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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双叒叕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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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减肥计划

白晓装聋, 当没听到臧锋跟熊烈的话, 反而提起了鸡崽的身世。

“熔羽龙?”

臧锋跟熊烈都一脸惊讶。

熊烈惊讶过后却是狂喜:“太好了!我有件机铠正需要抗火的材料, 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但如果是熔羽龙的羽毛, 那简直绝配啊!”

说完又殷勤地弯腰看向还蹲桌上的鸡崽,特别慈祥地说道:“蛋黄, 你要快快长大哦~”

鸡崽:“……”

妈妈,这里有个怪蜀黍。

白晓见熊烈这反应, 就误会了,期待地问道:“熊哥,你对熔羽龙很熟悉?”

一听说鸡崽是熔羽龙就想着薅毛, 这熟练程度, 绝对是薅毛的老手啊。

熊烈骄傲:“那是~整个凯斯特,要论对魔兽的了解, 我排第三就没人敢排第四!”

白晓:“……”

不是,这个排法是不是有点问题?

臧锋为白晓解释道:“熊烈是机凯师,但他做机铠的材料,都是自己去猎的。所以他也是一名出色的魔兽猎人, 对魔兽的了解很全面, 不过……嗯, 可能对魔兽的关注点不太一样。”

白晓:“……”

看出来了。

臧锋:“熔羽龙虽然理应灭绝了,不过生命树可以……”

臧锋说到一半, 忽然止住了话头, 表情看上去有些低落和忧伤, 但很快这个表情又消失不见,让白晓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臧锋继续说道:“我对熔羽龙不太了解,但古龙种的寿命和孵化期都很长,蛋黄可能是百年前就出生了,然后直到最近才破壳。”

白晓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比如,为什么理应灭绝的物种,在百年前这个时间出现,对臧锋来说又是可以解释的?

还有,生命树是什么?

白晓想不明白,也没有多问,因为臧锋刚才的表情让他觉得,这件事就算自己问了,大概也不会得到答案。

熊烈也对臧锋的话表示赞同:“只有这种可能了,不过还真是没想到,熔羽龙的幼崽居然是这样的——怪不得那么厉害的古龙都灭绝了,这幼崽形态也太弱了。”

这个还真是,无法反驳。

鸡崽现在的绒羽就是很普通的绒羽,如果现在有一只成年熔羽龙,把鸡崽放旁边,分分钟变烧鸡——等等,熔羽龙不会就是自己把自己烧灭绝了的吧?

白晓:“……”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如果以鸡崽的智商为水平线,这事儿熔羽龙恐怕还真干得出来——毕竟,鸡崽可是能对着他叫妈妈的。

想一想,熔羽龙生了蛋来孵,一抱窝,一笼新鲜蒸蛋就出炉了……熔羽龙跟幼崽玩耍,火风一燎,一串脆皮烧鸡就出炉了……

白晓:“……”

打住打住,这画面也太惨烈了,不能细想不能细想。

白晓拍拍头,按住自己的脑洞。

臧锋一愣,不明白白晓突然拍自己干嘛。

白晓笑了笑,顺势说道:“我差点忘了,还有件事要跟殿下说。是这样的,明天我就要去上学了,蛋黄既然是这么珍稀的古龙种,肯定是不能随意就带出去的。所以我想,在我白天上学的时间里,就把蛋黄留在王宫。可以吗?”

说到后头,白晓不免有些愧疚。因为白晓的主职就是饲养员,留学不过是给他的福利。

但现在,他却要因为福利而耽误主职工作。

但是白晓也知道,臧锋不会拒绝。

果然。

“可以。”臧锋应了,顿了顿,又跟白晓表了个态,“我会照顾好它的。”

臧锋不明白白晓的愧疚,但是白晓是怎么被哄来的凯斯特,他心知肚明。

所以别说这点小事,就是白晓想要在凯斯特安家落户,臧锋也会允了的。

白晓一下就笑弯了眼:“谢谢殿下。”

我家殿下真的好温柔。

臧锋的眼里也带了笑意:“不用客气。”

臧锋又问道:“今天你跟苟勾什么时候去学校?”

这事儿白晓到还没跟苟勾商量,于是就回头看了苟勾一眼。

苟勾是王储迷弟,但一旦跟臧锋相处,苟勾都不敢往前凑,甚至还会刻意降低存在感。

这时候白晓看过来,苟勾整个人一哆嗦,然后飞快地瞄了臧锋一眼。

臧锋:“?”

苟勾:深呼吸。

然后苟勾昂首阔步,以自己最好的姿态走了过来,“啪”地在臧锋跟前站好,就差给臧锋行个军礼了。

苟勾听见了之前臧锋的问题,于是这时候直接回答道:“看白晓的时间,我这边随时都可以的。”

白晓抿嘴失笑,但没笑出声,只说道:“那我跟蛋黄说说,一会就走吧。”

说着转身去了桌边,留下苟勾在那里手足无措。

苟勾:“……”

臧锋:“……”

臧锋是知道苟勾的,他们两边的母亲当年还差点定下娃娃亲,不过等苟勾出生,发现是男孩后,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

苟勾小时候也来过凯斯特,臧锋记得那次熊烈给人家欺负哭了,自己还教训了熊烈一顿。

然后再次见面就是这次,不过当年那个胆小爱哭的小娃娃,怎么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了?

臧锋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反正并不是太重要的事。

白晓很快抱着鸡崽过来了。

走到臧锋跟前,白晓直接把鸡崽递过去,说道:“殿下,那就把蛋黄给你了。不过刚才陆准将给它检查的时候,说它体脂超标。所以就算你很喜欢它,也不能再惯着它了。”

“啾。啾啾……”

鸡崽弱气地争辩了两句,但之前它妈给它比的宽度还历历在目,于是底气一下又泄了个精光。

臧锋:“……”

嗯,到现在他也没能摘掉“超喜欢蛋黄”的标签,甚至还又被贴上了一个“溺爱”的标签。

臧锋伸手接过鸡崽,短短半个月,鸡崽从最初毛茸茸的松软手感,到现在入手敦实的分量,变化还是很大的。

但这点分量对臧锋来说毫不起眼,所以平时并没在意。

这时候臧锋托着鸡崽,在手里轻轻掂了两下——的确重了不少。

臧锋掂量完后,又熟练地把鸡崽夹在胳膊下,对白晓承诺:“我会让它好好锻炼的。”

白晓得了臧锋的保证,便放了心——就臧锋的个性来说,就算他很喜欢鸡崽,只要他承诺了,那就一定会做到。

臧锋:“我让石勒送你们,他会在王宫门口等的。”

白晓点点头,笑着跟臧锋告别,然后和苟勾一起下楼走了。

白晓跟苟勾一走,臧锋也没再留在这里,衣裳都没换,就直接夹着鸡崽也下了楼。

熊烈见状,尽管他才刚被臧锋操练过一顿,但一点不知道长教训,立马屁颠地跟了上去,还嘴贱地继续作:“殿下,你很喜欢这只鸡啊?那么,那会白晓说的‘爸爸’,不会就是在说你吧?哎呀,殿下意外地很有父爱呢!”

臧锋脚下一顿,记起他们刚上楼的时候,听到白晓对鸡崽说的那句话——你就留在王宫里,让你爸爸带着你运动减肥。

爸爸。

臧锋抿了抿唇,垂下眼睑看了鸡崽一眼。

被夹着的鸡崽:“啾,啾啾。”

对呀,当然是你呀,爸爸。

臧锋:“……”

不懂。

臧锋没有回应熊烈的话,继续迈步离开了。

熊烈在原地站了两秒,然后惊呆了——卧槽!殿下没有反驳他、也没有揍他!!

这不科学!

熊烈立刻掏出终端给陆荣发信息,啪啪啪地打了一大串,然后很快得到了陆荣的回复。

陆荣:呵呵。

熊烈:“……”

几个意思?怎么一个二个去了趟人类居住区,都变得不对劲了呢?

熊烈百思不得其解,但又被好奇挠心。于是熊烈干脆没再追问陆荣——反正大鹿也不一定会告诉他,而是选择跟上了臧锋,他要去看看臧锋怎么跟那只鸡崽相处的。

臧锋带着鸡崽去了兽场,这是王宫养魔兽坐骑的地方,除了笼舍等,还有给魔兽准备的锻炼场地,确保它们身体健康强壮。

臧锋到的时候,发现平常不怎么用的训练场地里,已经有了一只魔兽的身影。

是天犼。

而在场地边沿,臧战正站在那里,他的长发束了起来,穿着一身简洁大方的衣裳,一如既往地优雅贵气。

察觉到了有人过来,臧战便回过头来。

“父亲。”臧锋站定,对臧战招呼道。

“亲王阁下。”后来的熊烈也打了招呼。

臧战应了声,然后视线滑下,落在臧锋胳膊下夹着的鸡崽身上,眼露疑惑。

臧锋:“这是熔羽龙幼崽。”

臧战点点头:“嗯,陆荣已经跟我们说过了,古龙种很久都没出现过了,你很幸运。”

“不过。”臧战看了眼自家儿子,“你带它来干什么?”

这边的场地并不适合幼崽玩耍。

臧锋:“它太胖了,需要减肥。”

鸡崽:“……”

臧战:“……噗。”

鸡崽暴躁了:“啾!啾啾啾!”

我不要面子的啊!你还想不想当我爸爸了?!

臧锋看了眼突然暴躁的鸡崽,有些疑惑,于是给鸡崽换了个姿势,并熟稔地顺了两下毛。

鸡崽:“啾啾!啾啾啾!”

这已经不是顺一两次毛就能解决的事了!

臧锋:“???”

臧锋没有白晓的“听力”,见顺毛解决不了,干脆手往鸡崽背上一按,武力镇压。

臧锋:“别闹。”

动弹不得的鸡崽:“……”

妈妈离开的第一个小时,想他。

臧战看着臧锋跟鸡崽的互动,乐了。

臧战:“真难得,我很少见你这么喜欢一只魔兽,你小时候,就连天犼都不让靠近。”

臧锋微愣,这件事他记得的。虽然天犼是他母亲的守护兽,但其实臧锋并不太喜欢天犼,小时候更是不愿意让天犼靠近,即使到现在,如非必要,他也不会跟天犼接触。

但要问为什么,臧锋却是无法解释的。

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对鸡崽的亲近毫不排斥一样。

臧锋动了动嘴唇,最后只应了一个字:“嗯。”

臧战:“……”

哎,他家儿子的冷场技能啊。

臧战无奈笑了笑,招呼天犼回来,然后对臧锋说道:“那你带它玩会吧,不过它还太小,不要锻炼过量了。”

说罢还伸手摸了摸鸡崽的脑袋:“再见,蛋黄。”

鸡崽:“……啾。”

虽然好气,但我是懂礼貌的好孩子。

臧战带着天犼一走,臧锋就关闭了训练场,然后把鸡崽往场地中一扔。

臧锋:“先跑三圈。”

鸡崽看了眼至少八百米一圈的场地:“……”

“……”

妈——你快回来!有人虐童啊!

训练场外。

臧战回头看了眼封闭的场馆,然后抬起手,看着掌心里的一个吊坠。

那个吊坠是个小瓶子样式,瓶子里有一团黯淡的绿色,似乎是装的什么液体,那绿颜色偏墨,却又从中透出些新生的翠来,不是余烬复燃的希望,而是一种行将就木的腐朽。

“不是。”

臧战看着那毫不起眼的吊坠,垂下眼睑,表情沉寂,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呜……”

天犼发出低鸣,用头上的独角蹭了蹭臧战的手,似在安慰。

臧战伸手抚摸着天犼的头,轻声自语般说道:“白晓的香味、蛋黄的身份、还有你对蛋黄那么亲近……我以为他们会是种子——他们也应该是种子才对。”

天犼仰头静静地看着臧战,那双兽瞳里充满悲悯,却不知是在怜谁。

臧战收起吊坠,复又笑了笑,说道:“不过,也可能是种子还没成熟,目前来看,他们是最有可能的了。”

天犼收回视线,眼中悲悯愈浓,它侧头静静看了眼封闭的场馆,有着旁人读不懂的情绪。

臧战:“走吧,珊娜该做完治疗了。”

天犼回过头,跟着臧战往正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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