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星球曼行者的时光年轮,并没有多少。但作为一种星球级别的生命,这已经足够支撑它成长到令凡物为之惊叹的体型。虽然相对于血肉生命,由木质纤维为主体的自然生命要显得迟缓一些。但庞大的体型,足以弥补这方面的缺憾。至少,当易春正式拉着货车上路之后,他便很少看见能够与他保持同行的车队。不过,庞大的体型也带来了一些麻烦:那些建造高速公路的综网玩家对易春一路保持着高度的注视。因为上限负载定在机械车队的高速地基,并不足以支撑星球曼行者这种级别的存在。从布尔尼斯到雪城,几乎已经跨越了这个小型世界将近一半的面积。从绿草茵茵的平原,到山脉起伏的丘陵。最后,一切都在那漫天的冰雪之下,变为一片萧索的颜色。“嘎吱,嘎吱”星球曼行者巨大的身体,在坚硬的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按理来说,这种规模的货车会吸引足够多的盗贼团。但一直到雪城出现在易春的视野中,他也并没有看到一个试图攻击他的生物。即便是那些行色匆匆的邪恶综网玩家,也只是用诧异的目光瞥了一眼这个高速路上的庞大存在。随后,便没入了漫天的风雪之中。甚至,还有某个拉着一车香肠、并冒着比香肠更为深邃邪恶灵光的玩家找了上来。他试图搭车,然后便被闻讯赶来的圣武士给追了半个平原。易春一直目送他离开对方拉着货车奔逃的速度,还是颇为令他欣赏的。“好冷”某个穿着精灵衣物的女法师和队友一起缩在树杈之间。靠着旁边元素剑士召唤出来的风墙得以躲避霜寒。在树人身上烤火还是有些威胁她们不想被丢下去。毕竟,已经有某个调皮的半身人被丢到下面的货车里了。“啊,队长,我要死了!”“可以让我烤火吗!!”下面的半身人挥舞着僵硬的胳膊,朝着坐在前面高大树人上的队友喊道。此时,它正抱着货车里的一堆袜子瑟瑟发抖。“它在喊什么?”它的队长看着半身人的行为,然后朝着旁边的队友问道。“没什么,也许它需要食物?”旁边的队友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半身人就是吃货。”“团队信息:你的队友在团队储备箱中放置了一锅鲜美的鱼汤。”半身人玩家:???“不过,有鱼汤喝也不错”于是,半身人玩家就着不停落下的雪花,开心地喝起了鱼汤叮叮当随着清脆的铃铛声,雪城到了。雪城与其说是一座城市,倒不如说是一个坐落于雪地里的小镇。它并没有高耸的城墙,恶劣的环境抵御了足够多的恶意目光。这里有某些神祇活动的痕迹。不过,进入到这个世界的综网玩家对这些本土的神祇并不是很在意。他们更多的,只是想白嫖一个神使之类的“呵,这可真是少见。”雪城的商会会长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罕见的树人车队。在他年轻的时候,倒也组建过商队。从据此最为遥远的港口,到那穷凶恶极的盗贼之乡,都曾经有过他的足迹。不过,那些综网玩家的到来,显然突破了他这些年所积累的见识。“大叔,世界比你想象得更大。”这是某个到他这里卖货的综网玩家告诉他的。也许吧他这样想到。但他终究是老了,他只想在这温暖与寒冷泾渭分明的雪城走完自己最好的时光。不过听大主教说,恐怕这段时光会有些波折“钢琴?”“这个在这边可不怎么罕见,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这个世界最好的琴行。”“你怎么会想到从布尔尼斯拉那个矿镇拉着一车钢琴过来卖?”“那里与钢琴唯一有关联的,就是他们臭名昭著的酒馆了。”“那些粗鲁的家伙”很快,商会会长便开始与车队的综网玩家交易起来。易春倒是没有购入最为昂贵的钢琴。由于车队的数量颇为庞大,他仅从雇佣金里便收取了将近20多万的金币。当然,这其中有一半得到了雪城才能得到。所以,最终易春只是买了一车布偶。作为一项传统的需求物品。布偶在雪城的价格,相对还是比较稳定的。这个世界的经济体系,并不基于整个社会的结构。它有另外一种、犹如规则一般的东西支撑着。这也是综网玩家可以放肆跑商的原因。但除了传统的货物之外,每个商会都有大量乱七八糟的其他事物出售。它们的价格浮动很大,有的利益甚至在百倍以上。对于部分追求一波肥的综网玩家而言,他们更喜欢这种。当然,也有一部分综网玩家由于直接莽上去导致亏损的。这并不罕见其中狂战士与野蛮人在这部分占据了很大的比例。易春倒是不急,毕竟他已经有保底了一次跑商,让他赚取了将近三十万的金币。这主要是因为有一半的佣金需要在雪城才能获得有关。现在,限制他的跑商收益,更多在于货车的极限负重交易很快便完成了,不少综网玩家选择了暂时休息。因为再过不久,以太风暴就要到来了。如果刚好在半路上遇见了,那绝不是多么美妙的事情易春将金币全部塞进物品背包里。虽然由于以太风暴的原因,他也不愿意承担风险。不过,他还是得跑回去自己的洞穴睡觉。睡一晚赚一晚,雪城的简陋床并不能吸引易春而就在易春,准备变化成渡鸦飞回去的时候。在雪城的外面,有某些嘈杂的声音传来。顺着好看热闹的综网玩家们,易春看见了一个正从雪地里奔跑而来的身影。“就快到了!伙伴,坚持住!”少年如是喊道。底下的少女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前行着。“瘫痪少年和他的少女坐骑?”“卧槽,还真有人学了骑术这么用的?”看着这对颇为微妙的组合,雪城的综网玩家传来了络绎不绝的议论声。“芙莉姬雅殿下让我带来了她的问候。”就在这个时候,易春的耳边突然传来了某人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