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江扉的迷人日常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2章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大明星22 (14)

里生活一段时间才能体会到人类说话间的弯弯绕绕和深沉的小心思,而显然那个年轻一些的虫族更单纯些,听了他的话后以为他居然真的有这个想法。

他不由得起身朝江扉走了过来,然后蹲在玻璃窗面前惊奇的看着他说。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有的是办法。”

“恩?这样都有办法吗?难不成是你们的星球上藏着什么宝物,或是你们的星球有哪里与众不同的地方?”

江扉神色不变,脸上却流露出了一丝轻慢的怀疑,还夹杂着明显的不信。

这是最简单的激将法,但凡虫族稍微通些人情世故就不会上当,比如旁边那个虫族就看起来精明的很,可他居然沉默着一直没说话,任由年轻的虫族被激的瞪着江扉嚷嚷着说。

“我告诉你们,我们虫族是星际里最厉害的种族,你们联邦还在分化什么abo,这在我们虫族都不管用,我们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江扉的心猛地一沉。

他紧盯着虫族,轻视的嘲弄说。

“我们联邦目前都没有随意转变abo的技术,你们虫族连性别分化都没有就敢说这样的大话,真当我们没有了解过虫族吗?”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虫族.....”

“够了。”

一直没说话的那个虫族突然出声阻止,于是年轻虫族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他面露不甘的在原地跺了跺脚,最后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江扉极小声的嘟囔着什么,然后不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了,看样子不会再说出江扉想听的事情了。

江扉便收回了目光,盯了出声阻止的那个虫族良久,才轻笑的问。

“说出秘密是很难的事情吗?就算会为此失去生命?”

对方也笑了一下,摇头说。

“我们的生命是女王赋予的,为之死去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很抱歉我不能再说出任何你想要听的话了,我需要听从命令。”

江扉敏锐的察觉出他尾句的模糊性,立刻追问道。

“听从命令?听从女王的,还是其他人的命令?你们在联邦里有同伴吗?”

对方不再说话了。

江扉蹙眉盯着他,反复琢磨着他刚才说过的所有话,总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变成omega的隐情,但也清楚今天已经到此为止了。

他最后扫了一眼观察室里的两个悠闲的虫族,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推开隔壁的门时看到罗浮正低头坐在椅子上,像是在心不在焉的发着呆,连他走进来的声响都没有听到。

今天罗浮的反常其实很明显,江扉便担心的出声问。

“罗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罗浮抬起头看着他,脸色有些发白,然后站起来怯怯的抓住了他的衣角,委屈的小声说。

“你把我自己丢在这里这么久,我害怕。”

按理说omega是不能单独相处的,所以刚才一直有个beta工作人员在屋子里陪着他,在江扉进来的时候就识趣的出去了。

江扉看他可怜兮兮的,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说。

“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罗浮立刻就笑了起来,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腕亲密的凑上来,满含期待的问。

“我不想逛基地了,你不是晚上要来我家睡吗?那现在就回你家收拾行李好不好?我也想拜访一下叔叔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omega和omega之间总是有股不言而喻的亲近感,江扉记得尚煦的确在提到罗浮的时候会很高兴,于是就答应了。

他们乘坐星舰回到了江扉的家,尚煦看到罗浮后果然很惊喜,在听江扉说要和罗浮一起住几天后更是以为他们都已经打算结婚了,硬是把罗浮留下来吃了一顿晚饭才恋恋不舍的送他们离开。

江扉望着尚煦欣慰的笑容,心头浮起了一丝愧疚,只是这愧疚稍纵即逝。

如果非要欺骗尚煦的话,那他宁愿让尚煦以为是自己日后变了心不要罗浮了,而不是让尚煦知道自己变成omega这件事。

他一直都是尚煦的骄傲和依靠,这个家里有尚煦一个omega就够了,他不想让尚煦崩溃。

江扉垂下眼,走进了星舰里。

罗浮对于江扉要住在自己家里这件事感到非常兴奋,在基地里的那一点反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扉就没有再多想。

到了罗浮家里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江扉简单收拾后就打算睡觉了,却听到了很轻的敲门声。

他疑惑的打开门,看到穿着菠萝睡衣的罗浮正抱着枕头,忐忑不安的小声说。

“江扉,外面打雷了,我好怕啊,能和你一起睡吗?”

江扉刚才在浴室里洗澡没听到,现在细细一听,外面果然传来了隐隐的电闪雷鸣声,再走到窗边拉起窗帘看向外面,闪电正将黑夜劈出了一道刺目的白光,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劈成了两半,看起来令人惶惶不安。

等他亲眼确定后罗浮才嘟嘟囔囔的抱怨说。

“打雷好可怕啊,我不要自己睡。”

江扉重新把窗帘拉上,拧眉看着他说。

“那以前打雷的下雨天你是怎么睡的?”

罗浮反驳说。

“上一次家里还有好多人呢,我都会故意和那个讨厌的omega找事,然后和他吵一晚上就忘记打雷了。”

江扉还是觉得不合适,耐心的劝道。

“罗浮,alpha和omega只有结婚了才能同住一个房间的,我很感谢你这次帮我的忙,但我不能再破坏你的名誉了,不然日后你还怎么结婚。”

这话是在委婉的提醒罗浮说不要再彼此亲近,也很明确的摆明了江扉不会和罗浮结婚的想法。

罗浮瞪大了眼睛,委屈的泪花在眼里打转,他吸了吸鼻子眼圈红红的闷闷说。

“我又没要你负责啊,而且这屋子里只有管家一个人,没人会知道咱俩睡在一起的。更何况从你住进来的时候起联邦里肯定就有人胡乱猜去了,我都不介意,你还怕什么啊。”

江扉还是态度坚决的不同意,朝他走过去说。

“这样吧,我送你回房间,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

他搭住罗浮的肩就要推他出门,窗外忽然一声巨雷滚滚,震慑的宛如就在耳边响起,罗浮吓的立刻丢下了怀里的枕头,然后一头扎进了江扉的怀里呜呜的哭着。

他抱的实在太紧,江扉又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捏疼他,反倒给了他钻的更深的机会,简直就像是身上长了个树袋熊。

罗浮随着雷声一抖一抖的,打着哭嗝抽泣道。

“你别丢下我....呜呜呜我怕....”

蒙着鼻音的少年声音听起来绵绵软软的,江扉僵硬了半晌还是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妥协说。

“好了好了,我再去拿一床被子,你先去床上躺着吧。”

罗浮根本就不敢松开他,哭的更大声了些,惶惶的喊着。

“我不要!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焦糖色的眼眸里满是湿漉漉的眼泪,像只生怕被遗弃的小狗似的,江扉的心又软了下来,只好这样抱着他挪过去关了门找出另外一床被子,罗浮则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手抱着自己带过来的枕头。

好不容易挪到床上后两人并肩躺了下来,江扉为了转移罗浮的注意力就开了卧室里的暗调灯光,然后在智能开关上打开了音乐的开关,顿时舒缓温柔的音乐声就流淌在了整间卧室里。

江扉平躺在床的一侧,特意和罗浮隔了一些距离,但在昏暗的寂静里,他能感受到罗浮悄悄的不停往他这边挪,直到隔着被子贴住了他的手臂后才停下来。

江扉想了想,到底还是没出声,于是闭上眼打算睡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罗浮也可以在自己的卧室里放音乐入睡的,却特意跑过来找他。

这或许也是罗浮的一点小心机吧。

只是想到罗浮红着眼害怕的哭出来的时候那完全稚拙天真的少年姿态,江扉便不忍心再戳穿他了。

在和缓的音乐声里江扉渐渐睡着了,细微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周身的戒备与警惕也无形中的松懈了下来,甚至还侧着头不自觉蹭了蹭枕头。

朝他的方向蜷缩着睡觉的罗浮无声无息的睁开了眼,在昏暗的光线里终于能明目张胆的盯着江扉看。

他贪婪的凑的更近了一些,焦糖色的眼瞳在无人注视的深黑中变成了兽类般的竖瞳,泛着痴迷近乎偏执的灼灼热度,将江扉毫无防备的面容一寸寸的无声覆盖着。

alpha的警觉性天生就非常强,所以罗浮并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只能贴着他的肩头极其用力的细嗅着沐浴后愈加浓郁的蔷薇花香。

清淡又迷人,在看似冷冽的外表下藏着勾人心魄的旖旎色彩。

罗浮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竭力抑制住想要将锋锐的虎牙狠狠刺破薄薄皮肤的强烈冲动,浑身的血液都在发了疯似的胡乱冲撞着,连眼前都微微发黑。

真的好想好想离江扉再近一些啊,再近一些,近到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防备,能够完完全全的容纳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汹涌爱意。

罗浮又舔了舔虎牙,激动到通红的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alpha15

第二天江扉就悄悄离开了首都星,他以最快的速度往虫族停留过的那个星球行驶, 一路上还冒险的用中将职位的特权通过了层层权限。

他顾不得去想自己回来后会受到什么责罚, 不过再严厉的责罚都没有他现在的情况棘手。

私人星舰在中转星停下来维修设备, 江扉就下去休息了两个小时,回来后继续启动星舰准备走最后一段路,预计还有六个小时就能到达。

这是江扉特意选的一架最轻便的星舰,空间并不大,他进去后直接去控制台查看后面的路程情况,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荧蓝色的屏幕上熟练的飞快点着。

突然他蹙起了眉, 发觉这里的高级设置好像被人动过,一些选项已经变成了灰色, 显示他的权限不足以更改。

星舰行驶时的微弱偏差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所以江扉加快速度查看着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专心啊。”

抱怨的语气依旧温柔如水, 充满了亲昵的宠溺。

这骤然响起的声音犹如惊雷突炸, 江扉猝然转过身,微微睁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坐在星舰的沙发,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的纪杭, 心里一寒。

他绷紧了背脊,戒备的冷冷问。

“纪杭,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

纪杭耸了耸肩,唇角微微翘着, 水绿色的眼眸却凝了一层寒霜,温温柔柔的语气深处藏着弥漫着暴戾的不悦。

“让omega偷偷离开自己的身边,这是身为alpha的失职。江扉, 你怎么能骗我呢?”

江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藏在身后的手慢慢摸索着控制台的设备,纪杭忽然开口说。

“别白费工夫了,我的职位比你高,所以你是解不开权限的。我已经把线路改成按照原路回去了,你不要去太远的地方,那里太危险了,我很担心。”

即将到达却被迫硬生生折返的滋味绝不好过,江扉愠怒的沉声道。

“你明明知道我去虫族星球到底是为了什么!快给我解开权限!”

纪杭静静的看着他忍无可忍的惊怒模样,等他说完后就放下腿立起了身,然后走了过来。

江扉不确定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自己,随着他的走近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半信半疑的始终不敢离他太近。

但星舰的空间很狭窄,而且纪杭身上的松木香气味越来越浓烈,江扉从离开首都星后就一直是自己待在星舰上,身体暂时也没有异常的表现,所以就松懈了些。

现在纪杭的味道倾袭而来,他整个人立刻产生了反应,浑身的皮肤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后颈那片平静太久的皮肤也骤然间火烧般似的变得滚烫无比,连指尖都发麻的微微颤抖着。

江扉的眉头拧得更紧,不动声色的贴着舰壁往星舰深处走,纪杭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很清楚的看到他漆黑鬓角里微微渗透的湿汗,也敏锐的听到了江扉极轻的压抑着渐渐起伏的紊乱呼吸声。

纪杭的眼眸微闪,然后低笑了一声,身上的松木香气息彻底释放出来,涨满了星舰里的每一寸空间。

他一眼不眨的看着江扉骤然发白的脸色,温柔的声音甜腻如糖水将人密不透风的包裹。

“江扉,我说过会好好待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当我的omega不好吗?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叹息般的尾句落在空中如同星火燎原,江扉瞳孔骤缩,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被松木香满当当的侵占着,几乎都要融化进他的血液里狠狠绞缠。

他无声的喘了一口气,紧紧闭了闭眼,从额上滴落的汗水盈在了浓密的眼睫上,再一睁眼时便宛如是含在眼里润润的泪水。

他紧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近乎阴冷的话。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就算是找alpha,我也绝不会找你。”

带着讽刺的冷锐话语让纪杭脸色微变,他的笑意瞬间消失了,星舰空间中充斥的松木香便翻了整整一倍,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排山倒海而来。

江扉脸色的苍白顷刻间就被满面的潮红所覆盖,他再也承受不住的扒着舰壁腿软的跪倒在地,呼吸急促又缓慢,连吞咽唾液的动作都无比吃力。

撑在地上的手如同利爪般微微蜷缩着,细长的白皙指节绷出了淡青色的血管,自手臂淌下的细汗蜿蜒而下浸过了精致的手腕,脆弱的似乎再也撑不下去了。

纪杭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如同在触摸着觊觎已久的宝藏,伸出手轻柔的用指尖碰了碰江扉潮湿细腻的脸颊,然后专注的轻声说。

“江扉,你不该说这种话的,嫉妒的alpha发起疯来,是会要你的命的。”

江扉的牙关战栗不止,随着他的接近失去了自制的所有力气,眼前发黑的绵软倒了下去。

纪杭适时的接住了他,然后收紧手臂把隐忍发抖的人完全嵌在了自己的怀抱里,极其眷恋的轻轻摩挲着江扉的耳畔和侧脸,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说。

“怎么能找别人呢,你怎么敢去找别人呢,我就在这里啊,江扉,求求你看看我好不好?”

被他狂热的信息素刺激到被迫发/情的江扉早已听不到他偏执的低语了,脑海里是烧灼的浆糊,理智与冷静都被omega体质本能产生的湿热反应彻底覆盖。

他拼尽全力挣扎,可只有指尖微不可察的颤了颤,就又如同凋落的花瓣无力的垂了下去。

私人星舰在中途又被改了线路,绕了足足一周的远路才最后回到了首都星,在无人发觉的深夜悄悄降落在了纪杭的家里。

纪杭的家里没有佣人,只有一个高级的家庭机器人服务,在他走进来后就挥舞着机械的小手臂咕噜噜滚了过来,欢快的喊道。

“主人回来啦!主人回来啦!”

家庭机器人是圆滚滚的白色模样,看起来娇憨讨喜,热情的凑到了纪杭身边转来转去。

纪杭瞥了它一眼,命令道。

“米伦,安静点。”

名叫米伦的家庭机器人立刻就收到指令不说话了,不过还是一路屁颠屁颠的跟着他上了楼,然后在床边眨着蓝色的荧光眼睛好奇的看着被他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的人。

因为对方的身上都是纪杭的信息素的味道,因此米伦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排斥和敌意,也同样热情的绕着床边打转。

纪杭怜爱的摩挲着江扉昏睡的侧脸,吩咐说。

“米伦,去把卧室的水放满,再去准备一套我的睡衣过来。好好守着门,不准放任何人进来。”

米伦收到命令后就飞快的窜了出去,利索的干完事后又高高兴兴的溜回来了,伸长的机械手臂上托着一套干净的睡衣。

纪杭这才又将江扉抱起去浴室里清洗,江扉刚经历了漫长又难熬的一周,身心俱疲的睡的很沉,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江扉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纪杭就坐在床的另一侧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虽然在个人终端上处理着联邦的政事,但余光一直都留意着江扉的动静,所以一察觉到他轻微的动了动后就立刻关掉了个人终端,俯身贴近了柔声叫他的名字。

“江扉,江扉,你醒了吗?”

江扉犹如从深陷的缠绵梦境里费力的一寸寸脱身而出,纤长的眼睫颤抖着努力睁了好几次才睁开,刚睡醒的乌黑眼眸茫然湿润,没有焦距的恍惚睁着的动作显得天真又憨惑。

就连纪杭低头以唇碰着他的唇摩挲着,江扉居然也没有任何抗拒的动作。

纪杭看着他柔弱安静的罕见样子便心软极了,仿佛心尖上浸泡在了甜滋滋的糖水里,百炼钢都化成了绕指柔。

只是江扉慢慢回过神来了,眼眸里的水雾便如潮水退了下去,漆黑的眼瞳恢复了往常的冷淡,犹如夜空中遥不可及的星辰泛着足以逼退人的寒光。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纪杭,沉默了片刻后说。

“我要回家。”

在私人星舰上纪杭刻意将他逼迫到第一次发/情,并趁他虚弱的时候彻底标记了他,而且江扉也没有机会再回到虫族星球去探寻关于自己身体的秘密了。

他和纪杭已经彻底绑定了,甚至他现在都不得不去担心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纪杭着迷的盯着他的眼眸,轻声哄着说。

“你现在身上都是我的味道,连抑制剂都遮不住,我想你应该还不愿意公开这件事,所以先在我这里住着吧。”

温声细语的话语深处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彻底标记后他们之间的联系已经非常紧密了,纪杭现在不需要动用任何的信息素,他的一点点情绪都能影响到江扉。

江扉没说话,稍微偏了偏头,已经显露出了一股无声的放弃。

他忍了几秒,然后转移话题说。

“我要吃药。”

“吃药?什么药?”

纪杭第一反应是他哪里不舒服,伸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后发现温度是正常的,也细想了之前在星舰上陪他时没有把他弄受伤,于是担忧的温声问。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还疼吗?”

话音未落,江扉忽然将他用力推开了,脸上浮出了一层薄红,气极反笑说。

“什么药?你说什么药?纪杭,你还真想让我和所有omega一样,为你生下孩子,从此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甘心做你的金丝雀吗?”

他不等纪杭回答就紧逼着说出了下一句,情绪激烈的揪住了纪杭的领口,眼里跟含着刀子似的,斩钉截铁的声音也冷如霜。

“我告诉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纪杭从他眼里的决绝看出了他的真实意思,顿了顿后,他平静的开口说。

“你放心,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来夺走你,就算是我们的孩子也不行。”

他伸出手覆住了江扉揪住自己领口的手,感受到那瘦削莹润的手使出了全部的力道,因为克制着极大的怒气所以细小的颤动着。

纪杭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背,然后绵延着继续吻住他的下颌、唇角,最后停在依然透着红晕的耳边,密不可分的吐露着自己炙热的爱恋。

“但我会忍不住弄到你的生/殖/腔里,抱歉,我想真正的占有你,我控制不住。”

江扉脸上的红更浓,神情显得很难堪。

他力气很大的挥开了纪杭的手,甚至都把纪杭的手背打红了,但他完全没有再看纪杭,翻身背对着纪杭,然后闭上了眼不愿意再和他说话。

纪杭凝视着他蹙起的眉,对于他流露出的厌恶和疏离早已习以为常,并且很熟练的置若罔闻,继续温柔的说。

“我让米伦拿药过来,你喝了再睡,外面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会处理好的。”

江扉沉默的闭着眼,一言不发。

纪杭怜爱的为他掖了掖被子,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alpha16

在纪杭这里待了一周后,江扉才终于被他开着私人星舰送回到了家里。

虽然尚煦纳闷江扉明明是去罗浮那里住又怎么会被纪杭送回来, 不过纪杭轻描淡写的就解释了过去, 他也没多想。

但身为alpha的江樾却敏锐的察觉出了他们之间的异样, 不动声色的暗自观察着彼此的神情,眉头越拧越深。

等纪杭一如既往的礼貌道别后,他沉着脸把江扉叫到了书房,尚煦已经困倦的先去睡了,所以并不知道他们父子俩的深夜交谈。

江扉知道自己这次瞒不过他, 虽然他已经休息了一周的时间, 但彻底标记后的信息素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江扉已经用了最强劲的抑制剂遮掩气息, 和尚煦待着的时候也刻意保持了一定距离,所以迟钝的尚煦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只以为是纪杭自己的味道。

可alpha对于alpha的气息最容易察觉, 江樾从嗅到的那一刻起就猜到了这个荒诞的可能,却迟迟不肯相信,非要听江扉亲自解释才能直面事实。

等江扉关上书房门后, 江樾就径直开口问。

“你和纪杭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跟我说实话!”

迎着他难掩愠怒的难看脸色,江扉沉默了一下后垂下了眼,站得依旧笔直如松柏,白皙的神色冷如瓷玉, 简短的回答说。

“纪杭彻底标记了我。”

这一句话里充斥的信息量就足够让江樾发疯了,他目眦欲裂的冲过来用力抓着江扉的手臂,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用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力道, 痛心疾首又无法置信的怒声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和纪杭都是alpha,他怎么能标记你呢!”

江扉慢慢抬起眼看着他,抿了抿唇后轻声说。

“父亲,我上一次打仗的时候偶然去到了虫族的星球,应该是被星球上不具名的辐射影响到了,所以....我已经变成了omega。”

江樾从没想过居然会存在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更重要的是这件他不能接受的事发生在了他的亲生孩子身上。

一个被整个联邦当做战神的alpha中将突然变成了柔弱到必须要依附别人的omega,连江樾都难以接受,更别说是当事人江扉了。

江樾满腹迫切等待解答的疑问在看着江扉的平静神色时就说不出来了,他难以想象江扉在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后花费了多长时间才终于接受的,现在江扉亲口对他解释这些,心里肯定比他还要难受千倍百倍。

到底是自己的亲孩子,江樾心疼不已,他压着焦躁用力按了按眉心勉强冷静下来,脑子里迅速的消化了事实后直接问出了现在最关键的问题。

“那你和纪杭是什么时候标记的?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是你们误打误撞,还是他强迫你,又或者是.....”

江樾自己都说不出来最后的一种可能。

纪杭和江扉是青梅竹马,从小就经常来他们家做客,所以江樾也把纪杭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似的,看着他从小不点一步步长成了成熟出众的议长大人,心里也都是欣慰和高兴。

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纪杭会标记江扉,而且还是彻底标记,那就表明江扉这辈子都无法再被任何人标记了,纪杭也成为了江扉唯一的伴侣。

江樾根本无法从他们以往的交往中察觉出半分偷偷恋爱的讯息,但如果他们不是两情相悦的话又为什么要彻底标记?

莫非这场结合真的不是自愿的?

江樾在脑海里迅速列出了不同回答的应对措施,这一刻起纪杭就不再是他备受关爱的后辈,而是他必须为江扉仔细权衡考量的伴侣,也有可能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敌人。

“我们是自愿标记的。”

江扉清润的声音打断了江樾的思考,这个回答也落定的同时也决定了之后的所有走向。

江樾怔住了,半信半疑的问。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和你爸爸就擅自和别人标记了,小扉,你从来都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你吗?”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加重语气严肃的说。

“是不是纪杭威胁了你?你别怕,虽说ome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彻底标记,但是我会想尽办法帮你脱离他的控制的,他....”

“没有,父亲,我们真的是相爱的,您就别担心了。没有告诉您和爸爸是我的不对,我本来打算过段时间再慢慢说的,但这次和纪杭标记事发突然,所以只能跟您坦白了。”

江扉说的连自己都快相信了这套说辞,只是在说到“相爱”的时候语气有一瞬间不易觉察的停顿。

江樾依然不太相信,但在这套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解释面前实在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像个不得其解的困兽在原地踱着步,满心都想着帮助江扉,可江扉平静到坚硬的态度没有留给他任何空隙。

江扉看出了他的苦恼,适时的出声说。

“父亲,过几天我处理好jūn_duì的事情后就会主动辞职,也会向总统说明情况,到时候再决定是否要公开。至于爸爸那边的话,就拜托您来告诉他了,我怕他会受不了这个刺激。”

说到这里江樾也不好再干涉他的决定,只好又不放心的叮嘱了良久才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心事重重的想着该怎么和尚煦提起这件事。

早就在卧室里等了很久的尚煦终于看到他进来,噘着嘴不满的抱怨说。

“你和扉扉说了什么啊,居然说了这么久。”

江樾看着他迷迷糊糊揉着眼的困倦模样,还没酝酿好的话又咽了下去,走过去温柔的亲了亲他,安抚说。

“没什么,就是jūn_duì的事儿,你不爱听的。”

尚煦打了个哈欠,往旁边蹭了蹭给他腾地方,软软的嘟哝着说。

“那快点来睡嘛,我好困...”

江樾躺在他身边把他搂在怀里,互道晚安后很快就听到尚煦绵长的呼吸声,江樾轻柔的吻了吻他不谙世事的睡颜,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算了,再拖一阵时间吧。

江扉回到卧室后就直接从个人终端联系了纪杭,纪杭刚接通就惊喜的问。

“怎么了?你居然主动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想我了?”

最后一句话的语气温柔至极,任谁听了都会被其融化。

江扉冷淡的看着他说。

“我不想让父亲担心,所以才说我是自愿被你标记的,但你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听完后纪杭的眼眸骤然亮了起来,脸上浮出的笑意甜蜜又热切,迫不及待的紧接着说。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事,那我明天就去你家提亲...”

“不。”

江扉忍无可忍的打断了他的话,乌黑的眼眸浸着冬夜的雪水般冷的彻骨,毫无感情的坚决说。

“这只是权宜之计,纪杭,我不可能和你结婚的,等我处理完jūn_duì的事情就去医院洗掉标记。”

omega虽然可以洗掉标记,但那过程非常痛苦,而且omega一生只能被一个alpha彻底标记,所以洗掉标记的omega对于alpha来说就是一个废人,甚至比beta的地位还要低下。

纪杭的眸色陡然深了下去,静静的看着他,叹气说。

“你总是这么容易光用几句话就能让我发疯。”

江扉漠然的移开了视线,眉宇间始终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

“纪杭,我父亲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所以之后你都不准再来我家。”

说完这句话江扉就挂断了,没有再理睬纪杭紧接着不停打过来的通讯,而是点开了罗浮的一栏。

他原本和罗浮约定好离开最多四五天就会回来,但是纪杭出现后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和罗浮联系,现在才能赶快去解释。

罗浮早就打来了无数个通讯问他怎么突然就没消息了,后来迟迟得不到他的回复后甚至还说要报警找他,最后不知为何又没有说话了。

江扉心里满是愧疚,但是打了很久罗浮都没有回复,他隐隐觉得不安,可现在已经太晚了,贸然去罗浮的家里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况且罗浮也有可能是生他的气了才故意不接他的通讯的。

于是江扉只好留了通讯给罗浮,说第二天会亲自去他家道歉,才辗转的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江扉就去了罗浮的家里,出乎意料的是他刚按下门铃就有人来开门了,这次不是那个beta管家,而是罗浮自己来开的门。

他比以前看起来要长大了一些,个子也高了一些,但看到江扉时惊喜若狂的模样又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焦糖色眼眸里的光热甚至要更盛。

他朝江扉扑过来就要抱住他,却在接近的刹那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灿烂的笑容也凝滞了。

江扉一瞬间从他脸上看到了扭曲的阴冷神色,怔了一下回过神来,罗浮的笑容依然天真又毫无心机。

江扉以为自己看错了,就敛回心神歉意的说。

“抱歉,我临时出了些状况失去了联系,害你担心了这么多天。”

罗浮睁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没有露出一丝的责备和抱怨,但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平静的神情宛如看似波澜不惊的湖面,深处藏着可怕的惊涛骇浪。

江扉被他这样的目光看的莫名有一丝不舒服,看他不说话就继续说。

“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道歉,然后取走我的行李,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不过你帮了我的忙,所以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答应你的。”

罗浮始终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像是完全没有听进去,就在江扉迟疑的想着是不是还要再向他道歉时,他忽然出声说。

“江扉,我现在就需要你,你可以留下来一直陪着我吗?”

他话里的期待与渴求非常强烈,声音充满了可怜巴巴的哀求和令江扉无法忽视的痴迷,那双焦糖色的眼眸像是含着浓稠的蜂蜜,一旦沾上就会再难以戒掉这样怦然心动的甜意。

江扉顿了顿,语气里夹杂了一丝冷淡。

“罗浮,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我很感激你帮了我的忙,但不希望你以此来要挟我。”

“我没有要挟你!我...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江扉,我想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

罗浮急急忙忙的连忙解释着,失落的像个被抛弃的小狗,用湿漉漉的眼眸眼巴巴的望着江扉。

但江扉移开了视线,侧颈延展出了极其干净利落的线条,皮肤白皙细腻,眼睫很长,微红的薄唇抿成了平直的一条线,用最柔软的嘴唇吐出最冰冷残忍的拒绝。

“抱歉,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空气有片刻的死寂,罗浮犹如变成了一尊僵硬的雕塑,骤缩的瞳孔深处蔓延出了极其细微的深黑色,被死死抑制着才能维持着苍白的冷静。

他眼里的光彻底沉淀了下去,终于垂下了头,极轻的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感情。

“我知道了。”

他朝旁边侧了侧身,留给江扉进去收拾行李的空间。

江扉的目光在他身上凝了几秒钟,还是犹豫着径直走了进去,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后他就出来了,罗浮还在门口站立不动,甚至连垂着头的弧度都没有变。

江扉忍不住出声问。

“你的管家呢?屋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罗浮小声说。

“没有人了,只剩下我一个了。”

江扉不知道罗浮是不是还在引起自己的同情心,他的确有些心软,但坚决不肯再给罗浮一丝一毫无望的希望了。

所以他只是温和的说。

“你自己一个人住太危险了,我会帮你挑一些新的beta管家送过来的,你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让他们离开。罗浮,我们可以是朋友,但更多的我真的不能给你了。”

他拎着箱子往外面走的时候听到罗浮问了最后一句话。

“江扉,你拒绝我是因为有了喜欢的人吗?”

江扉的脚步顿了顿,心里斟酌了一下或许承认能够彻底让他死心,所以回答说。

“是的,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这次他没有听到罗浮的回答就离开了。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alpha17

从罗浮的家离开后江扉直接去了基地,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以后都没有办法再在jūn_duì里任职了, 所以将副官叫来安排了剩余的所有事。

副官不明所以的忐忑问。

“中将, 您是要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吗?但是我们不能没有您的带领, 您....”

江扉笑了一下,只是鼓励的说。

“你会是个很优秀的将领。”

他将所有事情都交代结束后没有让副官陪着,自己最后在基地里转了一圈,从他离开军校加入jūn_duì起,他在这个基地待的时间比在家里待的还要久, 从来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最后江扉去了关押虫族的地下观察室检查数据, 那两个虫族还是悠然自得的样子,见到他后神色却都变的有些古怪。

江扉没有错过他们脸上的异样, 蹙眉问。

“你们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这次那个稳重的虫族没说话, 另外一个却意味深长的笑着说。

“江扉中将, 你可真幸运。”

江扉完全没听懂,但看着他们脸上那抹奇怪的笑容就感到非常不安,仿佛他们在背后有了什么阴谋诡计只等着自己跳进去, 或者虫族在谋划着危及整个联邦的巨大阴谋。

他紧追着沉声问。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幸运?”

他们却都不再说话了,变成了虫族的原形懒洋洋的躺着。

江扉原本计划从基地离开了就去联邦内部向总统解释一切,然后卸掉jūn_duì的所有事情,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决定要向总统请求继续接受研究这两个虫族的项目。

私人星舰缓缓升到了空中离开,江扉望着越来越远的基地,心里生出了一股惆怅的茫然。

他已经习惯在jūn_duì里为联邦所战了, 那么不再是alpha的他又能做什么呢?真的当个在家里侍弄花草任由alpha操纵的omega吗?

不,这绝不可能。

江扉怔怔的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心不在焉的慢慢发现周围的星舰好像都是联邦的,并且无形中将他包围了起来。

江扉疑惑的走到控制台前探测,发现竟然有整整十台联邦军用星舰将他完全包围了起来,天罗地网的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

最前面的军用星舰调转方向堵住了他的路,并且显示了要求他原地降落的信号。

江扉按照要求缓缓降落,这条街离繁华街道隔着几条街,路上停靠的其他私人星舰发现这里好像发生了不平常的情况后就也陆续急忙离开了。

星舰的门打开了,江扉徐徐走了出来,扫了一眼全副武装警惕的朝他扬起枪的士兵们后,他举起双手不解的问。

“请问你们这么大阵仗是来找我的吗?”

他在脑海里细想着自己近期做的所有事,只能认为是自己私自去虫族星球的事情被发现了,但他很清楚jūn_duì的处罚规则,这样的错事根本没必要用十台联邦星舰的士兵来逮捕他。

立在最前面的军官是个中年的上将,和江扉不同的是,他主要负责在联邦基地处理文件上的军事情况,江扉和他一起开过几次会议,但之间不算多熟。

上将面容威严的看着他,沉声宣布说。

“江扉,你涉嫌放走虫族俘虏的叛国罪,我们奉命将你立刻进行抓捕审讯。”

意料之外的叛国罪让江扉脸色大变,这样的罪名盖在一名联邦中将上简直就是莫大的羞辱,他沉下脸怒声道。

“就算你们抓我也要用合适的罪名,这个抓捕理由我不服。”

上将像是早就知道了他会拒绝承认,于是将个人终端上复制出来的影像呈现在了江扉面前,同时面无表情的说。

“这是基地的地下观察室监控到的影像,你刚才去观察室的时候就遣走了所有人,然后放走了虫族。地下观察室外面走廊的影像被人破坏了,所以我们无法探测虫族是怎么从基地离开的,现在你必须要立刻告诉我们虫族的下落。”

基地的影像是绝对不可能造假的,而在这个影像里,江扉竟真的看到推门而入的自己走到观察室前和虫族说了什么话,然后在全身扫描后打开了观察室的权限,那两名虫族就跟着他离开了那里,身影消失后的这一段影像缺失了,再之后就是江扉一个人走出一楼大厅的景象。

江扉骇然的死死盯着全息影像,甚至连自己都相信了。

打开观察室的门的权限是他亲自设置的,的确只有极个别的jūn_duì官员才能打开,并且具有体感特征的军用扫描器只有成功扫描出人形才会通过权限,眼瞳、指纹、身高、骨骼轮廓等等这些极其苛刻的记录只有本人才会完全符合。

但是江扉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放走虫族,他只是进去检查了虫族的例常数据后和虫族说了不到三句话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虫族明明还被关在了观察室里,怎么他刚走虫族就消失了?

而且这份影像分明就是造假的,到底是谁在陷害他!

难道是那两个虫族?

江扉的脑海里响起了他们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怎么都理不清楚,眼下有这个基地的影像作证,那么他就是唯一的嫌疑人。

他暂时停下思绪,看着上将说。

“我愿意配合审讯调查,但我请求检验影像的真实性,因为我没有放走虫族俘虏,我是被人陷害的。”

上将令身旁的士兵上前将他铐起来,然后不为所动的说。

“所有的辩解等到了联邦警局再陈述。”

他做了个手势,士兵就押着江扉走上了联邦军舰。

江扉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狼狈的待遇,他沉默的任由自己被重重看守着,双手铐上的蓝色手铐不是实体的,但会在嫌疑犯不配合时释放电流震慑。

江扉以前因为jūn_duì的事情来过联邦警局很多次,哪次来都是被恭恭敬敬的对待,可这次却是被当做犯人铐进来的。

因为江扉的叛国罪还没下定论,在整个联邦都还是机密,因此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警局职员们纷纷凑在一起目瞪口呆的窃窃私语着江扉进来的姿态,完全不敢相信联邦的神话就此陨落。

江扉走进警局里的审讯室接受审问,但无论警员怎么问,他都是同一个答案——他没有放走虫族俘虏。

基地的影像送去检验的结果很快就回来了,显示这是真实的影像,没有伪造。

只能靠影像来解释自己的江扉听到结果后才终于变了脸色,他非常相信联邦高科技的检验,如果结果表明这段影像不是假的,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影像里的那个江扉是假的。

能够完全复制他身体的所有信息,就是是联邦目前为止最高端的技术也难以做到,所以....

是虫族!

江扉被虫族的深不可测感到背脊一寒,他脸色难看的促声说。

“我需要见我的副官,虫族已经入侵到了我们联邦内部,联邦现在非常危险,我必须要见我的副官!”

对面的上将霍然拍了一下桌子,怒声道。

“江扉!你现在不是中将,是犯了叛国罪的犯人!现在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说出虫族俘虏的下落,否则我们将立刻关押你!”

被污蔑的滋味并不好受,江扉脸上覆着寒霜,竭力压下心里的愠怒冷静的说。

“我说过了不是我放走的他们,影像里的江扉是虫族伪装的,你们与其在我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立刻派人去搜查可疑人员,将基地里的所有人员全部都彻查一遍。”

上将冷笑着说。

“我们早在发现虫族俘虏逃走的时候就彻查了基地,但是只有你有嫌疑,你快老实交代到底把虫族俘虏藏到哪里了!”

江扉被他持续的逼问也弄的有些焦躁了,首先是自己在伪造的证据面前被钉死了“叛国罪犯人”罪证,然后虫族的诡秘又让他意识到联邦此刻正被巨大的危险所笼罩着,可是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除此之外没有人相信他。

上将也感到不耐烦了,命人把他关在了一个单人间的牢房里,等他终于肯说出虫族俘虏的下落时才会放他出来。

江扉现在四面楚歌,他出不去,也没有办法出去,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搜走了,连个人终端也被设置了警局的禁锢无法联系或是被联系任何人。

单人间的牢房里只有一张床,空间也非常狭窄,江扉记挂着虫族的危险性,连坐着都感到极其不安。

他试图去叫警员过来,但是对方一听他不是要说出虫族俘虏的下落就拒绝和他交流,已然将他看做了叛国的罪人。

江扉不知道在牢房里待了多久,可能只是几分钟,也可能已经过去了好多个小时,警员忽然将他转移到了另外一间更加牢固森严的大牢房,空间也更为宽敞一些,日常的家具一应俱全,看来江扉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了。

接下来几天除了送饭的时间外,江扉都没有再见到任何人。

他从一开始的恼火愤懑到后来的镇定,在整天的空白时间里反复思考虫族俘虏的事情和之后怎么脱身,现在他被关起来的消息已经已经传出去了,那么江樾和尚煦、以及纪杭想必在外面一定是想方设法的救他出来。

但是叛国罪这个罪名非同一般,现在没有任何人来处罚他和放他出去,说明这一定是总统暂时的指令。

可江扉已经快待不下去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生非常明显的变化,那些alpha与生俱来的优势在这几天的闲散时间中一寸寸的从他身体里抽离了。

江扉每天都会做体能训练,可他发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差,后来甚至做几个俯卧撑手臂都会酸软的颤抖。

更令他难以忍受的是这几天身体会时不时的发热,后颈泛着烧灼般的烫意,连难以启齿的地方也莫名变得潮湿黏腻,害得他不得不频繁的去卫生间里冲洗。

他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

因为纪杭留在他身上的信息素正在慢慢消淡,omega的本能会渴求着对他彻底标记过的alpha的拥抱与亲近。

江扉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从饱含侵略性变得柔软勾人,和那些他曾经觉得跟花瓣般娇柔脆弱的omega渐渐变成一模一样的存在。

但是江扉没有办法开口向警员索要抑制剂,只好尽力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不让别人发现异样。

不知过了几天,江扉刚吃了早饭不久就看到牢房打开了,他怔了怔,看到从牢房外面走进来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后,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

“是你?”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alpha18

曾经还带着稚嫩的学生气的蔺析如今已经变的完全成熟了,他的身上穿着深黑色的军装, 军衔识别是少将。

江扉的职位其实比他要高, 但如今沦为阶下囚后他就是地位最低的罪犯。

蔺析走进来后示意门外的士兵先把门锁住, 士兵恭恭敬敬的遵从命令,于是牢房再次变成了封闭的空间。

坐在床上靠着墙的江扉抱膝看着他,黑色的眼眸无波无澜,沉默的抿着唇没说话。

刚才的错愕已经消失了,江扉不知道蔺析过来是为了什么, 是作为长官对他进行审判?还是作为曾经的学生来表达师生情谊?又或者是....求而不得的爱慕者借机来落井下石?

江扉想起他们在军校里最后一次不愉快的场景, 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偏过头将视线落在了雪白的床上, 流露出了一幅无声排斥的疏离模样。

在被关进来之前江扉是抱着告别的心去基地的,所以现在他也还穿着那一身藏蓝色的军装, 外套搭在了旁边, 雪白的衬衫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屈起的双腿修长,裤腿下踩在床上的一双脚没有穿袜子, 白皙匀称的骨节透着温热莹润的光泽。

蔺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里缓慢的升起了巨大的浪潮,但所有隐忍不发的情愫也只是从灼灼的目光中泄露出了几分。

他声音喑哑的开口。

“中将....江扉。”

如今将江扉连名带姓的叫出来已经不算是逾越了,蔺析的唇齿间将他的名字缱绻的绕了好几遍才敢轻声吐露出来, 刹那间连畏惧的胆子也在这个细微的改变中变得愈加猖狂。

蔺析看着无动于衷的江扉,情不自禁的朝他走过去,然后坐在了床边。

江扉还是一言不发的垂着眼, 看似温顺的姿态助长了蔺析心里的蠢蠢欲动,他试探性的探身上前,伸出手极其轻柔的碰了碰江扉的侧脸。

温热,细腻,光滑。

美好的触感让蔺析忍不住想要抚摸更多,江扉却在这一刻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瞳泛着冷锐的光泽,如同漂亮的黑曜石外镶嵌了一层冰霜。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准确的扼住了蔺析的咽喉,毫不留情的姿势是真的下了杀心。

好听的声音锋利的像一把刀。

“别碰我,滚。”

蔺析痴痴的盯着他,呼吸急促的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他没有再往前凑近,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已经让他很清晰的嗅到了江扉身上从骨子里溢出来的蔷薇花香,将蔺析蛊惑的整个心神都跌了进去,怎样都无法克制住对他疯狂的眷恋和濡慕。

蔺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用尽全部的自制力尽量冷静的出声说。

“江扉,我是来救你的。”

“我没有罪,不需要救。”

江扉斩钉截铁的态度还是和最初被审讯时一模一样。

蔺析轻轻摇了摇头,说。

“就算你不认罪,但所有铁铮铮的证据都是事实,就连总统也没办法相信你了,我被派过来就是对你进行终极审讯的。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的话,联邦法庭将会以叛国罪处罚你终身□□,或者死刑。”

听到这里,江扉冷漠的脸色终于裂开了一道缝,他骤然抓紧蔺析的领口,愤怒又无力的辩解说。

“我说过了我没有背叛联邦!他们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出来吗?一切都是虫族搞的鬼!”

看着昔日站在荣耀顶端的男人陷入了穷途末路的困境中,蔺析心里对他的崇拜与仰慕全都变成了满腔的怜爱与痴恋,他放软语气像是哄着说。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虫族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联邦只能拿你这个唯一的嫌疑人开刀。江扉,我可以帮你暂缓刑罚,让你有更多的时间亲自寻找证据为自己证明清白,好不好?”

江扉怀疑的看向他,沉声说。

“你只是一个少将,凭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力?据我所知联邦法律不会为任何人破例,即便是总统也不行。”

身为联邦jūn_duì的一员,江扉早就将联邦法律刻在了脑海里,他是个惯于守纪律的人,对于蔺析当下的承诺只当做是谎言。

蔺析被他脸上的嘲弄刺的心里一颤,然后急急的解释说。

“你忘记了吗?联邦jūn_duì高级官员的亲属在刑罚前可以有相应的延缓条件,我现在是少将,只要你同意和我结婚的话,就可以暂时不用坐牢了,我也会尽全力和你一起寻找证据。”

说到这里蔺析才终于将这次过来的目的吐露了出来,他紧张又期盼的紧紧盯着江扉,屏息凝神生怕会错过他脸上的神情。

江扉安静了几秒,然后面无表情的回答说。

“不。”

蔺析的心一下子摔到了谷底。

他勉强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想方设法劝江扉的声音急切的微微颤抖,镇定的神情也变的焦躁了起来,完全没有预料到江扉真的会拒绝这个唯一的办法。

“江扉,只是暂时结婚而已,我是为了帮你,难道你真的想就这么被永远冤枉吗?”

不论蔺析怎么语无伦次的反复说服,江扉都是软硬不吃的冷硬样子,伸手将他用力推开了,神色里浮出一丝厌倦的不耐。

“我的事不用你管,滚吧。”

蔺析准备好的全部说辞都已经用尽了,他被江扉推开时下意识伸出手,敏捷的动作轻巧的就将江扉强弩之弓的力气禁锢住了。

看着江扉被自己圈住手腕挣脱不得的刹那间,蔺析心里求而不得的经年烈火突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迅速烧灭了他被击溃的理智。

不过是几秒钟的对抗与挣扎,江扉就被他钳制着压在床上,被咬破的后颈刺入了蔺析年轻旺盛的alpha信息素。

已经被彻底标记过的腺体本能地排斥着另一股蛮横力道的入侵,但受尽折磨的发热的身体却在alpha的贴近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臣服与依恋,恬不知耻的主动张开怀抱渴望被填满安抚。

江扉的侧脸被压在雪白的床单上,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热汗沿着额头淌遍了整张脸,眼睫上仿佛盈满了破碎的泪,牙齿战栗不止,薄红的嘴唇涌出了断断续续的压抑喘息。

“啊...不....”

微弱的挣扎在身体的热潮前败下阵来。

从听到江扉被抓捕后就动用了全部势力来救他的纪杭终于在联邦法庭的最终审判前见到了江扉,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玻璃窗,完全阻断了所有的味道。

江扉已经换上了橙色的囚服,好像罪名已经彻底落实了。

他沉默的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细瘦的手腕被光铐拷在了椅子的两边扶手,看起来好像又清瘦了一些,宽松的囚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衬的锁骨窝尤为突出。

纪杭心疼的不得了,但无论他说一定会把江扉救出来还是让江扉保护好自己,江扉都没有出声,只是神色恹恹的垂着眼。

直到纪杭说起在外奔波急坏了的江樾和尚煦时,江扉才终于被触动了,干燥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才低低的说。

“让他们不要担心,我会回家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就请示要回牢房,任凭纪杭怎么拍着窗户急切挽留他都没有回头。

纪杭看着江扉离开的方向,焦灼的神色逐渐覆盖了一层深重的阴霾,他忍无可忍的用力砸了一下阻挡的窗子,甚至都震的窗子颤抖了一下。

亲密的关系在重罪面前只会增加更多的嫌疑,因此纪杭几次去求见总统都被驳了回来,而且他也没有参与过jūn_duì的事务,偌大的权势在如今江扉被困时居然一点用都没有。

纪杭气的浑身发抖,甚至在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涌出了疯狂而偏激的念头。

要是他成为总统的话,是不是就再也没有人敢约束他了呢?

又在原地立了一会儿后,纪杭脸色阴沉的转身离开了房间。

下午江扉被严加看管的送去联邦法庭进行判决,纪杭自然也去了,他神色可怖的紧紧盯着被包围起来的江扉,心头千百种念头暴起。

但当听到最终判决时,纪杭脸色大变,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脑海一片空白。

立得笔直的江扉面无表情的回答说。

“我愿意与蔺析少将结婚。”

判决生效的同时纪杭从旁听席霍然立了起来,震怒的喊了一声江扉的名字。

江扉侧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沉静,但没过几秒他就被走过来的蔺析揽住了,挡住了纪杭望向他的目光。

蔺析等江扉手上的光铐被解除后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语气里的喜悦不加掩饰。

“江扉,我们回家吧。”

在震惊的喧哗声与无数的灯光下,江扉与蔺析相携离开的背影成为了所有人的最后印象。

纪杭脸色煞白的瘫坐在了椅子上,眼里的阴郁却铺天盖地的涌了出来,他的手因为过于愤怒而用力发着抖,按着座椅将扶手都掰断了。

低低的喃喃声无比森寒。

“结婚....居然和别人结婚....江扉....江扉!”

最后一句名字里溢出了难以抑制的怨怒与深深的嫉妒,听的人心底生寒,背脊发凉。

虽然和jūn_duì的高级官员结婚了可以暂缓刑罚,但江扉现在身上还是会被植入监测仪器,只要他有任何疑似出逃或者背叛的行为都会再次被捕入狱。

坐上星舰后蔺析就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抱着江扉贪恋的吻着他,呼吸灼热的熏在江扉的皮肤上,让他有些不舒服的偏过头推了推蔺析,问。

“你给我家里人带话了吗?”

蔺析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些,凝视着他说。

“带了,他们说相信你,会等你回家的。”

顿了顿,蔺析的脸色微红,目光灼灼的继续说。

“叔叔们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

江扉担心尚煦见到自己会伤心的失控,所以提前拜托蔺析带去话,让他们千万不要亲自来联邦法庭听审讯结果,今天果然没来。

听到蔺析的回答后江扉松了口气,恹恹的闭上眼说。

“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这段时日的确被巨大的波折折腾的心神俱疲,如今虽然身上还背着叛国罪,但好歹能喘一口气稍微松懈一些了。

蔺析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声说。

“好,到家了我再叫你。”

江扉恩了一声,然后躺在星舰里的床上背对着他,薄薄的呼吸声像是融在了空气里似的几不可闻,蔺析时不时都要小心翼翼的摸摸他的衣角才能确定这不是梦境。

江扉是真的跟他回家了。

章节目录 我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alpha19

罪名没有被彻底洗清的江扉即便可以离开联邦监狱,但也面临着诸多的限制, 比如他暂时只能见蔺析, 出门的范围也不能超过蔺析家附近一百米, 并且会有监管人员日夜在他周围监视。

江扉望着门口巡逻的监管人员,默然立了一会儿后拉上了窗帘。

刚从jūn_duì回来的蔺析看他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脱了外套换鞋后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亲昵的将他揽在怀里问。

“在看什么?”

他只是没话找话想和江扉聊天,江扉心不在焉的换着台说。

“不知道, 随便看看。”

回答完后他有些按捺不住的问。

“我什么时候才能去更远的地方?一百米根本就不够。”

蔺析看着他微微焦躁的神色, 安抚的吻了吻他的皱起的眉心,然后温柔的回答说。

“肯定要再等一段时间的, 现在你才刚出来,正是警戒最严的时候。等观察到你安分守己了, 限制你的范围就会慢慢扩大的。”

江扉当然清楚联邦的法律, 但事情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他就止不住的心急,不止是为自己无法摆脱罪名感到苦闷,还在忧心着那两个莫名其妙消失的虫族和假装成他的那一个高级物种。

就算联邦不相信他, 但他也要为自己的家园誓死捍卫。

蔺析很喜欢看他的脸上流露出多样的神情,忍不住痴痴的凑近了舔舐着他的侧脸,潮湿的吻沿着他优美的线条往下,将宽松的睡衣领口剥开了, 漫过精致的锁骨落在了胸前。

与呼吸声一同加重的是越来越浓烈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江扉也被影响的微微蜷缩了起来,细白的手无力的垂在深色的沙发侧, 闭着眼轻轻喘息着。

蔺析近乎虔诚的努力取悦着他,灼灼的目光犹如火烧不容忽视,他望着情动潮湿的江扉,忍不住含糊的说。

“江扉,过几天我申请医生过来,把你的标记洗掉吧。”

征询的语气里藏着深深的嫉妒与期盼,江扉的眼里被逼出了生理性的雾气,细长脖颈处的血管随着喘息而浮现着,蹙眉的神态显得脆弱又迷人。

他像是已经神志不清了,胡乱应了一声。

蔺析的心狠狠一跳,难掩狂喜的贴近了追问道。

“真的吗?江扉你真的答应了吗?”

江扉已经被热潮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模糊的喘气里漫上了战栗的哭声,他如同溺水的鱼儿痉挛的紧紧抓着蔺析健壮的手臂,发着抖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急切。

“从...从后面。”

蔺析权当他默认了,一时也情难自抑。

他很想正面占有江扉,亲眼看着江扉为自己陷入意乱情迷中,可江扉不肯,只准他从后面进去,好像这样就能忽视掉他是谁。

蔺析的心里有一瞬的失落,但又被江扉的温顺而感到激动。

深色的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咯吱声响,江扉完全陷在了沙发里,摇摇晃晃的如同颠簸中被风浪捣碎的小舟。

忽然间他出声说。

“弄进来。”

细微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蔺析没太听清楚,就俯身贴近了轻声问。

“江扉,你说什么?”

江扉闭着眼平复了几秒才睁开眼,眼里的泪掉了下来,眼瞳被衬的更黑了些,又黑又润,低低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被保释在外的联邦罪犯如果怀孕了不是会被优待吗。”

他说这话的神情太平静,平静到和当下旖旎的氛围格格不入,却一下子就让蔺析浑身的血液全都沸腾了起来,撞得心跳都快要爆炸了。

他咬了好几下自己的舌头,干巴巴的叫着江扉的名字,什么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江扉....”

江扉把头埋了下去,突出的肩胛骨显得单薄又脆弱,随着伏首的动作显出了极其漂亮的线条,匀称的骨肉莹润白皙,印着重重叠叠的暗红痕迹。

还带着未尽战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怠了。

“都弄进来吧,你不是一直都想这样做吗?就当是我对你的回报了。”

蔺析不喜欢“回报”这个词,他不愿意江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划分的如此鲜明又疏离,可他现在完全拒绝不了江扉。

拒绝不了。

他激动的抱住江扉,像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