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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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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奇女子樱虞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那泛白的门口缓缓出现一抹玄衣与一众灰蓝。赫然。是萧容与陈景洲连同王家小公子王之末。这三人凑在一起,倒是别样风景,也很难想象。

萧音不着痕迹的颦眉,眼底闪过一片阴晦,很快便被掩盖。姜云妨只是微微讶异,但下一刻别样滋味。这可是皇家与姜家的事,莫不是萧容也想插一脚?若真是如此,只怕是自寻短路。

但事实证明确实如姜云妨所想。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站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淡漠开口:“谨之刚才的话可是什么意思?”目光灼灼,就待他回答。

萧容以及身后的两人同时跪在地上行礼,萧容这才开口回答:“昨夜之事固然是姜家引起,但毕竟姜三小姐对皇兄有救命之恩。所以还请皇兄看在这情面上给姜家些时日。”

萧音确实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他也不打算真的这样敲定。因而勿得笑了,却如皮笑肉不笑:“谨之言之有理!那朕便给姜家十日,若十日寻找不到姜将军,那便上交兵权。若找到了姜将军,那便既往不咎。”

皇上这般说了,姜桓也才松了口气。但是那么恶劣的情况,姜云央真的还活着吗?现在姜家的生死存亡算是跟姜云央系在了一起。

姜云妨虽然感激他,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是多管闲事了。但萧音确并不这么简单了事。姜桓刚刚谢恩之后,只听他又开口了:“话已至此,朕还想请大小姐随朕入宫。毕竟朕这伤恐怕也要十日才会见的起色。”

按理来说,萧音是为了保护姜云妨才受的伤,那姜云妨照顾萧音也是理所当然。其次是怕姜家在此期间有所动作,先扣押姜云妨这个爱女。好深的心机。

这话一出,姜桓与王氏的脸色霎时难看,好歹说姜云妨也是未出阁的小姐,这样做不妥吧。

萧容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盯着萧音儒气的容颜,眼里迸发着寒气。那寒气不易察觉,只觉得气氛异常尴尬。萧音确视若无睹,紧盯着姜云妨,期待她接下来的回答。

而姜云妨最初也是惊异了些,片刻嘴角幽幽弯起,欠身:“还望陛量。现下哥哥嫂嫂生死未卜,父亲身担要职,母亲为云妨操心劳神。云妨不想再劳累父母。所以想亲自寻找哥哥嫂嫂的下落。

至于陛下的救命之恩,云妨定铭记于心。他日寻得哥哥嫂嫂,定进宫报谢陛下之恩。”这样说来于情于理也该给她个情面。萧音霎时无语,甩袖转身,也就不再争论这些事,便允了姜云妨。

离开主厅之后,姜云妨才觉得如释重负,整理好一身月白色罗裙,发鬓凌乱了些。定定的站在院子里等待萧容。不一会果真那抹玄色身影自自己之后款款出来,当看见站在院子里的姜云妨一点也不惊讶。大步凌云般走过去,擦身而过。

姜云妨尾随,与人一同出了山庄,一路上气氛僵硬,沉默地可怕。姜云妨干脆直截了当的开口:“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若不是他的出现,今天只怕姜家又要难以收场。虽然姜家是帝王的心头刺,但这个沉默寡言的兄弟更是另萧音忌惮,不敢招惹。

萧容走在前方,高出她一个脑袋的身子为她挡去晨阳那悉数的冷光。的丛林,光影斑斑点点照射在那肩头,散发着晕光,美不胜收。

“云妨小姐客气了。”久久那淡淡的声音才幽幽传入耳蜗。实在是令姜云妨想象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但是记得云妨上次给王爷说过,姜家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姜云妨咬牙。说这话时,心里也是七上八下,那声线有些颤抖。若是因而惹怒了他,自己现在身在荒郊野外,不会出什么事吧。

毕竟这一世的萧容实在难以令人捉摸。还有上次山寨的事,目前为止记忆犹新。

萧容当真停止脚步,低着头沉思的姜云妨愣愣撞了个满怀。什么时候他转身了?

勿得红了脸,哧溜一声退出一尺。

萧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藏在阴影眸子深不见底,却闪烁着异样光辉,隐隐夹杂着痛楚,眉宇间布满忧伤,嘴角拧起:“记得本王也说过,若想本王不多管闲事,便要云妨安好无恙!”

他确实这么说过,但是姜云妨此时并不会感到内心波动,相反愈发凝重:“王爷可知这话深浅。您贵为楚王,却事事帮助姜家,就不怕……”话还没说完便被萧容只手覆盖在头顶打断。

那宽厚?”最后四个字说的声音极小,但那力道却沉如千斤大磅。与此同时那张白嫩绝美的小脸幽幽抬起,脸上面无表情,目光灼灼,仿佛要将他燃化般滚烫。

话锋许是太过凌厉,竟让他心口仿佛被尖刀划过一般,血淋林的淌着血,好生疼痛。

云妨啊云妨,这一世你对我的看法便是这般心机小人吗!?

晨阳隐入云层,天色看着也有些阴沉。林中的鸦雀不时扑腾而起,蹿向那山谷深处。林中的阴影也十分隐晦,看起来有些瘆人。

气氛凝重,仿佛空气被一座大山压下,直逼的当场有些呼吸困难。却见姜云妨始终面不改色,着实心凉。

“本王再说一遍,”萧容深深吸了口气,面色十分难看,许是被姜云妨方才的话给气急,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此时燃烧着微弱的火光。他可以允许姜云妨不接受他的情意,但是绝对不允许姜云妨扭曲他对她的情意。

“本王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那语气极重,姜云妨恍然以为他在咬牙切齿,然而那唇形还是那般平缓:“那便是与你齐头并进。”后面的话情意绵绵,如潺潺流水滑过心间,夹杂着蜜饯般的柔甜。

却更如剧毒,惹人心醉。姜云妨怔肿,差点迷离了意识。从而觉得这人真的很奇怪。他们这一世有过多少交际,他便这般与她许下山盟海誓,是不是太过轻浮了?

“呵,齐头并进?”姜云妨勿得咧嘴笑了起来,眼底浮上一屡寒冰,透人心股。脚步虚浮,向后顿了几步,将那四个字咬的极为风轻云淡:“王爷真会说笑,云妨与王爷差之千里,何能齐头。且云妨目的在于保护家人,王爷身为外人,何以并进?”

短短的几句问来,萧容无语凝噎。为何他能感化其他人,却唯独不能感化这位曾经最爱他的人。她这般清冷,又是令人头疼,又是令人心疼。

姜云妨不再言语,萧容亦是无话可说,两人便这般沉默着转身回去。本来打算去昨天事情发生的地方,这般一闹两人也就没去了。当天回到山庄,姜云妨便让阿岚收拾行李。

由于姜云芯命悬一线,萧音还带上在身,因而这避暑一游也变得惨淡。四大家族皆是不能离开山庄,即便是陪着玩也要等到萧音下令。而萧音的意思便是待姜云芯有了起色,再行回去。

而姜云妨是个特例,她带着阿岚于怜当天便离开了山庄。不管从哪些方面来想姜云芯替萧音挡劫,这事来的太巧,而当家主都被假性扣押山庄,若是姜家每个主持人,这局面传进姜家众人耳朵,还不知道三房二房会干出什么来。

再者哥哥不能不找,所以这一次回去,姜云妨算是有得烂摊子收了。

喻都是洛阳城外一处很小的镇子。占地面积虽然好比一个稍微富有的村庄,但是那里也算是富庶城镇。建筑繁华,风景优美,能比洛阳一半的美。

寂寥的小院,坐立在喻都西郊,那房屋看起来有些破旧,摇摇欲坠的青瓦因凉风滑过而吱呀吱呀作响,仿佛要掉下来一般。狭小的院子里飘零着桃花,地面下青草丛生,看起来十分荒芜。

但那炊烟袅袅俨然暴露这里住着活人。只是良久没人整理看起来更像废弃已久的别院。

只见那独独三间不大不小的房间中,鹅黄色身影如翩翩彩蝶般左动右蹿。忙忙碌碌,端着乌青瓷碗走进中间的房门。一股草药的味道在房间蔓延,十分刺鼻。

而那屋子里格局简单,家具不多,看起来十分空旷,却干净整洁,十分清雅。而那唯一的一张不大的正躺着一位儒秀的男子,额头被白布包扎。双目紧闭,脸上毫无血色,仿佛沉睡一般。

那小巧玲珑的可爱少女端着药汁走到窗边,舀了一勺药汁递到他嘴边,灌着极为勉强,倒是有不少药汁流了出来。少女感叹:“为娘的说,女孩子要矜持。只是你这药又喝不进去,我若是不用嘴喂你,你怎么好的起来?”说到这里又开始挣扎了:“不行,亲了就要厮守终身,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我又不知道你有无家室。”

挣扎了半天,亲也不是不亲也不是。她挣扎着在房间里踱步,勿得一直淡黄色扑腾而来落在她肩头。少女面上一喜,小手在那尖尖的小嘴上逗弄了几下,道:“茵茵,你说我是尽人道,还是尽贞守?”

那叫了两声,扑腾着翅膀落在那男子枕边,两只淡黄色这些许白色的翅膀勿得拍在男子两腮,尖尖长嘴猛地戳在男子脸上。那女子见了霎时忍不住掩嘴偷笑,无奈过去将拎起:“茵茵,你该改改你这见到美男子就亲的毛病了。”

话到此,目光深深地审视那毫无血色的男子。回想到昨夜那场倾盆大雨,不少地方是发生山崩,雨来得太急促,她也是在那时采野菜时被困山头。在一山洞看见这个男子奄奄一息的被半身埋在沙土中。一见便知是被山崩所害之人。

之后便在茵茵的帮助下找来木筏好不容易将人拖到镇上,那时差点被此人拖累的死在山里。这条命捡回来不容易啊,只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像那说书人说过的报恩,那她后生就快活了。

想着不禁神色都夸浮了,一旁的茵茵内心都是汗颜的,不满的叫了两声,唤回她的神识。少女不免尴尬地笑了笑。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单手拿起药碗,一只脚踏在床沿上,一只手将男子两腮抓起,致使他迫不得已张开嘴。少女大喜:“看吧,这才是正确的喂药!”

还十分满意的将药汁递到那人嘴边,手上一抖,直接猛灌进去。将的人呛了两声。少女大惊,连忙后退,碗也是哐当落地,摔得粉碎。那茵茵自也是被吓到了,扑腾着翅膀飞出房门。

只见那男子缓缓止住咳嗽,微微睁开眼眸,那有些灰暗的眸子也是美极了。当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时,这才将目光驻留在床边呆立的少女身上。只见这少女身子娇小,一双圆溜溜的眸子清澈见底,透着灵动。

模样水嫩,十分可爱。一见便是个可爱的主,只是也许有点黑。

“你是?”男子淡淡开口,声音十分嘶哑,暗暗地几乎听不清。

少女咽了口唾沫,怔愣半天才颤抖着声线开口:“我…我是樱,樱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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