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的年初, 迪亚波罗总算变得在大部分时间里像个正常人了, 这话说出来真是让人觉得无比沧桑。
另一边, 杀生院终于可以将行政方面的工作都丢回去给自己的本体了,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心理医生, 她是真的不喜欢做这些行政方面的事情, 她觉得跟自己的病人在一起也比坐在桌子后面苦逼地批改文件强。
事实上如果可以的话,她更乐意过那种随心所欲的公举生活。
可现实没有那么多选择。
杀生院将一大摞文件放在迪亚波罗的桌上, “这些东西回头有空随便看看就好,重要的东西都在我脑子里, 共享一下记忆就好。”
正如杀生院所说, 他们本就是一体的,只要杀生院从那具躯体上脱离回归, 记忆就可以回归。
“不,现在还是先别。”迪亚波罗摇了摇头,他现在还是每天都有不少时间都很恍惚, 在这种情况下, 他很担心自己的脑袋里要是接收的记忆多了,会脑袋短路。
“说的也是。”杀生院祈荒嘴角挑起了一个弧度, “那就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啊对了, 我有些想要组一个清道夫队伍出来, 你怎么看?”
“我没意见。”迪亚波罗摇了摇头说道,“hitman组本来就是大部分家族都有的配置,而且经过之前那次的事情, 我们的战斗成员也确实不够再支持那样的正面战了,转而走暗杀路线的话在城市里也更方便一些。”
“不过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迪亚波罗有点奇怪。
杀生院祈荒脸上露出了个有些微妙的表情,“实际上,不久之前我遇到了个有趣的家伙。”
杀生院祈荒说的有趣的家伙当然不是刚加入组织的某个18岁,而是一个雇佣兵。
这个雇佣兵的名字叫荷尔·贺斯。
“这个叫荷尔贺斯的家伙,名声还不错。”杀生院祈荒中肯地说道,“一开始他是被雇来杀我的,但是在反复几次攻击发现绝无可能杀得掉我之后,就主动撤退,然后花了点时间将自己的雇佣撤销,最后跑过来投奔我了。”
荷尔·贺斯在雇佣兵界的名声确实很不错,虽然也有好几个不能完成任务的情况,但是他基本都能处理好,而且荷尔·贺斯即使在任务失败的情况下,也会想办法和雇主搞好关系,所以当他过来投奔的时候,杀生院祈荒同意了。
“唯一的问题是,他没事儿就想撩我。”杀生院无奈地伸手托腮,“于是不想理他的我就把伊芙琳丢出去对付他了。”
听到杀生院这样说,迪亚波罗忍不住露出了有些无奈的神色。
杀生院祈荒本人是个充满了魔性的家伙,而她的私人亲卫队早就换过好几批了,现在的私人亲卫队几乎都是被她的魔性吸引过来的,也都是一群不太正常的家伙。
而在这群家伙里排名前三的家伙在亲卫队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变态。
其中一个叫乔可拉特,这个有着一头绿发的男人原本是个医生,他虽然是医生,却是个天性恶劣的猎奇杀人狂,年少的时候就曾经以义工为名,于养老院折磨老人并迫使他们自杀。成为医生之后更是打算制造医疗事故,来观察受害者的状况。
然而在他开始自己的行动之前,他在一次医疗讲座上遇到了杀生院。
于是一瞬间他就对杀生院祈荒一见钟情,然后丢下手里刚入职的医院,想尽办法转到了杀生院的私人医院里,为此甚至去重新学了心理学。
跟杀生院一交流之后,这位本来就精神不正常的家伙从某个角度来说变得更不正常了。
他开始不再热衷折磨人的肉-体,而开始热衷折腾人的精神,他最喜欢从人口里拷问出对方喜欢的东西,然后将那些东西一点点粉碎在那个人面前。
这个家伙确实很糟心,但是用的好也不是全无用处,特别是在针对邪教徒的时候,乔可拉特可以很轻松地找出对方的魔法书到底在什么地方,然后在对方面前一页一页地撕掉那些书。
迪亚波罗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个叫乔可拉特的家伙要是放在二十几年后,八成是那种会把别人手机游戏里好不容易抽到的ssr一个一个在别人面前解锁粉碎的家伙。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令人觉得很是糟心的烂人,在杀生院手里却算是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在各类医学杂志上发表了一大堆关于《人类在濒临极限时的可能》之类的论文。
乔可拉特第一次投稿给医学杂志的论文在寄出之前有给杀生院过目过,然而只获得了杀生院“你这篇论文毫无价值,只能拿去当可燃垃圾呢~”的评价。
杀生院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她能轻而易举地将任何人变成隶属于自己的抖m,即使是乔可拉特这种超级抖s的变态,在她面前也恨不得天天跪下来舔她的脚,听到这个评价非但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很兴高采烈。
乔可拉特有一个叫赛可的病患,这货来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不幸遇到了乔可拉特这个变态医生,本来大家都以为乔可拉特哪怕是为了杀生院的诊所的名声着想也不会随便搞事,谁知道这位赛可也是个神经病。
这个神经病跟乔可拉特算是一拍即合,两个人很快就从医患关系变成了搭档关系,并且这位赛可先生在乔可拉特面前显得异常抖m,在杀生院这边更是抖m里的抖m。
虽然这货各种地方都显得不正常,可是他在乔可拉特身边呆久了,居然也算是久病成医?也开始学着写了论文,然后拿去给杀生院看了之后,得到了“你这个连可燃垃圾都算不上了呢~”的评价。
于是这两个家伙就得到了“可燃垃圾二人组”的外号。
因为这俩人成天腻在一起,可又不是性向上的那种腻,导致大家在提起乔可拉特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一起想到赛可,所以他们两人通常被当成“一个”来计算。
还有一个叫雏菊,这个家伙原本是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下属医院里的一个人体试验的实验品,本名不详,只有实验编号,因为迪亚波罗发现他喜欢雏菊这种花,所以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他有着天生的强大火焰能力,再加上身上接受的各种实验使得他有着超乎想象的自愈能力。
然而这个海藻头的家伙虽然年纪不大,却有着极端的自我伤害的癖好和伤害别人的嗜好。他就像是小孩子喜欢撕扯结痂的伤疤一样,热衷于自我伤害与伤害别人。
雏菊在被迪亚波罗他们带出来之后,就送到了杀生院的医院里接受治疗,然而那之后就发生了召唤、送离邪神的事件,导致杀生院祈荒完全没功夫给她治疗,等到后来有时间去治的时候,却发现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了杀生院的变态死忠。
要不是这小子还没成年,只怕他早就成为了杀生院亲卫队的队长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凭借着自己的异常和晴之火焰在明明没有确实加入热情的情况下占据了亲卫队的一席。(白兰队友-1)
变态三人组最后一个就是杀生院所提到的伊芙琳。
这位伊芙琳小姐是个非常典型的暴力病娇,最初送到医院里来的时候,就是因为她对自己男友因为和其他女人有亲密动作而想要杀掉他们,然而她在见到杀生院之后,就无可救药地转而爱上了杀生院祈荒。
这位本来只是在读大二的女孩子为了能够凑到杀生院祈荒身边,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就完成了从文学系转到了心理系,还拿到了硕士学位,最后硬是挤进了杀生院的医院里。
杀生院虽然知道这姑娘完全没治好,可是那段时间刚好迪亚波罗出了事,她也没精力去管这个事儿,后来发现这姑娘病入膏肓之后,反而对这姑娘产生了兴趣。
于是两人上过几次床之后(迪亚波罗: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杀生院就对这姑娘没兴趣了,可伊芙琳对杀生院的依恋却更加了,甚至都快到了离开杀生院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由此,伊芙琳对任何一个单独靠近杀生院的人——无论同性异性——都会产生敌意,而在得知了荷尔·贺斯居然还想撩杀生院,结果可想而知。
那天荷尔·贺斯被她追杀了超过三个小时,最后靠着自己比对方体力好这一点勉强才活了下来,但是自那之后,他就对杀生院祈荒退避三尺,也对任何一个黑头发的女人都敬而远之。
迪亚波罗揉了揉额头,“你的亲卫队……算了,当我没提,总之,请不要放他们乱跑。”
“请放心吧,我做事也是有分寸的。”杀生院祈荒掩嘴轻笑。
迪亚波罗忍不住地用白眼看她,他疯了两年没空管杀生院,她就把自己的亲卫队搞成了变·态·集·中·营,迪亚波罗觉得自己会放心才有鬼了。
“行吧,还有其他什么事情,一起丢过来吧。”迪亚波罗伸手按住了眉心,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还不如疯了来的更轻松一些。
“哦,有一件事情还是要说一下的,虽然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过vongo继续这样放着不管总是会出事的。”杀生院祈荒想了想,一拍手掌说道。
“vongo?他们怎么了吗?”迪亚波罗有点奇怪。
“今年年初的时候,vongo家族九代目把他儿子送去黑手党学校了。”杀生院祈荒微笑地说道,“名字是xanxus,今年12岁。”
“老实说,我觉得vongo九代目再这样溺爱儿子还不和儿子说清楚,早晚有一天会让这个个性过于暴躁的少年产生反叛的念头的。”杀生院祈荒肯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