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有异常。”“随我去!”北越女战神声音清脆,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门外之人精神一震,立刻踏上飞行灵兽宽阔的背,乘风而起,朝东部掠去。而这一幕,同样落在了整个越京所有人的眼底,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喧哗,只是有些议论而已。摄政王出宫?在其它地方或许不正常,在北越,太正常不过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一点在北越女战神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更何况,这些天飞行灵兽从皇宫里不时腾空,他们早就习惯了。“唉。”“摄政王大人,可真是忙碌啊。”“只可惜,我北越皇帝陛下实在不堪,否则也能让摄政王大人轻松一番……”越京之中,皇城之下,竟然有人堂而皇之的说北越皇帝的坏话?如果在其他地方,这必然是掉脑袋的大罪。但是在北越——街道上,凡是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不由纷纷点头,竟在附议。不仅如此,就连驻扎城门的守军将领听到了,也只是脸色微寒,似乎有些不喜。但这份不喜似乎也不是因为这一声议论,而是——宫墙之内!北越的民风,竟然如此彪悍?是的。就是这么彪悍!直言不讳,敢为天下先!而这一点,正在镇越城里踱步观赏的李云逸林睚两人也发现了。镇越城里的民众显然比其他边城数量多的多,因为这里足够安全,街道上很是繁华。而当李云逸林睚走到一条临河的街道上,立刻被前方拥挤的人群吸引住了目光。李云逸探出神念一看,面色古怪。林睚好奇,立刻拉住旁边一个同样叼着汗烟一脸看戏模样的老汉,问道:“老哥,这是怎么回事?”城里闹事,驻扎这座边城的军士竟然不管?这在南楚可从不可能发生。老汉闻言,眼瞳一亮,笑道:“哈哈哈哈,没事,浸猪笼而已。”“北街那小子不知道又爬上那家娘们的床头了,被他家汉子抓了个正着,这不,正往猪笼里塞呢。”“不过放心,这小子滑头的很,不知道被逮住多少次了,每次都淹不死。”“小事情!”人命关天……小事情?林睚闻言呆滞,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目瞪口呆。这边,李云逸也有点惊讶。这民风……真是彪悍!一言不合就杀人,只要符合民俗规矩,连守城的驻军都不管?“有意思。”李云逸嘴角扬起微笑。但没想到,令他惊讶的还在后面呢。老汉说完,抽了一口旱烟,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衣,上下打量了李云逸林睚几眼,突然道:“后生,外地来的?”外地!林睚闻言精神一凛,下意识看一眼李云逸。在听出这里口音奇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李云逸的身份肯定瞒不住,这也是最让他们警惕的问题。可就在林睚按下心头的警惕,放松心态,要以寻常口音道出早就编好的身份之时,突然。老汉不等他回答,直接道:“要走远门,可以找我老曾!”“你们也可以十里八乡的问问,要说走镖托运,我曾家镖局那绝对是头一号!”“别说是八里千里,只要你有钱,越京我也能给你送到!”越京!李云逸眉头一扬。他是来见北越女战神的,当然要去越京,只是这老汉……林睚眼底闪过一缕精芒,也相当惊讶,沉声问道:“曾老哥,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这次,轮到曾老汉惊讶了,看了林睚李云逸一眼,笑道:“坏人?”“你是说南边大周那疙瘩的狗东西?”“不可能!”“他们都快被我们北越打成狗屎了,哪敢到这里来?弄不死他!”曾老汉一脸自得,说的那叫一个痛快。不仅如此。“说的好!”“老曾,你这嘴皮子可是越来越利索了,真看不出你脖子都埋进黄土了。我看,再活个三五天没毛病!”“去你大爷的老孙!”曾老汉笑骂一声,这才扭头望向李云逸林睚两人,笑眯眯道:“不过你俩要是真想雇我曾老汉,恐怕还得等一会,我那边货还没装完,恐怕傍晚才能启程。”“不过也无妨,反正有好戏看。”说着,曾老汉又扭头望向了河边,旱烟巴巴地抽着,看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这……林睚愣住了。这就是北越的民风?还是说,只有镇越城才这样?热情?可以这么说。但是这也太热情了啊!我就是上来问个话,你们把我接下来的路程都安排的明明白边的了?林睚谨慎看向周围,只见其他人也都望着河边,根本没再看他们一眼,只是有人注意到林睚的注视,不以为意笑了笑。“跟老曾走没错。”“这家伙嘴是欠抽了点,本事还是不错的。”其乐融融?林睚望向李云逸。李云逸同样惊讶。这里虽然只是镇越城一隅,但俗话说的好,窥一斑而洞全豹,北越同南楚截然不同的民土风情着实也有种令他大开眼界的感觉。毕竟,他之前只是身在南楚,没有来北越的经验。“民风彪悍?”回想史书里的记载,李云逸轻轻点头。“就这样吧。”林睚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李云逸真得选择了跟随这姓曾的镖师一起出发。“但这速度……”林睚首先想到的就是速度问题。跟着车队,猴年马月才能到越京?只是,当他再次抬头望向李云逸,只见李云逸已经来到了一旁姓曾老者的旁边坐了下来,老曾抬起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头都没回。而当李云逸再次抬起头。另一边。河边。猪笼已经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