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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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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温荀怔在原地, 震惊之余全是不可置信。他捂着口鼻迈进房门, 灯宵紧跟在他身后。

飞白的尸体正躺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死了很多个时辰。除去飞白,床上还躺了一名女子。不同的是, 这女子的致命伤在喉咙处。

“师父……”灯宵许是有些怕了, 连带着声音都在微微颤抖,“要不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温荀点点头,疑惑地看了眼那名死去的女子。他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两人正欲转身出去,隔壁传来开门的声响。接着房门很快被几个身影堵住,霁独无比惊讶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温荀你……”霁独怒道:“你竟然伙同你的徒弟出手杀了你二师兄!”

面对这不分青红的质问, 温荀比想象中还要淡定, 像是有所预料一样。

灯宵反驳道:“不是我们,我和师父才刚来。”

霁独不依不挠道:“不是你们还会有谁,这里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温荀适才开口解释,“霁独师兄误会了,我们进来的时候飞白师兄便已横死。而且我和灯宵前后进去不到片刻,根本没有动手的时间,更没有这个时机。”

霁独眯了眯眼睛, 对他的话显然不信, “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杀一个人需要的时间本就不长。昨日飞白去玄玑别苑做了人证,今日就惨死在你们面前,还有何话可说?”

没有证据就胡乱指证, 这确实是霁独的行事风格。

温荀并不想与他多言,地上的血迹尚未凝固,凶手一定不会跑太远。如果现在追上去,可能还会查出一些痕迹。

霁独见他欲走,出手将他拦下,“杀人凶手,你还想去哪儿?快把他抓住,不能让温荀就此离开。”

他不是一人下山来喝花酒,左右还有几名饮露峰弟子。

灯宵瞪了霁独一眼,辩解道:“师父不是杀人凶手!”

霁独冷哼了一声,“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灯少庄主杀了人,温荀师弟自然想要替他灭掉人证。”

温荀反问道:“倘若我真要除去飞白师兄,又为何会在杀人后留在屋内,难道是等着束手就擒吗?”

霁独冷笑道:“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如果你心里真没鬼,那就去流岚峰当面对质,看看灯少庄主究竟是不是凶手。”

他们这一动静很快惊来了老鸨,看到那屋内的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老鸨指着里面,哆哆嗦嗦地问道:“两位公子,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秋紫姑娘人呢?”

“你口中的秋紫姑娘已经不在了。”温荀趁着老鸨在场,问道:“从昨晚到今日,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古怪的地方?或是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老鸨皱着脸摇了摇头,回答道:“昨晚并无怪异之处,这位飞白公子好像还去找过霁独公子,不过后来飞白公子又回了自个儿的房间。”

“昨天晚上飞白师弟还是好好的,在此之前也没其他人进过他的房间。”霁独不听解释,急欲带着弟子将他们擒下。“休要狡辩,一定就是你们这对师徒想要杀人灭口。”

便在此间,青楼内一阵混乱,却见一行蓝衣弟子从外面进来。

赶来此处的人是衣濯白,看见被霁独追问的温荀,满脸都是担心之色。

“阿荀,你没事吧?”衣濯白见他衣角沾了血迹,急着去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压根儿不顾周围人的眼光。

温荀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正和客楚在附近追查,听说你在这里遇上了麻烦。”衣濯白将温荀护在身后,不悦地打量了一眼霁独,出言提醒道:“谁要敢动他一根毫毛,便是与我衣濯白为敌。”

在衣濯白放出这话之后,那几名饮露峰弟子果真停下了举动,往霁独身旁退了一步。

衣濯白不仅是衣家少主,更是上一届玄都夺魁的魁主,而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霁独咽了口唾沫,明显也生出了畏惧,表面仍是不露声色,“原来是衣少主,不过这是玄玑门的事情,衣少主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衣濯白道:“阿荀的事不是闲事。”

霁独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衣少主与温荀师弟交情不浅,我是他的大师兄,当然也不希望这事是他所为。但凡事都讲究证据,何况又有灯少庄主的事在先。不是我不通情达理,而是此事牵扯到两条人命,还请衣少主不要叫霁独为难。”

衣濯白道:“我的话已经说了,谁敢动他,我绝不会轻易放过。”

霁独正准备向前迈出一步,颈间忽然多了一把匕首。顺着匕首看去,竟是一名冷若冰霜的粉衣女子。

局势突生变故,霁独登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温荀认出那是缥缈岛主的侍女冷烟罗,也猜得出冷惜别的手段,连忙站出来道:“先别急着动手。”

冷烟罗果真停下动作,但匕首依然架在霁独的脖子上。另旁的老鸨早吓得晕了过去,被衣濯白让衣家弟子带走了。

到了此时此刻,霁独仍旧不忘讽笑,“看不出来,温荀师弟居然找了这么多帮手,是师兄低估了你。”

温荀没兴趣听霁独冷嘲热讽,这件事已经被他碰上,他只想在玄都夺魁开始前尽快解决。

温荀道:“我愿意回子夜山当面对质,但不是去流岚峰,而是去玄玑正殿。我自会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免得霁独师兄继续误会。”

霁独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灯宵仰头看着他,眼中露出忧色,“师父,我们真要去玄玑正殿吗?”

“有师父在,别怕。”温荀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着冷烟罗道:“多谢。”

冷烟罗这才收了匕首,把霁独往前一推,“温公子不必谢我,是岛主让我来的。”

温荀懂了她这话的意思,抬头便见衣濯白变了变脸色。他以为衣濯白昨日不过顺口一说,没曾想真放在了心上,而且行动也这么快。

他道:“也多谢衣公子。”

衣濯白道:“阿荀真打算与他们当面对质吗?我有些担心……”

温荀道:“此事终会水落石出,不如早一点查明真相。”

一行人出了秦楼楚馆,并带走了飞白的尸体。外面早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一辆马车穿过人群停在门口。

驾车的人是别镜花,看见温荀第一个跳下马车。而在另一边,琴况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荀儿……”别镜花瞥了眼衣濯白,柔声去问温荀,“荀儿为何会去这种地方?怎么还沾了血?是哪里受伤了吗?”

琴况跟着问道:“小温荀,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不是我的血,也没人欺负我。”温荀解释道:“是我的一位师兄。”

衣濯白不动声色地看着嘘寒问暖的两人,被当成空气的他故意走到二人中间。“阿荀刚才受了一点惊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改日再问。”

灯宵也道:“师父和我要回玄玑门了。”

别镜花道:“好,荀儿先上马车,我送你们。”

温荀和灯宵坐在车内,别镜花在外驾车,衣濯白和琴况骑马跟在左右。

人群很快散开,霁独则与其他几名饮露峰弟子走在后面。

坐上马车后,温荀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如果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冷烟罗是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而那个方向的路口正停了一辆马车。

马车里的人会是缥缈岛主冷惜别吗?

琴况道:“小温荀在看什么?”

温荀道:“没什么,天音阁主已经处理完了吗?”

琴况道:“处理完了,我才知道原来那位姑娘是沉碧峰主。”

温荀道:“温师叔似乎与天音阁主很熟……”

琴况道:“小温荀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认识沉碧峰主。实不相瞒,我有个孪生兄弟,与我相貌一样。他的名字叫做琴狩,被师父逐出师门后失踪了很多年。想来应该是他冒名我,才会造成这样的误会。”

琴狩……听名字确实挺禽|兽。

不过,琴况的话果真可信吗?如果他说的有假,是不是就可以说明,他并非孩子生父?

想起之前听到的那段琴声,温荀心生疑惑。

琴况看他准备放下帘子,以为温荀这是不信,有些急了,“小温荀,琴某发誓,绝不会说谎。我喜欢的人是你,又怎会去招惹其他女人。”

话音刚落,几道目光同时向他看去,极不友好。

琴况百口莫辩,与一同骑马的衣濯白视线相对,“衣少主这么看着琴某是做什么?”

衣濯白别过头,并无回答的打算。

倒是正在赶车的别镜花插了句嘴,“天音阁主,你知道欺骗荀儿的后果吗?”

琴况道:“琴某句句属实,绝不会对小温荀有任何欺瞒。”

他们把温荀送到了子夜山的山脚下,因为三人不是玄玑弟子,所以被拦在了山门之外。

这是玄玑门的门规,作为被邀请而来的宾客,三人并没有执意上山。

温荀带着灯宵直接去了玄玑正殿,消息传得很快,去的时候五峰峰主已然到了正殿殿内。

霁独恶人先告状,率先跑到涯真子面前,说道:“师父,飞白师弟……飞白师弟被温荀给灭口了。”

涯真子皱了皱眉,捋须道:“霁独,这种事可不能乱说,有证据吗?”

霁独道:“弟子赶去时,飞白师弟已死,而他们师徒两人正在当场。”

面对这么多人,温荀毫无惧色,将来龙去脉徐徐道出,“回师父以及各位师伯师叔,我和灯宵一路追查到秦楼楚馆,到时飞白师兄已经没了气息。”

沧浪峰主师残萤蹙眉问道:“霁独,你和飞白怎么会在青楼?”

其他四位峰主都在看着他们,霁独一时间回答不上,额上冒了层薄汗。

这时,流岚峰主林瘦骨站了出来,不快地扫了眼温荀,“涯真子师兄,昨日我才去别苑要人,飞白便是当时的人证。听闻温荀在饮露峰与他师兄素来不和,此举明显是杀人灭口。”

师残萤听到这儿不高兴了,“连证据都没有,谈什么杀人凶手。”

“温荀会出现在那里绝不是巧合。”霁独连忙道:“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凶手,但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不是凶手。”

“我有证据。”这时,一个男声伴着冷风从殿外传入。

温荀听见这个声音,心头咯噔一声。他木然地转过身去,看着那道白影正朝自己慢慢走来。

五峰峰主齐齐行礼,高声贺道:“恭迎掌门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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