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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和流氓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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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陪林三籁喝酒的雪姑娘在进来之前,就得到了嘱咐,不可以碰他。

没见着人的时候还想,谁啊,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还不让姑奶奶碰,不碰出来玩个屁啊。不过,还真是巴不得,干一行不爱一行,谁要没事儿主动碰那些臭男人呢!

可进去了一看,大概知道原因了。

人很年轻,长的帅,戴着名牌的腕表,眉眼清冷的要命。

长的好又有钱的男人,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这样的男人啊,确实得主动去碰一碰。

万一对上了眼儿,说不得,她就能脱离“苦海”了。

于是给他倒酒的时候,腰一弯再弯,胸前的呼之欲出都快要爆出来了。

雪姑娘的小动作不断,坐在他们对面的倪南音一眼就看见了,她很鄙夷地撇了脸,装作没看见。

反正,流氓不都是那样。

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大胆了,身子越挨越近,一股子呛人的香粉味道,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林三籁伸手去端酒杯,那个女人故意拿了酒瓶,“帅哥,我再给你满上。”

温热的手背故意撞了过来,林三籁条件反射似地站了起来,他忍不下去了,大步走到了倪南音的跟前,一扯她的手,把她扯了出去。

倪南音刚刚喝出点感觉来,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想要飞起来,她不快地说:“你干什么啊?”

“干你。”一回头,林三籁的双眼露出了凶光。

“咯。”倪南音吓得一抽,打了个酒嗝。

她不敢和他对视,任由他像扯着一只小狗一样,把她从ktv里扯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中阮,长的像琵琶,比琵琶胖。

赖哥的各种技能还在解锁中2333

☆、13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

因为提前和老倪报备过了,又有林三籁这座大神在,想来老倪早就放心地睡着了。

夜风一吹,倪南音清醒了不少。

她猛地往后一抽,抽出了自己的手。

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

等他回头,倪南音清清嗓子问:“回家吗?”

她正常了,就是不知道他疯完了没有。

他疯起来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夜黑风高,孤男寡女。

倪南音认识清楚现在的情形之后,就决定了,绝对不要惹他。

所以,林三籁说上车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上去了。

只是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她通常会选择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她在汽车的后座上坐好,松了口气。

人的脾气一上来,总是要说些浑话、干些混事。

可很多脾气,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林三籁不喜欢被女人碰,但凡和哪个女人有点儿肢体接触,总是要发一通无名之火,这都已经成了定律了。

和他相处了快半年时间的四人打牌小组,很清楚的。

要不然,也不会提前交代了陪酒的小姐。

林三籁扯走了倪南音,还在ktv里的四人打牌小组愣了很久。

陈秋率先问:“赖哥是因为被碰了手才走的吗?”

“不确定。”二愣子愣愣地说。

陈珏的脑瓜子最灵,笑着一拍脑袋,和其他人讲:“不管他们,不管他们,咱们继续。”

“可是赖哥已经走了。”二愣子是四个人里最死脑筋的,什么事情不和他点明,就他那个二啦吧唧的脑袋是肯定没有开通联想功能的。

陈珏干脆挑明了道:“你傻啊,赖哥刚刚不是拽着小六走的嘛!什么最深啊?赖哥的套路最深了!什么恐女症啊!估计赖哥的前任前前任,都以为她们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我看小六啊,今儿难逃劫数。”

陈秋微嘲:“你他妈以为赖哥是你啊?”

陈珏不服:“看吧看吧,天下的乌鸦一样黑。”

“那今晚的酒钱谁付?”

这个问题最实际了,话音一落,连旁边坐着的姑娘们,脸色都变了。

人能走没影儿了,还能怎么办呢!小结巴挠了下头,“凑,凑凑,得了!”大不了从明天开始,打牌不打钱了,改贴纸条。

林三籁把汽车开上了沿江马路,没开空调,打开了天窗,湿湿的江风一瞬间就灌了进来,整个人也瞬间变得清醒。

江风彻底刮乱了倪南音的头发,那些烦人的烦恼丝,在她的脸颊边刮来刮去,还有几根调皮的钻进了她的耳朵眼里,那酸爽滋味,没法儿提。

就和林三籁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差不多,客观的讲,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非得说他好吧,没法儿提。

后视镜里,女孩子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一边的嘴角上扬,轻轻地撇了一下。

和她呆在一起第二天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撇嘴,就好似在发牢骚。

今天看见了没法当作没看见,他有些找事地说:“怎么,不满意?打断你和帅哥调|情了?”

这话不怎么悦耳。

也许是酒壮人胆。倪南音抬了头,瞪着他,不快地说:“是啊,不满意了。说好了去唱歌,你们却在那儿和一群女人搞一些乌烟瘴气的事情。还有,找男公关又不是我要找的,我就是喝了点饮料。”

“那是酒。”林三籁强调。

红酒兑饮料,喝起来像饮料,实际照样能上头。

尤其像她这种一看就没怎么喝过酒的小姑娘。

倪南音怔了一下,想起来了,“对啊,有酒的。那你也喝酒了,你怎么还开车?”

“我没喝。”林三赖抵赖说。

倪南音的眼睛一眯,活像十三中的纠察老师“你抽烟了没?没抽?嘴巴张大,吐气”。

倪南音躲他都来不及,肯定不会让他吹气,她想了片刻说:“你没喝吗?我看你的时候,你明明举着酒杯的。”

被人揭穿了,林三籁面不改色又说:“就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算不算酒驾?会不会被交警带走?”

“闭嘴。”

林三籁知道她是故意的,吼道。

车里又恢复了安静,别看林三籁和倪南音斗嘴斗个不停,他的心情其实松快了不少。

他开的很慢,眼看就要离开沿江马路,他干脆把车停在了马路的旁边,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每晚□□点的时候,江边会有很多人在这里乘凉。

可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广场舞大军早已散去。

江边的护栏旁仅有三两对,怎么腻都不愿分开的小情侣。

倪南音也跟下了车,追上去问:“怎么不走啦?”

“喝酒了,醉驾呀!”林三籁故意气她说。

其实这里离家,打车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

也许是月光下的江面太美了,倪南音并没有转头就走,而是凑近了一些。

他的身上并没有很浓的酒气。

还很香。

这种不正常的香味,大约是刚才在ktv里沾染到的。

她无意识地又撇了下嘴。

倪南音不想和他斗气,更不想和他讲和。

两个人并排站在护栏边,吹着江风,闻着江水的味道,盯着黑乎乎的江面,凉爽又惬意。

上学的时候忙着高考,放假了又忙着工作,反正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此时此刻,有一种终于闲下来的感觉。

不过难得的休闲时光,竟然是和流氓头子在一起。

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倪南音扭头去看林三籁,正好他也在看着她。

她脱口而出:“走吗?”

“嗯。”林三籁默默地转身,朝汽车走去。

上车的时候,倪南音还在哼哼唧唧唱一首不知名的歌。

哼着哼着,林三籁听不到后头的动静了,他从后视镜里看。

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喂。”他喊:“小六。”

没人回应他。

他又变了个腔调,像老倪那样喊:“倪倪。”

还是没有人回应。

最后他嘟囔道:“小桃子。”

林三籁还是把车停在了十三中门口。

翻遍了她的包,也没有找到倪家的钥匙。

林三籁打开了后车门,推了她一下,却像是怕吵醒了她似的轻声喊:“小桃子!”

面前的人没有动静。

林三籁弯着腰把她抱了出来。

深夜的街,没有多少行人了。

林三籁的步子很大,抱着她像做贼似的穿过了街,很快就越过了倪家大门、越过了桃树,到了自己家门口。

要不然呢,大半夜的,难不成还让他抱着她,咚咚敲门?

林三籁把倪南音抱回了自己的家。

林家只有一张床。

床很大,是可以滚啊滚的那种。

林三籁把倪南音放在了床的左边,自己绕到了右边,打开了床里头的衣柜,拿内裤的时候,又像做贼一样。

他把内裤团成了一团,往外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望,这个随随便便就入侵了他领地的女孩翻了个身,犹不自觉地沉沉睡着,高腰短裤下的那双腿又细又长。

林三籁去了洗浴间洗浴,花洒里的凉水落到脸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大脑忽然变得格外的清醒。

他有恐女症的,不是那种一见到女孩就会发抖的恐女症,他可以正常与女性|交流,却没办法和任何女性做出如牵手等等,这样的亲密举动。

抱过她的手,还有些发麻。

被她依偎过的胸膛,突然又空了。

没有莫名的烦躁,却有前所未有的凌乱。

他的恐女症难不成……要好了?

倪南音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吓得浑身一抖。

她没敢叫,因为她认出来了,这是林家,她的第一个念头是万一把老倪招来了呢?

身上的衣服是好好的,就连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灰都还在呢!

倪南音很轻地叫了好几声林三籁的名字,屋子里头空荡荡的,出气的只有她一个。

她梳理了一下头发,悄悄地打开了林家的大门,趁着门口没人,赶紧冲回了自己的家。

“你在隔壁住了一夜?”老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她女儿非常非常严肃地点了头。

老倪有些慌了,抬高了声音道:“三籁呢?”

“他不在啊爸爸。”倪南音不好意思地说。

老倪咂了咂嘴,敲着倪南音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倪倪啊,你长大了,马上就要离开爸爸去上大学了,你可长点儿心吧!幸亏遇上了三籁,不然别人还不把你给…卖了。”

哪有那么夸张啊,倪南音想。

可她也搞不懂,她的警惕心被江风吹去哪儿了。

想一想,林三籁啊,流氓头子啊,她在流氓头子的床上睡了一夜啊啊啊!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她是怎么从车上到了流氓头子的床上呢?

肯定不是林三籁一脚踹过去的对不对!

总之,麻痹大意害死人,嘤嘤嘤!

作者有话要说: 赖哥虽然是个流氓,但是好清纯扽o(n_n)o哈哈~

(感觉说这话的我好像个流氓23333)

☆、14

林三籁的身上有一股子很特别的味道,倒不是那种臭男人的臭味,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护肤霜的余味,那种味道清清凉凉的,有点像超市里十块钱一包的薄荷糖。

一个人的身体透着什么样的味道,他的屋子和床多半也透着什么样的味道。

倪南音洗了两次澡,她闻来闻去,还是觉得她的身上有林三籁的味道。

虽然她的心里很明白,这仅仅是她的心理作用而已。

也不是嫌弃他,就是觉得这样不好……真不是嫌弃,就是在意。

九点钟,倪南音才到了工地。

在门口就遇见了陈珏,陈珏拿他那双湿乎乎的眼睛,上上下下将她打量,然后油腻腻地说:“小六,使什么障眼法啊!咱们都是自己人。”

“什么障眼法?”倪南音没听懂,偏了头看他一下,实在是觉得他浑身上下没一处顺眼的,干脆又别过了头。

“你和赖哥……”说着,他嘻嘻笑了起来。

“我和赖哥怎么了?”倪南音寒着一张小脸说话。

大白天不可以说人的,说赖哥,赖哥就到。

林三籁跟个幽灵似的,从她俩的跟前飘过,一回头,还阴森森地说:“怎么,很闲吗?”

倪南音还好,陈珏吓得一个激灵,“嗖”一下就跑了。

听说,他巡了半上午的工地,反正,倪南音是吃午饭的时候,才再一次见到他。

她很搞不懂,林三籁真的有那么可怕?

这一个念头不过才起,她立马就想起来了他载着她去撞车。

他确实很可怕呀嘤嘤!

只不过她总是会一不小心就忘记。

和流氓们混的熟了,倪南音发现除了林三籁,其他的四个人其实特别好脾气。

饮水机里没水了,倪南音不过才把空桶拿下来,就听见陈秋在喊:“放下那桶水,让小结巴来。”

小结巴离的最近了,回头瞪了他一下,认命地抱起了水桶。

倪南音挺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小结巴摆了摆手,她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总想找点儿活来看,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办公室里的公用纸巾没有了。

倪南音要去超市,四人打牌小组又一致派了二愣子,说是二愣子的力气最大,最适合扛东西。

其实是这一会儿,二愣子总赢。

三分钟之前,陈珏还嗷嗷着:“妈的,裤子都输没了。”

这会儿,没有光着腚的他脸上绽放着一种奇异的光芒,“二愣子的位置归我了。”

听说,打牌还讲究个方位,二愣子坐在那里总赢,其他人早就眼红他了。

陈秋和陈珏争,小结巴也是想争的,奈何他嘴笨。

屋子里闹哄哄的,二愣子暂时离开了战局,去找林三籁拿车钥匙。

这里离最近的大超市也有三公里。

林三籁眯着眼睛道:“给我买两瓶红酒,就是咱们上回喝的那种。”

“上回?哪一种啊?”二愣子想不起来,挠了挠头。

“就是那一种。”林三籁的语气有些不耐。

二愣子又努力地想了想,很尴尬地冲他笑。

林三籁站了起来,“算了算了,我自己去。”

语气是不快的,脚步却是轻快的。

二愣子和倪南音面面相觑。

倪南音迈步往外走的时候,二愣子还傻傻地问:“那我还去吗?”

“你去干吗?”陈秋颇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去扛东西啊!”

陈珏坏笑着说:“你去画风就变了,本来是老大带着小媳妇逛超市,你一去,就成了老大带着小媳妇,还带了个傻儿子!”

“我x你妈!”二愣子骂。

倪南音还没有走远,屋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她听的很清楚,太阳一晒,脸热热的。

她快步上前,屋子里的话题还在继续。

陈秋说:“我真搞不懂赖哥,喜欢就追呗,想去就直接说呗,拐弯抹角累不累啊!怎么留过洋的还是这么含蓄?”

没人接他的话,因为二愣子和陈珏掐上了。

小结巴张了张嘴,倒是正想说来着。

陈秋却又道:“你别说话,算我求你。”

“你妈!”小结巴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都没结巴。

林三籁也搞不懂自己。

他将将真的只是脑子一抽,临时起意。

他发动了汽车,一路上,他都抿紧了嘴巴,不说一句话。

很快就到了超市。

这时正值下午三点多钟,外面的太阳热辣的不行,超市里没有太多的人,冷气依旧开的很足,吹散了暑气。

倪南音的动作很快,超市的入口处就有做特价的抽纸和卷纸,各拎了一提,就等着林三籁买完了红酒,好一块儿结账。

女孩很轻盈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一手拎了一提纸,献宝似的又朝他走了过来。

林三籁瞥了她一下,推了辆购物车,推着车往里。

这时候,他才说话:“买点菜,晚上我去你们家喝酒。”

“你不去。”倪南音一听就急了,她特别反对老倪喝酒。

林三籁低头看她,似笑非笑:“红酒,喝一杯,对血管好的。”

“我们家没红酒。”倪南音仍旧不快地说。

“我买。”林三籁气急,敲了她的脑袋说。

购物车的车轮转的很快,从她的身旁越过,林三籁不经意地低了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的凌乱并没有比昨夜少了多少。

高大的身影远去,不认识的只看着那背影,便能想象出主人有着怎样的一张俊俏脸庞。

倪南音却在他背后小声嘟囔:“流氓。”

生鲜区。

林三籁指挥着倪南音:“拿塑料袋。”

倪南音拽了一个透明的袋子。

林三籁不满地又说:“多拿几个。”

“拿多少啊?”倪南音的口吻是不高兴的。

“我又不知道你要买什么?”她嘟嘟囔囔地又说。

林三籁没理她,继续指指点点:“买虾,不是那个二十九的,嗯嗯,要那个三十九的。”

“再买条黄鱼,你挑大的。”

“买鸡中翅。”

买买买。

买了一大堆,还不是得她来做。

倪南音走起路来咚咚咚。

林三籁推着车子跟在后面。

结果,买的东西一辆车都堆不下。

超市里的员工特地又弄了两辆购物车,帮忙把东西推到了停车场。

买的所有的生鲜蔬菜都放进了后备箱里。

另外又买了很多的熟食,还有四箱啤酒,两箱红酒,是给四人打牌小组的,算是昨天爽约的补偿。

还有一些面包薯片乱七八糟的零食,没说给谁。

林三籁直接把汽车开到了工程部的门口,四人打牌小组一听见喇叭的声音,纷纷走了出来,立马开启了搬运工模式。

二愣子掂了那两袋零食,忍不住吐槽:“赖哥怎么买了那么多女人吃的东西!”

倪南音没有看见的地方,林三籁踹了二愣子一脚。

现在,倪南音满脑子装的都是菜谱。

虾怎么烧啊?

红烧啊,还是茄汁啊?

鱼怎么烧啊?

清蒸是不是简单啊?

这时,林三籁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说时间。”

倪南音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便看见林三籁叫上了陈珏,匆匆地走了出去。

她后知后觉地跑了出去,大声问:“你今天回家吗?”

不远处的挖掘机轰隆轰隆,一挖斗下去。

林三籁没有听见。

陈秋正捏着个鸡腿啃的得劲,路过她的旁边,道:“不会回了,赖哥就带了陈珏出去,八成是去赛车。赛车,都得是半夜交警下班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七夕,忘发红包了,今天补上,嗯,会发到这章的底下

☆、15

倪南音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没睡着的时候,总在听着隔壁是不是有动静。

睡着了之后,一惊一乍的,又总以为隔壁有动静了。

早上闹铃响了之后,回忆起一夜的种种,她揉着脑袋说自己:“神经病了吧!”

确实是神经病了,病的还不轻。

倪南音嘟囔了一路“我有病了、我肯定有病了”,才到工地,就听陈珏在炫耀昨夜的事情。

“……你们不知道,赖哥超神的。卧槽,这一次是江北的山道,黑乎乎的,拐弯不减速,把那些个王八蛋全都甩到了后头。”

“你,你,吓哭,了,没?”小结巴笑嘻嘻地说。

“滚蛋,你以为我是你个没出息的。”陈珏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昨晚上的丢人事儿,他一点都不想再提。

幸好,这个时候二愣子问:“赢了多少?”

陈珏伸出了二根手指头,歪嘴笑的样子,别提有多得意。

“八千?”二愣子猜。

陈珏摇了摇头。

“卧槽,八万啊!”二愣子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是啊,八万啊!一小时挣了八万!”

这钱来的好像又快又容易,一大早,四人打牌小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昂奋不已。

而事件的当事人——林三籁,快十点才晕乎乎地到了工地。

几个人围着他又说又笑,倪南音在一旁冷着脸不发一语。

和那些动不动就不要命的流氓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林三赖凌晨三点才睡,今早上出门前照了下镜子,就他这白皮,都快熬出来黑眼圈了。

他窝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喊倪南音泡茶,喊了三遍,才把人喊应了。

挺奇怪的,他多看了她两眼。

这些人里,陈秋是最有眼色的。

等到倪南音拿了茶壶出去洗,陈秋凑上前问:“赖哥,你昨晚上睡哪儿了?”

“公司。”林三籁打了个哈欠说。

陈秋嗒了下嘴。

这时,倪南音端着洗好的茶壶进来了。

陈秋果断地闭上了嘴。

八十度的水。

江北的河滩上种植出来的上好春茶。

倪南音先洗了茶,再沏上热水,一股子茶香扑面而来。

她其实也才学会泡茶没几天。

老倪喝茶不怎么讲究的,根本就没有洗茶这道工序。

这个功夫茶,还是林三籁那个挑剔鬼教出来的。

茶很烫,林三籁抿了一口,故意挑剔道:“烫死了!”

倪南音秒回:“没听过被烫死的,翻车、撞车、摔下山崖死的倒是听过,还听过很多。”

呸呸!

林三籁真想去敲敲她的头。

手还没伸出去,那丫头一转身,气鼓鼓地走了。

陈秋还偏了头,悄声跟他讲:“赖哥,女人就这样。而且很奇怪的,这女人啊不分年龄的大小,只要一谈恋爱,身上的母性就会被激发出来了。”

林三籁猛地把眼睛一眯,他听糊涂了,什么谈恋爱,什么母性,乱七八糟的。

好在他心细,不明白就仔细去捋,才有那么一点点头绪,他的电话又响了。

还是昨天的那帮人,想也是,平白无故地输了八万块,怎么也要想办法讨回去。

林三籁和那帮人并不算熟,他十几岁离开这里,半年多前回来,加上这一次,也就和那帮人赛过两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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