔怕宋卓像早上那样冲到馆里胡闹,把窗口拉大一些,说:我告诉你啊景澄最烦有人在馆里闹事,你敢踏进去一步我就叫保安把你抬出去。

宋卓没支声,看着沈郁生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然后坐回去继续抽烟。

沈郁生不知道自己被人打听,心心念念全是林景澄。他手在裤兜里揣着,摸着里面的糖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思春吧!

但是给林景澄送糖,并不是来见他的好借口。还好他外套在林景澄这,来拿外套这个理由勉强及格。

整容室那边开着门,沈郁生离老远就能看见守在门口哭泣的老两口。他在距离整容室十米远的时候停住脚,决定耐心地等。

中途杨妙语出来一趟拿棉花,她都从沈郁生身边错过去了又硬生生折回来。

她双眼瞪得老大,指着沈郁生说不出话来。

沈郁生笑笑,下巴随意往整容室那么一点,说:来找你师傅。

成!杨妙语重重地点头,我回去跟我师傅说一声。

不用。沈郁生说,让他专心工作。

杨妙语拿完棉花回去还真就没说,但她嗯嗯啊啊地欲言又止,几次想说都被林景澄的目光打回肚子里。

认真点儿。林景澄给逝者做完头颅缝合让杨妙语把家属请进来开始上妆。

见家属进了整容室,沈郁生才走到整容室门口往里看。说实话,里面拉了帘,他隐约间才能看到林景澄忙碌的身影。

上次观看林景澄给周绍钧上妆的时候他心情悲痛,当时带着感激和敬佩看完整个过程,内心五味杂陈。

现在不同,他满眼都是欣赏。

林景澄举手投足都透露着对这份职业的热爱,他低头给逝者上妆的眼神清澈坚毅。

说实话,每一行做久了都难免倦怠。沈郁生也不例外,有时候对演戏也没什么兴趣。

但是林景澄没有,他坚定的样子很像沈郁生刚当演员那会儿。

沈郁生越看越着迷,周围越来越热的空气像把冬天的寒意击退了似的萦绕在身边,他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沈郁生一站就是一个多点,就想着林景澄忙完,得让他一眼就能瞧见自己。

林景澄上妆完毕后恭恭敬敬地对逝者鞠了个躬,接受完家属的道谢看眼时间。已经五点多钟了,今晚又是林建明值班,他准备冲个澡,下班回家。

结果刚出整容室,就对上沈郁生的眼。

林景澄停下脚步,朝沈郁生点下头,说:你来了啊。

话音平缓,像问候多年的好友。

沈郁生点点头,问:还烧吗?

不了。林景澄说。

沈郁生恩了一声,又说:实在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加上外套在你这儿,想着顺便把它拿走。

他说完这话停顿一下,说了句:还有

还有什么?

林景澄面露疑色,紧接着注意到到沈郁生伸到自己面前的手。

他看见沈郁生摊开手掌,掌心里放着一颗糖。

又听见沈郁生把还有后面的话补充完整,轻悄悄地说一句:糖也给你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这本书的文名还得改,编辑说不可以用手控两字了,可能会改回《过度贪恋》,也可能会改成别的吧。其实这篇文就娱乐圈一个热标签,也不是晋江流行的营业文的娱乐圈套路,总体来说还是偏冷一些,所以很感谢看到这篇文的宝贝们,爱你们。

第12章

林景澄抬手,拿走糖时指尖在沈郁生掌心刮了一下。

不经意地触碰比精心触碰更磨人。

沈郁生耳朵都热了,觉得三十好几的人在这害羞实在有些丢脸。

他轻咳一声,正想说些什么掩饰尴尬,却听见林景澄说:这糖来的有点儿晚,药都吃完了才给我。

我的错。沈郁生说,昨天买药的时候就应该把糖买了。

他低头去看林景澄,发现林景澄拿着糖摆弄,跟个小孩儿似的,忍不住笑说:挺甜的,我路上吃了一颗。

林景澄不爱吃甜,但沈郁生这话说的挺真挚的,他看向糖的目光都跟之前不同,还真想尝尝有多甜。

我去洗个手,洗完就吃。林景澄笑着把糖收好。

卫生间在走廊尽头的右侧,沈郁生没跟着林景澄进去,他站在对面站得笔直。

水淋到林景澄手上的画面很好看,水在他手上跳舞,从手腕滑落到指尖,每一秒钟都像精心描绘的画作。

沈郁生看得入迷,林景澄都洗完手回到他身边了还对着卫生间的洗手台出神。

在看什么?林景澄的手在沈郁生眼前晃了晃,怎么溜号了?

没看什么。沈郁生违心地说,他动动喉结,没说自己其实在看好看的人,和好看的手。

走吧,我回宿舍给你拿外套去。林景澄说,本来想拿回家洗一下的,没成想你今天就来取了。

他说完剥开那颗糖,甜味入喉,挺好的。

沈郁生笑笑,实话实说:主要怕你生病没有好,特意来看看。

这算是遇到林景澄以来,他对林景澄说的第一句带有目的性的话。他希望林景澄因为这句话知道自己在关心他,或者明白自己对他的那份好感。

林景澄听完也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沈郁生没太在意林景澄给出的反应,毕竟他对林景澄的好感来源于那一双手。在不确定好感是否来源于林景澄这个人时,林景澄的任何反应他都可以接受。

沈郁生边想边跟着林景澄往宿舍走,随口问一嘴:一会还有要上妆的死者吗?

没了。林景澄揉揉酸痛的脖子,胳膊牵扯到后背忍不住皱下眉头。

宋卓把他往墙上按那一下按得用力,当时背部狠狠嗑了一下到现在还疼,估摸是嗑青了。

沈郁生眼尖,问林景澄:受伤了?

背疼。林景澄没隐瞒什么,说,后背嗑了一下,过几天就没事了。

沈郁生还以为是林景澄自己嗑的,说话絮叨了点儿:下班去买点云南白药,还挺管用的。

林景澄说好,回宿舍把外套还给沈郁生后便收拾东西准备去洗澡。才刚和沈郁生道别完,就见杨妙语顶着一头湿发往房间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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