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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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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看师仙游的脸色不好, 温荀心头一顿, 快速地从琴况的怀中脱身。他的动作还是慢却一步,不过转眼间,师仙游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温荀小心翼翼地与琴况拉开距离, 装作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灯宵一眼认出是玄玑掌门, 还没来得及开口称呼,便被师仙游的扬手示意给打断了。

他不知道此人这是打算要做什么,但见对方仔细打量着琴况, 在心底猜出了个大概。

下山前师仙游换了身便装,依旧是一袭白衣,却俨然变成了世家公子的打扮, 一看便知来历不凡。

他看向温荀, 不紧不慢地发问,“你怎么下山了?也没说一声。”

“沉碧峰主托我带一样东西给天音阁主,我又听说今晚由温阮巡夜,所以便下山来了。”温荀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明明在他心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地位,可却不知为何总担心师仙游误会他。

“小温荀,你和这人很熟吗?”琴况也留意了师仙游好一会儿, 说道:“还是他与你一样, 也是玄玑门的弟子?”

听到‘小温荀’三个字, 师仙游的眼神微暗,冰冷的面孔更添了几丝寒意。

灯宵跟在温荀的旁边没说话,安静地看着这二人。

他知道他们对温荀的心思, 也知道他们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越是这种时候,他越要学会镇定自若。

天音阁主在寰界是出了名的隐者,很少有人见他入世。

每到三年一次的玄都夺魁,玄玑门都会给天音六阁发去请帖。可琴况从来的回应都是谢绝邀请,今年是他第一次前来玄都作客。

很显然,琴况没见过玄玑掌门,更没有认出师仙游。

外人都以为玄玑掌门正在闭关,谁能想到会为了心上人出现在子夜城。

“是……”温荀正欲道出他的身份,被师仙游抢先把话接了过去。

“我是他的师叔。”师仙游没有报出姓名,漠然问道:“你是天音阁主?”

这人确实是他的掌门师叔,既然师仙游选择不说,温荀自然没有再多言。

“啊,没错,我就是天音阁主。”尽管没看出师仙游是哪一脉的峰主,琴况仍然没有细问,他本就不爱过问旁人的事。

当然,温荀除外,因为温荀对他而言并不是旁人。

几人走出了闹市的范围,喧嚣声在身后不断远去。

眼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边通往玄玑门,另一边通往玄玑别苑。

“时辰不早。”师仙游忽略掉另外两人,只对温荀说道:“温荀师侄该回去休息了。”

末了又补充道:“方才多谢天音阁主出手。”

琴况微笑着说道:“你是小温荀的师叔,以后我们还会见面,不必言谢。而且,保护小温荀本就是琴某该做的。”

见他一口一个小温荀,师仙游隐隐有些听不下去。

而他之所以没有从一开始表态,是因为他没有坦露自己的身份,也因为天音阁主乃是玄玑门请来的贵客。

“这儿和玄玑别苑离得不远,”琴况丝毫没有注意到师仙游的神色,继续说道:“夜里风大,小温荀不妨在别苑留宿一晚,就不用再回饮露峰去了。灯少庄主所在那个院子有好几间空房,这位师叔也可以一起。”

师仙游道:“天音阁主的好意我心领了,玄玑别苑毕竟是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所准备,身为玄玑弟子留宿在那里并不合适。温荀师侄认为呢?”

琴况没听懂他的暗示,哦了一声,说道:“你既是小温荀的师叔,便是玄玑五峰的峰主。不过小温荀不一样,他只是饮露峰的一名弟子,不用在意那些礼节。这样吧,这位师叔你先回山。小温荀身体不便,你也是知道的。看在琴某的薄面上,今夜不如就让小温荀在别苑暂住一晚。”

温荀哪里敢开口,随便说个字感觉都很要命。

不仅是师仙游,琴况和灯宵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想了片刻,温荀在心里做出了答案。

“师叔说得不错,作为玄玑门的弟子,在别苑留宿并不合适。”温荀说完这句话,悬在心上的石头也跟着落了下去。

“灯宵。”这时,一名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疾步向他们走来,身后紧跟了一行人。

灯宵闻声望去,不可思议地喊出两个字,“父亲……”

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名叫灯千古,是凤麟山庄的庄主,更是灯宵的父亲。

看他行色匆忙的样子,应该是连夜从凤麟山庄赶来了子夜城。

灯千古很快留意到了师仙游,颇为意外道:“竟不知玄玑掌门已然出关,看来灯某来得正是时候。这位便是天音阁主了?”

“我是。”琴况听见灯千古对师仙游的称呼,微微一愣,“原来你就是玄玑掌门,难怪你会自称是小温荀的师叔。”

被人揭破身份,师仙游并无不快,反而客气地说道:“是玄玑门礼数不周,没来得及派人迎接灯庄主。”

“这是哪里的话,灯某此番赶来玄都。一是应邀参加夺魁,二是因为犬子灯宵。”提到自己的儿子,灯千古微表歉意地说道:“是灯某没有管教好他,才让他在玄玑门犯下这等事。”

温荀忙道:“身为灯宵的师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过灯庄主不必担心,此事尚未查清,凶手不一定会是灯宵。”

灯宵看着替自己说话的温荀,心头浮起一阵暖意。

从云端跌落之后,他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骄傲,一度心灰意冷。如果不是遇见温荀……

“温荀师侄所言不错,此事尚待查明,灯庄主不用急着责怪灯少庄主。既然来了玄都,便是玄玑门的贵客。”师仙游招手唤来剑使寒食,吩咐道:“送灯庄主和灯少庄主前去玄玑别苑,正好也送天音阁主回去歇息。”

寒食当即领命,“是。”

目送他们离开后,温荀暗暗地松了口气。扭过头,与师仙游来了个面对面,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没给温荀反应的机会,师仙游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

“你……怎么下山了?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出关了吗?”对方的手心很暖,温荀没有理由把手抽出来。

“担心你。”师仙游说着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这不太好吧……?”

“那我抱你?”

“……”温荀犹豫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话还没说完,师仙游不再询问他的意见,主动将他抱了起来。

守门弟子看见掌门抱了个人上山,表情说不出地惊讶。可他们不敢当面多嘴,等瞧不见影儿才开始交头接耳。

“刚才真的是掌门吗?”

“应该没错。”

“那你看清楚掌门抱着谁了吗?”

“没……上午我听人说了正殿的事,不会是温荀吧?”

“温荀?怎么可能!”

“说得也对,掌门怎可能喜欢男人,这事一听便知有假,信不得信不得。”

待入了山门之后,温荀才小心抬起埋在斗篷里的脸。稍一抬头,便撞上了师仙游的胸膛。

之前说玄也这样靠近过他,可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跳得这么快。

温荀道:“不累吗?放我下来吧。”

师仙游道:“我没在的这一个多月,你瘦了,抱着比以前硌手。”

温荀道:“你们都这样说,但我最近的胃口比以前都要好。”

师仙游沉声道:“除了我,还有谁这样说过?”

温荀这下说不出话了。

过了会儿,师仙游道:“这一个月怪我没待在你身边,有些事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今天那个天音阁主,也像我这般抱过你吗?”

温荀连忙道:“没有。”

他回答得很快,语气带了点慌张,听得师仙游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温荀面上微热,问道:“你笑什么?”

师仙游止住笑,很认真地说:“我信你,你的话我都信。”

这么走着走着,温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用热水给他洗脸,还给他盖了厚厚的被褥。他实在很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第二天,温荀刚醒来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眯着眼睛扫视四周摆设,知道此处是掌门的寝居观雪殿。

中间隔了一道屏风,映着两条人影。

一个是师仙游,一个是剑使寒食。

师仙游道:“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寒食道:“回掌门,是在卯时,有弟子在霁独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状和另外两名弟子一模一样。”

霁独死了?温荀眨了眨眼,像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从床榻上起来,坐在床边准备去穿靴袜。另一双手抢在他的前面,握住他的脚。

“我给你穿。”师仙游问道:“什么时候醒了?”

温荀觉得有些痒,没忍住往后缩了缩,“刚刚,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师仙游道:“等会儿去饮露峰看看情况?”

“嗯。”温荀点了点头。

昨日他才和霁独见过一面,谁能想到一早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这次灯宵并没有在山上,而是和他父亲灯千古留宿在山下的别苑,是不是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呢?

在观雪殿用完早饭,温荀随着师仙游一起去了饮露峰。

因为有掌门提前的吩咐,霁独的尸体暂时没有送往葬丧阁。

“掌门,你可算来了。”涯真子挥退那些围观的弟子,带他们去了霁独的房间。

看到温荀跟在师仙游的身后,涯真子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师仙游道:“你们饮露峰连续死了两名弟子,饮露峰主有什么想说的吗?”

涯真子道:“霁独和飞白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性子做师父的最是清楚,没什么坏心眼儿。明日一过就是玄都夺魁,今年他们两人都要去参赛,没想到……”

涯真子叹了口气,说到后面语不成句。

师仙游道:“听饮露峰主的意思,是玄都夺魁给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

涯真子道:“回掌门,不是我多疑,实在是死的蹊跷啊。”

趁着他们说话这会儿,温荀进到霁独的房间里面。

窗户开了一半,正对着后山的碧峰。地面和窗台都无他人涉足的痕迹,不像有人闯进来过。

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那就是死者自己出去了?可霁独的尸体又分明躺在屋内。

温荀灵光一闪,一拍脑门。

霁独既然和前两人的死法一样,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只是不知这下手者,究竟抱有何种目的。

从霁独说过的话来看,他有一个和飞白一样的共同点,也就是偷听到了有关仙玄剑诀的消息。

眼下玄都夺魁将至,谁人不想得到这秘籍。玄玑门门规甚严,非门下弟子根本无法上山,同门弟子最方便动手。

但若是如此,为何飞白却是死在山下的青楼?而流岚峰的凋昙又作何解释?

迷雾重重,一时间让温荀失了头绪。

“霁独死前都见到过那些人?”

温荀自里屋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师仙游在追问涯真子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与霁独师兄昨日单独见过。”

师仙游道:“你为何会和他单独见面?”

“去流岚峰时恰巧遇到了霁独师兄。”温荀想了想,脑中冒出一个猜测,看向涯真子,“师父,我能和你去书斋说几句话吗?”

“这……”涯真子看得出师仙游待温荀很好,但尊卑有序,他没有很快答应下来,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师仙游看去。

师仙游道:“你们去吧,我许久没来这饮露峰了,四处看看。”

他说四处看看就果真四处看看,其他弟子也不敢上前,更不敢主动说话。

温荀进了涯真子的书斋,跟在涯真子左右的两名剑童守在斋外。

涯真子开口便道,“你没有让为师失望,看得出来掌门现在很信任你。你且放心,无心殿的事为师绝不会说漏嘴。”

温荀不急不慢地说道:“霁独师兄昨日告诉我,他和飞白师兄已经知晓了仙玄剑诀。”

“这怎可能……”涯真子显是不信。

“这是霁独师兄亲口跟我说的,还想借此对我造成威胁。”温荀缓缓道:“若真是如此,那么杀人凶手或许便是为了这本秘籍。”

“这件事我只与你一人说过,可是你那里走漏了风声?”

“我当初自无心殿离开后,昏睡了整整一个月。”温荀说着这段根本不存在于脑海的记忆,说道:“弟子还有一点不解,为何这杀人凶手不直接找上我。”

涯真子沉吟道:“那时是为师在潇湘竹海带你回了温家,这期间并没见到其他人。就算是为了仙玄剑诀,目标也不该是霁独飞白。除非这两人一开始拜入玄玑门,便另存目的……”

温荀觉得涯真子想远了,也不牵回他的思绪,心里暗自盘算,“昨夜碰见掌门没有回别苑,弟子稍后便下山去取回剑诀。早日交到师父手中,以免夜长梦多。”

涯真子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凝眉道:“这样也好。倘若杀人凶手真是为了这剑诀,便让为师揭穿此人的真面目,为你那死去的两位师兄雪恨。”

温荀道:“那弟子这便启程下山。”

话是这么说的,而其实温荀手上压根儿就没有剑诀。他只是在设局,如果凶手真是为了这本秘籍,那么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但温荀总感觉什么地方过于牵强,比如说,凶手为何不对他下手?却去杀一个不起眼的流岚峰弟子?

温荀出了书斋,听剑童说掌门没来后山,便直接去向饮露峰的前峰。

让他深感意外的是,师仙游正站在一群饮露峰弟子中间,这么看去整个就是一鹤立鸡群。

传闻中的玄玑掌门冷言少语,连下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与门内弟子往来。

温荀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又不想中断他们的谈话,于是悄悄地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终于听清了他们的交谈内容。

师仙游:“你们觉得温荀如何?”

弟子甲:“温荀师兄人很好,对我们也很好。”

师仙游:“怎么个好法?”

弟子乙:“温荀师兄为人宽容大度,剑法高超,师父经常让我们向他学习。”

师仙游:“你们不会觉得男人怀孕奇怪么?”

弟子丙:“当然不奇怪。温荀师兄一定是福至心灵,受到上天感应才会怀孕。这是上天的旨意,是温荀师兄的福气,说明我们玄玑门以后会越来越好。”

温荀:饮露峰难道被偷偷换了一批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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