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不知道周镜口中的金老爷子是谁, 他看向左侧那扇紧闭的病房门,“我想在这里等哥哥醒过来。”
“老爷子人就在楼下,我在楼上帮你看着, 只要小金总一醒过来我就给你打电话。”
周镜知道他不想走,因此也没有强行让他离开。
他看着一无所知的阿星, 跟他解释起来, “金老爷子是小金总的爷爷。”
“哥哥的爷爷吗?”
阿星惊讶对方的身份,也惊讶对方会在这个时候来寻找自己。
五分钟后,他下了楼按照周镜电话里说的车牌号, 找到了停在医院门口的黑色车辆。
距离那辆车还有俩米远时, 后车门就已经被人打开了。
阿星看到了坐在后座位上的老人,对方满头白发神色平静的拄着一根拐杖冲着他招手。
那张脸很熟悉,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阿星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看过了对方无数次。
他上了车, 乖巧的坐在对方的身侧, “爷爷你好, 周镜叔叔说你想要见我?”
“之前就听说你从医院醒了过来, 只是爷爷忙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望你。”金老爷子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
想到这俩个孩子十七年来所发生的一切, “阿星, 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阿星摇摇头, 他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可是其他的记忆全都没了。
“在你受伤之前, 你叫了我十四年的爷爷,那个时候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金老爷子过来, 是从周镜那里得知了顾星最近的所作所为。
三年前, 如果不是眼前的人随时会死亡的消息, 死死吊着那个人一口气。
现在这口气不用吊着了, 那个孩子已经再次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留恋。
“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阿星一脸震惊, “执明哥哥说我没有起过其他名字。”
金老爷子点头,“你是没有起过其他的名字,但是你用过别人的姓名十四年。”
“十四年都用别人的名字,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用别人的名字,他很喜欢阿星这个院长妈妈帮他起的名字啊。
金老爷子看他满脸迷茫的神色,叹息着道,“这一切都是一个来自大人的错误决定,事情要从十七年前开始讲起。”
马#j时g 路对面的叶城用着望远镜看着那辆医院门口的车辆,早上他在圣都大街等着金执明出门,没想到却看到周镜开着车匆忙过来,接着那三个人都从圣都大街离开了直奔医院。
叶城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那三个人进了市六医院的急救室,就在他想着那名虚假金执明的身体情况时,他看到了一辆黑色挂着临时车牌的车辆停在医院的门口。
不一会他就看到那个叫做桑星星的奇怪青年从医院内出来,直接打开车门进了那辆车中。
“一开始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孩子互换了身份,是你母亲过世后我才知道,其实你跟那个孩子性格一点都不相似,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太久跟着段佳美生活,被她教导的跟我们生分了起来。”
在这个孩子十五岁那一年,双亲去世所有的秘密都变成了他一个人去遵守,他一个人住在乐园街七号那边生病了都没人知道。
金老爷子担心他一个人住在那边对精神不好,就上门想着让他回家住。
进了乐园街七号后,他发现金执明一个人发了高烧躺在段佳美房间的地上。
他连忙叫来家庭医生,给金执明治疗的时候他在段佳美房间看到了那些摆放在满地的物品。
这个孩子发烧之前正在收拾段佳美的遗物,其中有一枚红色的笔记本。
老爷子拿起来时没想到那里头,写的是那样的内容。
更没想到眼前这个发烧昏迷不醒的孩子,竟然只是一个冒名顶替他孙子的孤儿。
在对方睁开眼睛醒过来之前,金老爷子一个人将那本笔记本内所有的内容全部都看完了。
他知道这个孩子也是无辜的,又从侧面打听到顾星在国外有段佳玉照顾,养好了身体后也接着重新上学读书。
他在等,等着这俩个孩子有一天会主动告诉他这件事情,或者等他们再次换回来。
可他没想到这一等,就是等了整整十四年。
冒名顶替的阿星要去当警察,他没有阻止也是希望有一天这俩个孩子换回来后,他们各自未来的事业不会因此而发生太大的改变。
那一天周六他在家里等着金执明回家时,从车上走下来的人哪怕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才是自己的孙子,才是真正的金执明。
他看着对方局促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他浇花,看着他吃饭时还跟小时候一样的习惯动作,还有他临走前一直在打量他们的眼神。
这所有的一切他全部都看在眼中,他走到那辆车跟前故意主动又跟他说了一会话,还给了他零花钱。
送走对方时,金老爷子没想到那是这十四年前,自己唯一一次看到金执明。
等再看到对方时,他怀里抱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阿星求他,求他救活这个冒名顶替了他十四年的孤儿。
俩个孩子都生死未卜的送进了抢救室,金老爷子去处理他们惹出来的麻烦时,不止一次懊悔自己的迟#j时g 疑跟犹豫。
如果当初他在发现真相后,第一时间将他们重新换回来这一切的悲剧就根本不会发生。
“你们俩个人都是好孩子,当年的事情你们都没有错,错的是我们大人的自私毁了你们俩个。”
阿星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这十四年里的所有故事,明明他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可是想到自己着十四年来过的就是这样的人生,他只觉得愤怒的恨不得回到过去,去质问段佳美。
她怎么能这样对待他们!她凭什么就这样决定了他们的人生却又撒手不管。
“然后呢,你今天跑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我做什么?”阿星冷漠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嗤笑出声,“我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现在来找我还想让我做什么?”
他跟金执明的人生,早在他们错误的决定中被毁的一干二净。
“三年前,你开枪打中了他的心脏右侧,医生已经私下告诉过我,从他醒过来那一刻算起他最多也就只能活这俩年,放过他吧,让他最后一次用金执明的身份走完这段人生,这是我想要请求你的事情。”
阿星拉开车门走了出去,他没有给对方答案。
哪怕他心底有无数的话想说,可阿星知道那些都只是一个拥有七岁记忆的人全部想法。
顾星的结局,应该由那个跟对方调换身份活了十四年的金执明来决定,而不是他。
他站在医院楼下仰头往上方看去,视线从可能是顾星的病房窗口一扫而过,然后一路向上一直落在那医院顶端。
“好高啊。”
光是站在下方看着那高度,他就觉得整个人头晕目眩起来。
他也无法想象三年前的自己,会从那样的高度掉下去然后被人废了一条腿才抓住。
整整三年的时间,他竟然一点感觉的都没有的躺在那里。
阿星仰头看着那遥远仿佛在天边一样的医院天台位置,缓缓低下头去准备先上楼去看望顾星,或者说那个真正的金执明。
“哎哎哎!楼下快让开!”
一道惊呼声从上方传来,魂不守舍走在下方的人下意识抬头往上看去。
就看到一片巴掌大的黑影已经直奔面门。
“咣当!”
一枚从五楼阳台掉下去的花盆,将下方的人直接砸中。
有什么东西碎了,阿星站在原地缓缓将手掌抬起擦拭掉额头滴落的东西。
殷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手指缝不断往下流淌着。
“医生!医生快来啊!”
倒下去之前,阿星只听到有人在喊医生的名字,接着他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夜里,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天的人醒了过来。
阿星,不对应该说是金执明从床上醒过来,他仰面望着上方洁白的天花板,安静无声的揭开了身上的被子坐起身来。
脑袋左上角的位置还隐隐作痛着,金执明手指触碰到柔软的纱布。
这颗头颅三年来经历过无数次的手术,今天再一次的被花盆砸中。
他放下手掌转头看向病房#j时g 内另外一张病床。
“啪嗒!”
一声轻响,病房床头柜上的小灯被人打开,金执明看清了躺在自己右侧那张病床上的人是谁。
他起身下地,拿着自己的枕头走向对方那张床铺,刚站到床边熟睡的人就醒了过来。
顾星睁开眼睛望着抱着枕头站在他床边的人,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又做噩梦了?”
“嗯。”金执明没否认,“我想跟你一起睡。”
顾星往左侧移动一些让出半个床铺给对方,他发烧下午才醒就得知某人站在楼下,被一盆从五楼掉下来的花盆砸中。
等他躺下来后,顾星才借着不远处那盏台灯的光,看向对方脑袋上裹着的纱布,“下次走路小心些,你的脑袋再被砸一次就要修补不回来了。”
金执明将自己的枕头放下,躺在上面跟对方一起挤在小小的病床上。
对方关切的话语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兄弟一样。
他将眼底溢出来的湿润藏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会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能修补回来。”
“爷爷跟你说什么了?”顾星醒来已经从周镜那里听说,阿星脑袋被花盆砸中之前去见了金老爷子。
“就说让我以后恢复记忆后,多让着你一点,说你的身体只剩下最后俩年时间了。”
金执明将金老爷子要求的原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对方。
顾星听到这个要求,扯了扯嘴角没吭声。
金执明听着对方那缓沉的心跳声,同样勾起嘴角没再说话。
就在顾星以为对方睡着时,他听到了金执明仿佛自言自语的声音。
“哥,明天我要去见叶城队长。”
叶城俩个字,让顾星有些混沌的脑袋重新清醒了过来,他扫了一眼身侧面色沉静的人,“随便你。”
“我全部都想起来了。”金执明接着道。
他想起来三年前的那个深夜,所发生的一切。
也想起来那十四年内,他们的人生是如何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他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顾星想要的是什么。
“挺好的。”顾星深吸一口气,抬手从一旁的抽屉里掏出香烟,点燃之前他想了一秒将烟递到一旁,“一起。”
俩个不睡觉的病人大半夜坐在一起抽着香烟。
金执明靠在床头抽着烟望着只有一盏床头台灯下的昏黄世界,难得有开玩笑的心情,“我们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样坐下来,什么都不做只是抽烟?”
顾星跟他并肩而坐,眯着眼睛吐着眼圈看着病床对面的影子“嗯了一声,”“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心底想这个小孩好孤独啊,我要去给他送温暖当朋友,结果你就吐了我一身。”
“那个时候我左眼刚看到很恶心的犯罪现场,正恶心的想要吐的时候,你手里拿着一个跟血一样通红的柿子就举到了我面前,害的我一下子没压制的住,只好吐到你身上了。”
顾星抬手在自己的病服上比划了一下,#j时g “吐的我这里全部都是,那还是一件新衣服。”
接着他回到家翻开自己小时候的相册,望着照片上那张五岁的自己,跟孤儿院那个边哭边吐的小孩长得可真像啊。
“后来你就每天都往孤儿院跑,周觅之前被我左眼的画面吓到绝交,我就不打算再跟别人当朋友,结果你天天跑过来堵我,还拉着院长妈妈当说客。”
金执明想到那个时候的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院长妈妈还跟我商量,说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一个月后我还是不想跟你做朋友的话,就让你别再来打扰我了。”
可惜,他们也只认识了一个月的时间。
顾星也想到小时候的画面,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一脸嫌弃,“为了跟你当朋友让你当我弟弟,我每天回家都要跟段佳美一哭二闹,天天心底想着让你当我的弟弟,要领养你。”
后来领养是领养了,只是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兄弟相称。
“段佳美很严格,每次在我哭的时候都会让我拿着镜子站在墙角对着镜子学你微笑,我很讨厌她。”金执明第一次没有再喊那个女人叫妈妈。
顾星认可的点点头,“我以前很喜欢她,后来也很讨厌她。”
“我也讨厌当金执明。”金执明面无表情的道,“我最讨厌那样灿烂开心的笑容了,明明我每天都看到的是地狱,可是却要每天当一个快乐无忧的金执明。”
顾星眼底闪过自嘲,“我也不喜欢当顾星,在一个语言都是陌生的城市,放眼望去全部都是陌生人。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抛弃了我,甚至我连辩解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
市六医院护士例行半夜巡房,路过这一处病房门口就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
等她推开门就看到,俩个穿着病服的病患坐在一起吞云吐雾,这画面看的护士血压都高了起来。
强烈呵斥他们将烟灭掉,又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更换室内的空气。
“你们俩个加起来快五十岁的人了!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你们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身高一米六二的小护士站在俩个超过一米八的病患面前,拿出了三米八的气场,“作为一个病患大晚上不睡觉,你们是还想在医院多住几天是不是?知不知道抽烟有害健康?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是加起来五十岁。”金执明默默举手表示,实际他二十四岁,顾星二十六岁,他们加起来是五十岁。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们今年真的就五十岁了。
“噗……”一旁本来不走心听护士教训的顾星,听到金执明的狡辩没忍住笑出声。
金执明说完看着顾星脸上的灿烂笑容,楞了一秒后也跟着扬起嘴角。
时隔十七年,他的眼前仿佛出现孤儿院的后院内,一道背着书包从远处奔跑而来的灿烂身影。
那是他们的人生初遇,也是他们最珍贵的过去。
小护#j时g 士将他们教训了一顿,再三叮嘱他们不准在室内抽烟后,还从抽屉内将他们的打火机拿走作为警告。
无事可做的俩个人只好一边捂着刚才笑到抽筋的脸颊,一边躺上床继续睡觉。
。
叶城蹲在路边用矿泉水洗脸刷牙,昨天他一直守在医院对面没走,那叫做阿星的陌生青年被花盆砸中的画面他也看的格外清楚。
想着这俩个人估计还要在医院内躺上几天,因此他也决定不回家了,24小时守在这里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叶队长,吃早饭了没。”一道阴影走到正在低头刷牙的人面前,晃了晃手中刚在路边摊上买来的早饭。
叶城口吐白沫的抬起头来,对上那张只见过俩次面的陌生面孔,缓缓将视线移动到对方手中提着的早餐,“请我吃?”
“对,正好跟你举报一个正在逃逸的罪犯。”
金执明将早餐放在他布满灰尘的车盖上,面对叶城打量的目光神情不变的说道,“三年前杀害周觅跟严峻的凶手顾星,正在这家医院的六楼病房内,他现在改名换姓伪装成了金执明。”
叶城手里握着的牙刷,直接掉在了地上滚了俩圈,又掉进了下水道。
“我才是金执明,三年前我重伤被人藏在一处疗养院内,直到半年前我才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只是忘记了一点点记忆,现在我已经全部都想了起来。”
三年前轰动全网的,绿江市连环杀人案件,在经过了三年的漫长时间终于将真凶抓捕归案。
全副武装的刑警包围了市六医院,并且在半个小时后抓捕了一名正在接受治疗的犯罪嫌疑人,大众纷纷传言此人就是三年前连杀数人还涉嫌非法拘禁绑架执法人员的犯罪份子。
此案三年来一直都被外界关注着动向。
从犯罪嫌疑人的抓捕审讯到庭审判决结果出来,每一天只要路过报刊亭都能够看到最新进展。
顾星被枪决那一天,金执明没去看望对方。
从对方被抓捕归案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顾星,也没有看过任何一份报纸。
只是偶尔走在路边坐在餐厅里的时候,还是会听到无数路人正在讨论着那个人。
避水派出所的众人得知他还活着,纷纷上门来看望他。
郑源师父更是问他还想不想回来继续当民警了。
金执明恢复记忆的那天晚上,他的左眼功能也同样恢复,所以他考虑了一下就同意了郑源师父的请求。
对了,他现在还叫金执明,那个杀害多人作案手法残忍的罪犯一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天,在世人眼中都叫顾星。
顾星被枪决后骨灰是金老爷子去领的,金执明去墓地时,看到了一夜全部白头的老人寂静的站在刚刻好的墓碑面前。
金执明将怀里抱着的那一盆玫瑰放在墓碑面前。
这一盆玫瑰他养了十七年,如今终于送给了当初那个人。
他跟金老爷子站在一起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随后#j时g 将圣都街道11号的房门钥匙递过去,“抱歉,我没有答应你的请求,这是圣都街道的房子钥匙。”
金老爷子默默看着墓碑上的人,“是我对不起他。”
金执明很认同的点头,“是,你们金家对不起他。”
顾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苟活。
他希望不要再有人,重复段佳美做过的蠢事。
不要因为关心在乎的人受伤遭遇犯罪,就打着爱护的名义更一步伤害所有人。
犯罪就是犯罪,不需要同情不需要隐瞒也不需要怜悯。
三年前顾星绑架郑源,逼迫他报警举报他犯罪时,金执明不懂他。
三年后,金执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如果他在第一次发现顾星犯罪时,立马报警制止对方,后面所有的案件也许都不会发生。
他做了跟当年段佳美同样的蠢事,打着爱一个人的名义面对犯罪选择了迟疑跟沉默。
让罪犯逍遥法外的同时,伤害了更多的无辜路人。
“钥匙你留着吧,那房子本来就是给你们兄弟俩买的。”
金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远处周镜将人接上了车离开了墓地。
明瑞实业又一次没了老板,不过这一次周镜虽然少了一份工资但是他升职了,老金总直接将明瑞实业交到他手中让他全权打理。
工资只有一份,但是翻了很多倍。周镜很满意的同时,偶尔也会想起那个曾经坐在同一张办公桌前的青年。
金执明民警重新回归到了基层,这一次回归的金警官很快就让全绿江市范围内的罪犯感到亚历山大。
最近每一天走在路上据说都有人偶遇到金执明警官,次次都是犯罪现场直接被撞见,人赃并获。
还有那种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也是三天俩头就又有一桩案件被破解了,有些嫌疑犯自己都记不清犯罪时的细节,金警官就跟当时在现场一样,还帮他们查缺补漏。
随着避水派出所破案率直线上升,不少罪犯能搬离的都搬离了绿江市,不能搬离的连夜半夜逃离避水派出所巡逻区域。
更是有不少走投无路的罪犯已经在庙里烧起了香,天天虔诚的许愿让金执明民警早日升职加薪远离基层工作!远离巡逻队伍!
金执明民警偶尔得知众多罪犯的心声后,淡漠表示,“死心吧,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的。”
四年后,金执明民警在一次抓捕罪犯的任务中遭遇车辆撞击,导致脑部旧伤复发,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后事是周镜办的,墓地买的就是顾星的隔壁,俩个人墓碑并肩而立。
同一年,一个叫做宋兼语的特殊能力者,在梦中穿越到了21年前,在收集一名犯罪份子证据途中,开车路过城西新城区乐园街道时,看到一名成年人正在拉拽着一名哭泣的小女孩,他下车去驱赶对方时也看到一名小男孩捧着蛋糕想要去帮忙。
“去去去去,让叔叔来就好。”宋兼语弯腰捡起地上的板砖,笑眯眯的示意那勇#j时g 气可嘉的小男孩,让他别弄坏了手里捧着的蛋糕,那个一看就是准备跟别人一起过节的蛋糕,可不能因为人渣就碎了。
捧着蛋糕跟礼物的金执明打量了一眼这位好心的叔叔,跟那边的坏蛋体型后,放心的捧着蛋糕离开了小巷。
世纪孤儿院后院内,阿星正托腮紧张的坐在滑梯上望着远处的路口,执明哥哥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有一个惊喜要给他。
就在他想着那个人是不是不会来的时候,就看到远处一道灿烂的熟悉身影出现在路口拐角处,对方老远就挥舞着手臂向他跑来,“阿星!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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