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十七章

面对沧浪峰主的问题, 温荀一时间没有作出回答。

听师仙游那话, 原主应该和他有过双修。可让温荀费解的是,他并没有在原主的过去中找到这段记忆。

玄玑门弟子众多,也或许是师仙游认错人了, 他的双修对象不一定是他。但看掌门对自己的态度, 原主与他绝对有过暧|昧关系,会一起双修也并非不可能。

头疼。

他该怎么回复沧浪峰主?这才是温荀眼下面临的最大难题。

“你不想说师伯也不为难你。”师残萤以为吓到了他,语气变得温和了许多, “不过你如今身体不便,这玄都夺魁还是不去得好。”

“师伯说的是,弟子已决定放弃玄都夺魁。”

“嗯, 玄都夺魁并不能决定一切, 你想清楚了就行。”师残萤满意点头,“你这是要下山?马上便是晌午,不如留在沧浪峰用过午膳再走。”

这么快就晌午了?明明刚从洞仙窟离开不久。

温荀并不愿和师残萤多加交谈,于是把他师父涯真子搬了出来,“弟子昨日才回到山门,还没来得及与师父打声招呼,这会儿正打算回一趟饮露峰。”

“哦, 这样啊。”师残萤这下没理由留他了, 笑着给他让出一条路, “经常听饮露峰主念起你,你先去吧。”

“弟子先行告退。”温荀说着行礼离开,迎面走来一名玄玑弟子, 好像是沧浪峰主的二徒弟。

那人看见他,先打了声招呼,“温荀师弟,好久不见。”

温荀凭着原主记忆喊出这人的名字,“怀微师兄。”

“怀微,你过来。”师残萤捂嘴咳了一声,把名唤怀微的弟子叫到面前。

怀微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

师残萤看温荀走远了才开口,问他,“你与温荀认识?”

怀微道:“回师父,弟子与温荀师弟仅有两面之缘。刚才见师父在与温荀师弟谈话,所以弟子没有走上前来。”

师残萤道:“仅有两面之缘就与人搭讪?”

怀微愣了一下,“啊……因为他是饮露峰的师弟,弟子才……”

师残萤打断他的话,厉声道:“剑法温习完了?有决心夺魁吗?不是为师对你严苛,你心里要清楚,玄都夺魁决定着你的命运!”

怀微抖了抖,整个人都懵了,“师父你刚才不是说,玄都夺魁并不能决定一切吗?”

“……”师残萤瞪了他一眼,抽身拂袖而去。

另一边,温荀还没走出山门,不巧再次遇上了他的两位师兄。听他们昨日所谈,应当是下山去看姑娘。

温荀从来就对姑娘没什么兴趣,但他没想到自己会像姑娘那样怀孕。

霁独显然看见了他,每次都主动招呼,更准确来说是主动找茬。“温荀师弟,正巧啊,师父刚刚还在找你。”

温荀微笑道:“多谢霁独师兄传话。”

“同门师兄弟,这些都是应该的。”霁独笑得很虚伪,“对了,师父让我随口问问,说温荀师弟昨夜去了哪儿?”

“霁独师兄不是与我碰过面吗?”温荀道。

“哦?这么说,温荀师弟这是真的见到掌门了?”

“见到了,不劳霁独师兄担心。”

霁独明显不信,朝旁边的飞白使了个眼色,“上回是师兄不对,这次下山特地买了灵丹。”

飞白走到他面前,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一份薄礼,还请温荀师弟不要嫌弃。”

温荀正欲接到手里,暗中突然射|出一块飞石,刚好打中飞白的手腕。与此同时,小瓷瓶脱手而出碎了一地。

他往飞石的方向看了眼,并不见任何人的身影,地上也没有石子的痕迹。

见到此状,霁独的脸色顿变,不分青红皂白就说道:“温荀师弟这是何意?是嫌疑师兄送的礼物不好?”

飞白连忙阻拦,“霁独师兄,这不关温荀师弟的事。”

霁独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看样子是想要动手解气。“别拦我,身为他的师兄,难道还不能教他不成。”

温荀没等到霁独的出手,倒是等来了他们的师父涯真子。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涯真子面色严肃,“不去后山好好练剑,却在山门前闹事,是想把饮露峰的脸都丢尽吗?”

“师父。”霁独愤愤不平道:“我们……”

还是飞白会说话,站出来圆场,“我们只是恰巧碰到了温荀师弟,师父不要生气,弟子这便去后山练剑。霁独师兄,我们走吧。”

温荀也跟着道:“弟子失手打碎了东西,是弟子不对,两位师兄的好意温荀心领了。”

待那两人走后,涯真子适才出声追问他,“为师有话要问你,掌门昨日见你,可是因为要出关了?”

温荀道:“掌门师叔没有同我细说。”

“为师知道掌门待你不一般。”涯真子拉他到另旁的僻静处,小声道:“你可对掌门说过在无心殿做卧底之事?”

“不曾。”温荀隐约猜到涯真子想打什么算盘,“掌门师叔并不知道我与无心殿主相识。”

果不其然,涯真子接下来道:“如此正好,为师替你想了个计策。掌门既不知你去过无心殿,更不知你与无心殿主的关系。日后旁人问起你腹中孩儿的生父,你便报上他的名字。为师也是替你着想,这事儿为师一定会给你保密,你不用担心。”

温荀故作迟疑道:“师父,这么做不太好吧……”

涯真子道:“有何不可?这以后你温家与师家结亲,整个玄玑门谁还敢瞧不起你。为师的话你好好考虑,对了,这次可把仙玄剑诀带来了?”

温荀知道他这个师父的目标是仙玄剑诀,口头上都是为了他好,而其实心里却揣着别的计算。

如果他不把仙玄剑诀交给他,涯真子定会以此作威胁,将全部责任推到他的身上。

到那时候,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无法说清自己与魔修之间的关系。

温荀道:“带来了,但徒儿怕被霁独师兄找麻烦,所以把剑诀放在了剑匣里。”

涯真子道:“那你的剑匣又在何处?”

温荀道:“在灯宵手上,师父放心,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轻易打开剑匣。”

涯真子道:“为师不是催你,只是这玄都夺魁将近,你既然无法参加夺魁,这剑诀留着亦无甚用处。若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反倒会给你带来麻烦。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总要为自己的将来作好打算。”

温荀微微一笑,“师父替徒儿做了这么多,徒儿孝敬师父是应该的。我这就准备着下山去取剑匣,师父还有其他事吗?”

涯真子捋须笑道:“你有这份心为师深感欣慰,早去早回。”

温荀在涯真子的目送下踏出山门,下了子夜山来到子夜城内。

每次举办玄都夺魁之前,玄玑门都会广发请帖邀各路修者。

来客被安排在子夜城的玄玑别苑,这座别苑坐落在子夜城深处,与子夜城的闹市隔了好几条街。

是以温荀越往那个方向去,喧嚣声越是小了。

他给别苑的守卫弟子看了腰牌,又问了灯宵住处的院子。

人刚迈进门槛,便见几名蓝衣男子朝他走来。

温荀见过这身穿着,知道他们是蓬瀛衣家的弟子。每隔三年的玄都夺魁,衣家皆在玄玑门的受邀之列。

为首的弟子很眼熟,开口便道:“在下蓬瀛山客楚,家主想请温公子过去一谈。”

衣家的家主?岂不是衣濯白的爷爷了?

温荀总不好不给老人家面子,更何况本就是他先拒了衣家的提亲。蓬瀛衣家在寰界的地位并不低,这件事确实很扫衣家的颜面,况且他也有做的不当之处。

温荀道:“麻烦在前面带路。”

客楚是衣濯白的师弟,上次提亲也来过温家,对温荀算是很熟悉了。

“温公子你别怕,老家主很好说话,而且还有少主在。”

“衣公子也在?”

“嗯。”

温荀跟着客楚去了衣家所在的院子,他以为会在路上碰见另外几人,却是连半条人影也不见。

送他到门口之后,客楚便退身离开了。

衣家老家主名唤衣绝弦,年过七旬,也是蓬瀛山的仙师。

他的儿子衣尺素英年早逝,剩下衣濯白这个独孙。衣濯白是未来的衣家继承人,更是未来的蓬瀛仙师。对于孙儿的亲事,衣绝弦自然会放在心上。

“进来吧。”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门开了,看见从屋内走出的衣濯白和他姑姑衣盛雪,温荀顿住脚步。

衣濯白也看着他,眼睛好似落在了他身上一样。

温荀听他轻轻地喊了声,“阿荀。”

衣盛雪则对他道:“老爷子脾气好,去吧。”

温荀点点头,扭头错开了衣濯白的视线。

衣绝弦鬓发皆白,双目却炯炯有神。他坐在太师椅上,冲温荀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见过衣家主。”温荀礼貌地行了个礼。

“能坐就别站,年轻人站那儿做什么。”

这个衣老家主没他想象中那么刻板,相反,看上去非常亲切。

衣绝弦道:“有没有吓到你?”

温荀道:“没有。”

衣绝弦道:“盛雪比较守规矩,我虽是家主,但衣家的大小事务都是她在打理,连濯白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那日去温家提亲,给你带来不少困扰吧?”

温荀道:“衣二家主和衣公子都是性情率真之人,并没有给晚辈带来困扰。”

“濯白他爹娘离世得早,我也一把老骨头了。让他犯下这样的错误,是我这个爷爷没管教好。”衣绝弦笑道:“说起来尺素还与你爹温醑是好友,他若在世……”

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温荀知道衣绝弦想说什么,算来衣濯白还是他第一个排除掉的人。可他后来在流香小筑捡到了那条缎带,还看见了那一床的狼藉。

从那儿开始,温荀对自己的推论陷入了死胡同。本来被排除掉的衣濯白,又再次成为了他的怀疑对象。

衣绝弦道:“濯白这孩子从小生在衣家,也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他的心思单纯,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果有冒犯之处,衣家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我今天找你来不是逼你,嫁娶皆是自愿。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老爷子还是懂得。”

温荀道:“多谢衣家主谅解。”

衣绝弦道:“是个好孩子,你一定也很烦恼吧?”

温荀道:“既已成事实,烦恼也无用。与其纠结于眼前的烦恼,不如尽快想办法解决。提亲之事晚辈的做法也有不足之处,多谢衣家主包容。”

衣绝弦点点头,对他投去赞许的目光,“你若是来找灯少庄主,出门右拐,第二个院子就是了。”

温荀拜别了衣老家主,出门迈下院子的台阶。

“阿荀。”

这时,有两人异口同声地叫出他的名字。

温荀往右一看,衣濯白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再往左一看,有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子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温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