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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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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无论说玄的话是真是假, 仅从眼下来看, 温荀很确信自己并没有写信给他。

他的脑中很快冒出另一个想法,如实回道:“不是。”

说玄不自觉地缩了下手,仿佛没有听懂温荀说的这句话一般, 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温荀跟着复述一遍, 每个字都说得无比清晰,“我说,我并没有给你回信。”

说玄道:“不可能, 是你约本尊在子夜城门见面。”

“不对,明明是你把我约来这里。”温荀眼珠一转,意识到这其中定然有鬼, “你在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还有, 我能不能看看我给你的回信?”

“自是可以。”说玄一边回答,一边从袖袍中摸出一个信封递去,“本尊给你的信中,只说了会带你走,并未约好具体的地点。”

温荀快速地扫了眼,不由惊诧于这和他几乎相同的字迹。他叠好信纸,十分确定地说道:“这封信不是我写的, 我想, 你给我的信一定也被人动了手脚。”

说玄迅速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把我们约在这个地方?”

温荀点点头,“看样子没错, 但我不知道这么做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话说到此处,温荀不禁回想起昨夜观雪殿的那一幕。除了说玄之外,连师仙游也收到了一封信。

他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这是有人在故意给他设局。

“所以……”说玄第一次如此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你并没有随本尊回无心殿的打算,是这个意思吗?”

大概是没料到说玄会直接发问,温荀顿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回答,“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玄都。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不用和本尊说对不起。”说玄缓缓吐了口气,顿道:“你本就没有对本尊承诺什么。”

“我……”这次轮到温荀不知从何说起,“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件事吗?这件事必须要你的帮忙。”

说到后面温荀是犹豫的,因为他很清楚,只要他说出来,说玄就一定会对他伸以援手。正是因为对说玄的了解,温荀才会如此犹豫和迟疑。

一直以来,他都不想亏欠说玄太多,但这件事却非他不可。

说玄道:“嗯,你说。”

温荀道:“我怀疑这是别人事先设好的局,而我们都是这盘局上的棋子。我相信我收到的信非你所写,也相信灯宵的死确与你无关。我需要你帮忙陪我演一场戏,假装我已经答应了和你回无心殿。”

他说得不疾不徐,诚恳的眼神让人难以拒绝这样的请求。

此处与子夜城门不过三丈之远,很多人都去武场凑热闹了,因此走在街上的行人与往日相比并不算多。

“好。”说玄一口答应下来,十分自然地去牵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可以动身了,落荒正在城门外等着。”

温荀没想到他入戏竟是这么快,一时间尚未适应过来。他任由说玄牵着自己的手,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说玄闻言一滞,牵着他的手愈发紧了些,却是沉默着只字不语。

他们并肩行到城门外,等在外面的落荒看见他们,自觉地走上前来。

落荒道:“殿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说玄应了一声,看不清脸上是什么神情,接着他突然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温荀。

温荀与说玄顿时四目相对,视线被他的身形所阻隔。他刚刚组织好语言,面前的男人微微向前倾下|身,在他眉间落下一个淡淡的吻。

同一时间,数根银针飞射而来,擦过说玄的发梢钉在城墙上。

明明知道有人在目睹这一切,说玄却一点儿闪躲的意思都没有,好似预料到对方不会下此狠手。

温荀用余光扫了眼那些银针,已经猜到了出手的人是谁。

待说玄与他拉开距离后,温荀这才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冷惜别,也明白了说玄刚刚是有意而为。

那一瞬间,所有记忆在他脑海里汇成一条线。

从最开始,带他去找证据的人是冷惜别,让他亲眼看见灯宵杀人的人是冷惜别,知道丹药可以滑胎的人是冷惜别,甚至霁独假死前也去过东街药庐。

而此时此刻,冷惜别出现在这里。

这一切……会不会太巧合了些?巧合到让人忍不住去怀疑。

冷惜别是一个人来的,那张病弱的面容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阴冷,“阿荀,你不能跟他走。”

说玄冷笑了一声,反问道:“这是他自己做下的决定,凭何要听你的话?”

冷惜别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颤抖,面上仍是非常镇静,“凭我是他腹中孩子的父亲。”

说玄牵着温荀不放,甚至比先牵得更紧,轻笑之后声音骤冷,“缥缈岛主未免太过自信。”

冷惜别看上去有些激动,一连咳嗽了好几声才道:“并非是我自信,而是此乃事实。倘若不是我在阿荀身上施下秘术,他便不会成为受孕之躯。我这么说,无心殿主可能听懂?”

不仅说玄听懂了,连温荀也听懂了。

“原来是你……”说玄听得有些怒了,沉声道:“本尊说过,谁敢动他,本尊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无心殿主何必逞强,凭你现在的残躯,难不成还想保护阿荀?”冷惜别的每一句言辞都在刺激对方,因为咳嗽笑得断断续续,“只有我,才能带给阿荀幸福。”

说玄一字字道:“你不配。”

温荀怔愣在原地,方才那句话在脑中不停地盘旋,仿佛瞬间剥离了他的神思。

什么叫做在他身上施下秘术?什么又叫做受孕之躯?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原主是因为被人施下秘术才会导致怀孕?而造成他变成孕夫的人,则是……冷惜别?!

等他回过神时,身旁的说玄已经和冷惜别交上了手。

一个是无心殿的魔修,一个是缥缈岛的药修,两人都是一派势力之首。

因为他们的动静过大,从子夜城门途经的行人为此纷纷远离,转眼这里便只剩下了四人。

虽是冷惜别挑衅在先,可他的身体毕竟太弱,加之轮椅限制了他的行动,促使他每一招都显得力不从心。

“等等。”眼看说玄伸手掐住了冷惜别的喉咙,温荀立即出声止道:“先别动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

“阿荀……”冷惜别艰难地喊出这两个字,视线随着他移动。“我知道我以前做得的确过分,但你真的不能跟他走。他已是将……”

“闭嘴。”说玄不耐地喝止。

“咳咳咳……”冷惜别接连咳嗽了几声,目光转向说玄,到了这时依然不忘强调,“阿荀怀的孩子是我的,这是一个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你动手杀了我。”

说玄好似被激怒了,猛地松手将他推开,使得冷惜别整个人连带轮椅倒在地上。

“说……”这一幕快得来不及阻止,温荀吐出一个字,到底没对说玄说出什么。

他走过去,神色不变地把冷惜别扶起来,“之前你带我去亲眼目睹灯宵杀人,是故意的吗?”

冷惜别本是带着笑,听了这话后笑容凝在嘴角,“没错,我是故意的。”

温荀继续问道:“我的那个霁独师兄是否来过东街药庐?”

冷惜别道:“来过。”

温荀道:“是不是你派人杀了飞白,有意嫁祸给灯宵?”

“是,是我让冷还照杀了他。”冷惜别全都承认了,“我不允许灯宵留在你的身边,他只会给你带来麻烦,让你受到连累。你的身边,只有我就足够了。”

他说后面这些话时,一直都在盯着温荀,半点儿余光都没分给另旁的说玄,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温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仿佛从他刚才的话中听到了某个猜测。也许那封信说得对,他在这里便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起初他误会了,以为这个人是说玄,而其实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终于,温荀鼓足勇气问出最后一句话,“灯宵的死,也是你的布局,对吗?”

没等来冷惜别的回答,天上忽然下起了细雪,一股冷风夹杂着寒意扑面而来。

而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道雪白身影,似仙非仙。

从得知说玄收到回信开始,温荀就隐约猜到师仙游也会来。却不料来得这么巧,巧到刚好打断他与冷惜别的对话。

师仙游冷漠地觑了说玄一眼,不由分说便开始朝他动手。旁边的落荒护主心切,抢先挡在说玄的身前,被师仙游一掌击飞数丈。

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仙游。”温荀很少这么叫他,“等一下……”

听到这个称呼的师仙游停下了动作,一把将温荀搂入怀中,好像生怕他会就此一去不返。

“等什么?”师仙游嗓音低沉地说道:“等他带你一起远走高飞吗?你是我的人,哪儿不许去。”

温荀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不是看见了那封信?”

提到信字,师仙游面色变冷。他丝毫不顾另外二人,搂着温荀的手又紧了几分,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说玄见状,言语反驳道:“他已经答应本尊离开玄都,本尊便一定会带他离开。”

冷惜别也咳嗽着说道:“阿荀想去哪里是阿荀的自由,玄玑掌门这么做未免太过。”

师仙游冷静地向他们扫视一眼,心里清楚他们此刻都在蠢蠢欲动。但比起这个,他有个更在意的问题,“你果真已经答应了他?”

“我……”

不等温荀继续说下去,师仙游再次朝他凑近,替他理了理鬓角的乱发。

然后,他面向他的两个情敌,语气不改地说道:“三天后是我与温荀的大婚之日,届时再遣人将请帖给二位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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