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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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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黎菘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一直以听老师的话为荣。所以自和许文淏谈过话以后,她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有动找程易笙的心思。

参照自己消气的时间,她觉得一个气性大的人,怎么也得自己冷静个十天半个月的。

周末,正好班里举办了文娱活动,大家一起去郊区一个生态园秋游。

玩儿了两天,黎菘恨不得一天发八条朋友圈。这地方新鲜的东西多,她连在地上遇见只没见过的小虫子都要拍下来纪念。

周末下午,大巴车开回了学校。

黎菘在车上睡了一觉,醒来以后打开微信,发现程易笙给她每一条朋友圈都挨个点了赞。

这人气儿应该是消了,她想。

下一周事儿多,除了课表以外还有实践和讲座。

黎菘一忙起来就把去找程易笙的事儿给忘了,用许千瑶的话说就是觉都没的睡了哪儿有空想男人。

周五下午两节课下,黎菘一回宿舍就躺在床上哀嚎,“我快散架了,想按摩,想推拿……”

同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许千瑶踹了踹黎菘的床,“找你们家程医生啊,中医世家,三百年老字号,还能不会按摩?”

“按摩……”黎菘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我觉得他能把我肩膀掰脱臼了。”

对面的顾暄半晌没出声,听完她这话突然来了一句,“中医也会接骨的。”

黎菘听得汗毛都起来了,拉上了床帘,“朕困了。”

刚闭上眼,突然电话铃声响了。

“菘菘,快接,不会是又有什么活动吧……”m大过些天校庆,把他们这些大一的当牲口使唤。

“喂……”黎菘迷迷糊糊按了接听,“谁啊。”

“喂,我,姚思成。”姚思成躲在墙角给黎菘拨电话,“你下午有空吗?”

“有事儿明天说,我困……”黎菘累到除非是程易笙此刻出现在宿舍楼下说要亲她,要不然她想不到有什么事情能支撑她起床。

“我师父快抑郁了,我觉得你还是过来看看吧,我每天看他盯着我的眼神我都觉得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黎菘听完这话反应了两秒,顿时觉瘾全无。

她坐了起来,双腿搁在床边随时准备下去,“抑郁?”

“对啊,从上周就没出过门,前几天出了那事儿,医馆停业,更是整天无所事事,盯着哪儿都能发呆。昨儿个,盯着地上一排蚂蚁看了将近一个小时。”

“停业?”黎菘提高了音量,“为什么停业?”

姚思成沉默了两秒,“连你母亲都打电话过来问了,你不知道?”

他以为这事儿已经传遍了整个m市乃至全国中医界,没想到黎菘居然一点儿也不知情。

“我不知道,你快说。”黎菘揉了揉眉心,她这几天忙得连微博都没怎么刷。

不过前日遇见养生社的社长,他看了自己两眼却没凑上来,黎菘倒是觉得奇怪,没想到是因为程易笙出事儿了。

“以前的一个患者,胰腺炎,在师父这儿调养了好久,前几天复发住院了,家属过来闹事儿,电视台后来都来了。”

黎菘皱着眉,小心翼翼地下床洗漱。

“胰腺炎?复发?”她不懂这些东西,但她觉得肯定不是程易笙的问题。

“那老爷子七十了,胃口特别好,千叮咛万嘱咐要忌口,不能暴饮暴食,一概不听。”姚思成叹了口气,小声为程易笙鸣不平,“不复发有鬼了,神仙都救不了。”

“总之这事儿闹大了上面肯定是要管管的,就暂时停业了。”

“你师父没事儿吧?我看他也不像是会为了停业郁郁寡欢的人啊。”程易笙一向什么都看得挺开的,而且医馆营业这么多年了,总不至于这么点儿打击都受不得。

“可能觉得丢人?毕竟被人泼了热茶……”

“还打起来了?”黎菘撂下了手里的防晒霜,扭身就出了卫生间。

“对啊,第二天就病了,发着烧也不肯吃药。”

“还发烧,好点了没?”

“你一会儿自己问他吧,出门慢点儿,师父就在医馆跑不了。”姚思成目的达到了,借着熬药的借口挂了电话。

黎菘随便捡了件外套套上就往楼下跑,宿舍区大门转弯口撞上了许文淏。

她见许文淏盯着自己,上前两步到他跟前,“许,许主任,我下午没课!”

许文淏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走。

上了出租车,黎菘打开了微博搜索。

果然跟姚思成说得一样,前几天出事儿的时候闹得还挺大。

程家在中医界算是有点儿名气的,再加上如今医患关系本来就受重视,新闻的传播速度尤其快。

最先报道的是m市本地的一个电视节目,上面是病人家属的采访,还有程易笙医馆门口的一些视频。

后来的几个采访里,接诊病人的医院也给出了说明,老人这些年胰腺炎发作了好几回,都是因为饮食原因。

评论也是一边倒,胰腺炎这种病最是要忌口的,哪儿能自己不注意出了事儿怪医生。

黎菘放心来不少,这事儿虽然传得快,可实在是小打小闹,这波停业过去以后最多有些不了解实情的人对程家医馆印象差了点儿,其余的应该没什么影响。

她到医馆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推门进去,姚思成正巧就等在门口。

“你都两周没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师父吵架了。”自上回程易笙晚上去ktv以后,他就没过好脸色,姚思成苦不堪言,又不敢多问。

“没有,我忙……”

作为医学生的姚思成悲悯地看了她一眼,“我懂。”

“你进去吧,我跟师父说好了晚上有事儿,先走。”

黎菘点了点头,让他路上慢点儿。

告别了姚思成,黎菘轻手轻脚地推开了门,木门年岁长了,吱吱呀呀响个不停。

她进去,借着昏暗的灯光走到了程易笙旁边。

程易笙倚在躺椅上,合着眼。

屋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此刻黎菘背对着台灯,将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慢慢蹲下,双手扶着躺椅的边缘。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问题,总觉得程易笙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黎菘盯着他看了好久,突然色从心头起。她探着身子,脑袋凑近程易笙的脸颊,距离近得能数清程易笙的睫毛。

她的嘴唇轻轻在程易笙脸颊上碰了一下,软软的。

黎菘抿嘴笑了笑,又将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又出现了醉酒那晚的情景……

她咽了咽口水,然后后退了一步。

蹲着不稳,黎菘后退的时候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声闷响,吓得程易笙差点儿就功亏一篑。

其实黎菘方才在门口同姚思成说话的时候他就醒了,想着吓她就一直没睁眼,没想到黎菘胆儿那么大,竟然趁着他睡着凑过来亲他。

程易笙缓缓睁开眼睛,装作是被黎菘的那一跤吓的。

他皱着眉,手指抵着眉心,“做什么?”

“没事儿……”黎菘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掸了掸身上的土。

“我……”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坐在沙发上纠结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程易笙从躺椅上起身,然后在她侧手边坐下。

“有事儿?”

黎菘双手撑着脸颊,“没事儿啊,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嘛……”

“你又不来找我,我还不能找你嘛。”

她这话说得小声,程易笙没有听清。但瞧她这副样子也知道是在撒娇,心情好了不少。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下午没课。”黎菘偏着头看他,程易笙精神看起来还不错,不像是发烧的人。

“没出去玩儿?”

黎菘忽然想起了他那十几个赞,“那是班级活动,要去的……”

程易笙应了一声,手握成拳,偏头咳嗽了两声。

“那什么……我听说你被烫了。”

“嗯,不严重。”

黎菘将他从头到尾扫了一眼,“哪儿啊?给我看看。”

程易笙挑了挑眉,“胸口。”

“额……”黎菘咽了口口水,咕咚一声在这种气氛下显得十分突兀。

“那就算,算了吧?”她揉了揉鼻子,这两天上火,万一被他一刺激再流鼻血了那就不用活了。

程易笙没打算放过她,懒散地倚在沙发上,单手解扣子。

一粒、两粒、三粒……

胸口白皙的皮肤曝露在空气中,和他那件黑色的改良唐装形成黑白对比。

黎菘屏住呼吸,低着头不敢直视他,只敢用余光偷偷瞟两眼。

毕竟他睡着了光明正大地偷看是一回事,当着当事人的面儿看又是另一回事。

在某些场合,黎菘还是要脸的。

程易笙看她耳朵根子都红了,笑了一声,“怕什么?你又不是没看过。”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啥,有几个宝贝问许主任,他那对儿等正文结束以后会写番外的。(我记得我前几章作话说过,今天翻了半天没找到……)

大概就是一个理科白痴小时候迷上了电视上的速记天才,还在家里贴海报,后来发现这人不仅是学校主任还是自己未婚夫的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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