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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攻来袭[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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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将军双儿攻

在封镇的治疗下, 甘漠南一日一日好起来。

虽然对外声称是凭借军医开的药方自行痊愈的,实则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条命是封镇救回来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哪怕这个恩人曾经百般折磨于他,他也不能抹掉对方救了自己一命的事实。

有了这一层救命之恩遮掩, 甘漠南终于战胜了最后那点矜持, 一日更比一日亲近封镇。

完全不同以往被逼无奈时的乖巧,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 将封镇看得越来越重。

启程前,甘漠南果真能够下床走动。

他的营帐又被挪回去, 从门可罗雀重又变成熙熙攘攘。

原本有些傲气的他, 变得温和有礼。

众多同僚对他重又热情起来。

启程那日, 秋高气爽,甘漠南被主将允诺可以不必骑马,坐在一辆单独辎重马车上休养身体。

封镇打马过来垂问了两句, 听到甘漠南说无碍,嘱咐一番就掉转马头回到前方。

赶路中马车摇晃,甘漠南忍不住掀起卷帘向前望去。

那个人一头长发高高束起,与其他兵士打马奔驰, 相互嬉闹,身上披风翻飞露出猩红的内里,将他点缀成这片贫瘠土地上唯一一抹亮色。

甘漠南不自觉露出些许痴态来。

中途停下休息, 伙头兵埋锅造饭,封镇骑着马到了甘漠南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

见他望着马有些出神,出声问他, “要不要骑一圈儿?”

甘漠南有些意动。

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比起骑马来要辛苦一些,他确实想骑马松散下筋骨。

可是想到自己虚软的身体,无奈地摇头。

封镇斜斜挑眉,坐在马上也不下去,只俯下身体向着甘漠南身体一捞,同时长腿轻夾马腹,骏马跑起来的同时,甘漠南就到了他身前的马背上。

这一串动作十分迅速,直到跑出去一段距离,甘漠南才回过神来。

身后是微热的胸膛,随着马背起伏一下下贴向他。

一种难言的激动自身体深处苏醒,甘漠南不自在地挺直腰板。

被封镇滚热的手掌扶住腰腹,然后他就听到这个人在自己耳边轻笑,“放松些,坐这么直不怕闪了腰?”

等到从马上下来,甘漠南脸色红彤彤,同僚问他,他赶忙回答,是日头晒的。

整理马鞍的封镇闻言,抬头冲他笑了笑。

甘漠南莫名觉得羞耻。

见封镇拿着马鞭走过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带着一种强悍又霸道的气息。

他不由打了个激灵,微侧起身体,挡住起了反应的那处。

他想到了那些夜晚,这次不仅没有惧怕反感,反而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被打坏了。他忖道。

一路上,封镇都对甘漠南颇为照顾。

他的行为都被同僚们看在眼里,在同僚中赢得了一番好名声。

可以说,他在这群兵痞子中如鱼得水。

原本有人觉得他长得太过出众,说不准如何高傲呢,但是相处日久,就发现封镇这个人真得是极好的脾性。

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从不落虚。正经事靠得住,玩闹起来也不落群,谈荤论素都能给你接的起来。而观他对甘漠南,对一个人好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这样的讲义气又玩得来的人,怎么会不招人喜欢?!

同僚中一派其乐融融。

受封镇照顾,甘漠南从未感觉到如此舒心过。

他观察封镇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是观察就越觉得一腔倾心不知何处安放。

这天晚上,封镇给他从伙头兵那里要来一桶热水让他泡脚。

一路上,不少同僚打趣,“封老弟,你这是哄媳妇呢?”

“哈哈哈,谁要当了封老弟的媳妇,那可是享福了,付兄?可是心动?”

“可不是……只恨我不是个女人呦……”

几人笑成一团。

封镇也不在意,将热水倒到木桶中,在甘漠南旁边坐下,双手后放置脑后,倚在马车轱辘上闭目养神。

过了会儿,听到甘漠南说,“封镇,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封镇睁开眼睛,“哦?是什么?”

甘漠南没有看他,沉默了会儿,继续道,“那时……你为何那样对我?”

“何时?”

“子时……”甘漠南语气略显狼狈。

“虽说第一次相遇,你那样对我是因着我将你当做了小倌,”他说道,过去这么久,他早已排除了封镇与老鸨设局仙人跳的可能。

“可是,之后……我……”

甘漠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有,若是你厌恶于我,又为何要救我呢?就那么让我死了岂不是一了百了。”

封镇心道,这叫我该怎么说呢,能说你就是我的一试验品吗?

目的就是要你吃不下、咽不了,只能干瞪着眼睛馋?

谁让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呢?

碰上我,还是你认了倒霉吧……

封镇沉默着,甘漠南也没再说话。

谈话节目到此结束。

封镇抻了个懒腰,说,“回了。”

等了会儿,便大步离开。

之后几日,他没有再去甘漠南那里。

对方总抻着脖子看自己,有时候被自己发现,还会慌乱得转移视线。

对此,他丝毫不意外,任谁被无微不至地照顾过,冷不丁受到冷落都会受不了。

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懒得费那神,一路与同僚们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有人发觉了两人不见之前亲密,就问封镇,“老弟,可是和甘卒长闹了矛盾?”

封镇懒懒道,“无。”

“咦?”其他人也好奇起来,“那你怎么不往后面跑了?明明前几日还跑的那么勤。”

封镇撩起眼皮,笑,“那不是甘兄大病初愈嘛,如今他是大好了,自然是不用我常常照料了。”

“再说了,”他浓眉一扬,“我还是认真找个媳妇疼才是正经。”

众人哄然大笑。

开始互相吹嘘自家媳妇如何娇俏可人,如何温玉软怀……

这种话题向来容易引起众人兴趣高涨,题楼越来越歪。

封镇在其中或是挑眉或是弯唇或是哈哈大笑,姿态闲适。

终于一天晚上,甘漠南再也忍受不住。

封镇向来有晚上在外面找个地方练功的习惯,甘漠南一直关注于他,等到时辰差不多了,避开守卫,就紧裹着披风前去找人。

封镇盘坐在一颗及膝高的岩石上,双目微闭,体内内劲在经脉流转。

甘漠南猛地要扑过来,封镇生生停转内劲,接着随手拾起手边的石子击在他的膝盖。

甘漠南无力地跪倒在地。

他匍匐着过去,抱住封镇的腿,喃喃道,“封镇,封镇……”

……

甘漠南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这段时日以来的相思将他折磨得难以承受。

明明这个人就离他这么近,明明原先他们相处得那样和谐。

封镇却是铁了心地不再理他。

这一场冷战一直持续到众人到了京城北郊长乐亭。

天使传话,让他们驻扎在此地,等待进一步旨意。

于是,大部队就开始搭建营帐,埋锅造饭,一派忙碌景象。

一路尘土飞扬,封镇觉得自己身上光沙土就带了至少二斤,下了马,拿着一件旧衣服拍打。

一块洁白干净的布巾伸到他的眼前,他顺着伸过来的胳膊看过去,不出意外是甘漠南。

封镇没有接,低下头继续拍打。

甘漠南刚要说话,正在这时,一队人马飞奔而来,马队中有一旗子,依稀可以看到上面写着的是个“旸”字。

马队路过他们连停都没停,径直飞奔而过,所有人被迫吃了一嘴土。

一时间,只听到“呸呸呸”的声音。

付卒长与另外几人聊起来。

“旸?”

“可是那位?”一个人比划一番。

付卒长回应道,“是啊,除了那位寿王,还有谁能这么不给主将面子。”

主将名为席幕山,席家开国时封正西侯,属于老牌世家,根基深厚,主将虽然为此代正西侯次子,但是战功彪炳,等闲官宦不敢轻视,就是各位皇子都对其礼遇有加。

可谁让这位是天子唯一的兄弟呢?而且相差二十岁,天子几乎是将弟弟当儿子养大的。

便是几位皇子也及不上这位寿王有脸面。

他们侧头看向主将的帐篷,虽然压根看不到什么,但是就好像真得看到了主将铁青的脸色一般,几人无声笑起来。

封镇去接了点水,回来拿着布巾擦脸和脖子。

甘漠南又凑过来。

“有事?”像是没看到对方窘迫的样子,封镇冷淡地问道。

甘漠南摇头,一时词穷,不知道说什么好。

封镇转身,招呼着木瓦几人一起去吃饭。

看着他的背影,甘漠南心中复杂,良久后,深深叹了口气,满脸苦涩。

那晚问出两个问题后,并未得到回答,他也不知为何,心中格外恻然,直到对方离开,直到几日过去都没有主动找过对方。

然后,他们就成了这样的局面……

他喜欢的这两个人,游儿是仇家双儿,仅仅这层身份,他们就注定不能在一起。

好不容易将其忘掉,又喜欢上一个男人……

同为男人,他又如何能开得了口,向其表明自己的心志?

……

晚上。

营帐内打呼声此起彼伏,封镇伴着不同音色的奏乐迷糊着。

突然听到一声别样的虫叫声,封镇猛地坐起身。

屏息等了片刻,又响起来这种虫叫声。

封镇小心起身,披上外袍出了营帐。

一道黑影见他出来,僦地消失不见,只留有一张纸片落在地上。

封镇捡起来,发现上面有一行字:喜客来酒家,竹叶青,蜜酿圆子。

封镇陷入沉思。

从虫鸣到黑影,到纸片,明显来人认识自己,或者说认识那个被他顶替身份的真儿。

获知世界情报时,他就曾奇怪,真儿明明是个双儿小倌,可是情报上却称他是名穷家少年。

看来,这个真儿的身份有些蹊跷。

在长乐亭等了约莫半个月终于等来了宣召。

封镇等人穿戴一新,跟在主将偏将的后面进了京城。

正值清晨,骑马走在街面上时,行人不算多,因此他们的队伍略略松散,不到摩肩接踵的程度。

封镇手握着缰绳,目不斜视,对后面甘漠南灼热的目光视若无睹。

走至某个拐角处时,有道惊呼声从上方传下来。

这声音清脆悦耳,娇软无力,封镇下意识抬头,正巧看见一个面上傅粉,耳畔插了一朵粉嘟嘟的花的小青年正直愣愣看向这边。

他目测了一下对方视线的角度,发现这人看的不是别人,正是盯着自己的甘漠南。

“郭郎!”

娘炮小青年幽幽喊了一声。

封镇发现甘漠南似乎没听到?

于是兴味盎然地盯着甘漠南的表情,好心提醒,“甘兄,那双儿可是喊你?”

一抹笑意凝滞在甘漠南的嘴角,他猛地抬头,对上那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脸。

娘炮小青年惊喜道,“郭郎!真的是你!”

甘漠南猛地回头,轻夾马腹,随同队伍渐行渐远。

再没感受到甘漠南灼热的视线,封镇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在心中嗤笑。

有心没胆,说得就是这般的废物。

想想世界情报中,甘漠南的表现。

其一是,他明明是震威将军之子,地位在这个男子地位崇高于其他两种性别的时代,他为何偏偏选择隐瞒身份去边城一座学府读书?

要知道,玉谧游能去边城学府读书,是有原因的,一是他双儿的身份,二是他在家中倍受宠爱。

那身为男子,天生就比双儿高了一等的将军之子,又为何隐姓埋名去边远小城读书呢?

观他情报中所作所为,也不像是与家中闹翻了脸。

十有八九是与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但又未曾彻底闹翻。

如果是这样,后面他听从家中安排与女子结婚生子也就能够说得通了。

其二是,甘漠南与玉谧游相爱,回家后得知了玉谧游为仇家的后代,之后他做了什么呢?

虽然一去不回,但并未与玉谧游做个了断,而且整日借酒消愁,夜宿私窑。

说好听点,这叫情深无奈,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是一个逃避现实、毫无作为的懦夫。

而最后,甘漠南一边吊着玉谧游,一边成亲生子,尤其在坏了玉谧游清白之后,还反过来讽刺对方不够坚贞,无论这其中有没有其他隐情,封镇都不会喜欢甘漠南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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