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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犯罪份子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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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晋江文学城

金执明回#j时g 答这个问题之前, 坐直身子,那双从小就看尽世界黑暗的瞳孔安静无声的落在叶城的脸上,细细打量着。

叶城被他这么盯着倒是没什么感觉, 要是那位叫做阿星的人用眼睛这样盯着他,叶城心想让他估计有点遭不住。

鬼不知道那样的人眼睛里头, 看到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的。

“你说啊, 那些画是你弟画的吗?”叶城再次问他。

“你是怎么看到那些画的?”金执明冷静问他。

叶城没多想,将自己早上去敲门但是没人应,所以他拿了花盆下的钥匙进屋找人, 没想到打开的第一个卧室内放着的全是各种可怖现场画面。

金执明嗓音还有些嘶哑, 可说出口的话却努力做到了清晰,“所以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拿走我家钥匙, 还去看了我家里其他的房间?”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对此, 金执明直接将身上的被子揭开, 拔掉手背上还在输液的针管就往外走。

“哎你去哪?”叶城在后面跟上来。

金执明没理他, 径自出了医院在路边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

“金执明你干嘛呢!输液还没挂完呢。”叶城一路跑上来, 拉住要上出租车的人。

前排司机看着他们俩一个穿着病服, 一个穿着警服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古怪, 忍不住问了一声, “俩位,走不走啊?”

“走。”

“不走。”

俩道声音同时响起。

金执明挣脱开叶城抓着他不放的手掌, 面如冰霜,“我回家拿钱包跟证件来缴费, 有问题吗?”

“没……这点钱我出了, 你干嘛生气啊。”叶城瞅着他的脸色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

可他自问自己从刚才他醒过来到现在, 一件事情都没哟做错啊?

“叶队长, 我不知道你们公安支队的办案程序是什么样的。但是在我们派出所要是接到有人报警说家里进了没打招呼的外人, 只要被我们抓住都是按照非法侵入他人住宅来算,要被处罚15日的拘留作为警告。你现在拿我家的钥匙进我家翻看私人的物品这些事情,如果全部都跟周觅案件有关,我或者阿星拥有嫌疑的话,你去把搜查令拿过来我签字把房门钥匙给你,随便查。”

金执明敢这么说,是知道叶城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现在叶城已经看到了顾星的样貌,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多是被人私下说他们兄弟俩人不是一个父母却长得一模一样。

不能再让叶城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们兄弟身上,他必须转移这个注意力。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也不用这么戒备。你老实告诉我,当年阿星从后墙跑出去找你时,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叶城后退一步,想知道那天阿星跑出去的目的是什么。

“那一天是阿星生日我提前跟他说好了要帮他庆生,孤儿院以前的员工可能没告诉过你,从我认识阿星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求我母亲领养他#j时g ,在阿星七岁生日那一天我母亲终于同意了这件事情,所以我家领养了他。还有问题吗?”

金执明说的滴水不漏,叶城从他的话语当中也找不到任何漏洞。

想了想是没什么好问的,他手刚松开对方就钻进了出租车内,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

叶城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远去的红色出租车,想了想转身拿出手机给小六打了一个电话,“六子你去查一下那个叫做阿星的孩子是哪一天生日,问问周婷能不能记起来阿星从后墙离开的那一天是几号。”

小六接到他的电话就去办了,一个小时后给他回话。

“孤儿院的孩子生日都是按照他们捡回来的那一天算起,阿星的生日是十月六号,当初周觅冲进办公室告状那一天具体日子周婷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她说那个月的确是十月初旬,领养记录本上写着阿星是在十月十一号那天被领养的。”

叶城听完小六打探来的消息,又去查了金执明的出生年月日,金执明的生日是在十二月九号。

“线索又断了啊。”叶城揉着太阳穴将这几天的事情串联在一起,拿着笔记本直接坐在路边将所有的信息都集合在一起。

“周觅的死亡任何跟他身边的人有关,我们根据局长提供的信息去查他曾经在孤儿院内的同伴,通过一部分能够联系上的儿时同伴解释,找出了对方童年当中最神秘的人物阿星,这个人是有点邪门跟神秘在身上,可是金执明说当年领养阿星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异常行为,领养时间加上金执明的解释也都很合理。”

写完这些,叶城想到在金家那匆忙一瞥下看到的画室。

又低头在本子上写下一句话,“那些画到底是谁画的呢?”

嘀咕完他又将这行字划掉,“叫阿星那个人是很特别,可不管是他的眼睛还是他跟金执明的关系都跟我们的案件缺了一个桥梁,没有这座桥梁这个调查的方向就是错的,我们肯定是被周婷那个故事转移了重心。”

叶城收起笔记本,准备回公安支队再看统计众人手里的线索跟调查,看看还有什么其余线索。

那头金执明回到家中,从抽屉里拿出现金将车费付了之后,他又叫来一个换锁的师傅,将金家的大门卧室门上的旧锁全部换掉,门口那盆被人反复移动的玫瑰花盆直接被人抱起扛上了出租车。

去夏都大街的路上金执明中途下车去手机店内,给自己重新买了一台手机跟新的电话卡。

他穿着身上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病患衣服抱着怀里那盆养了多年的玫瑰,到达夏都大街顾星的画廊。

顾星站在店内正在收拾自己的物品,门铃响时他以为是客户上门,正要将人赶走时回头就看到一大片白玫瑰。

“你的花盆,我把家里所有的门都换了锁芯,这是新的钥匙。”金执明将怀里抱着的花盆放在地上,将上衣口袋内的#j时g 新钥匙也一起掏出来递给他。

给完东西后,他才看到顾星放在桌子上的行李箱,里头已经叠放了不少的换洗衣服跟生活用品,他一愣,“你要离开绿江市吗?”

“警方打了电话给段佳玉询问当年的事情,她吓得从脚手架上摔了下去住进了医院,我要回去一趟。”顾星说完看着地上那盆刚被人放下的白玫瑰花盆。

“这东西你抱过来做什么?”给钥匙他能理解,把家里的花盆也跟着一起抱过来,顾星理解无能。

金执明也看向地上那一盆玫瑰,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临时换上其他说辞,“叶城就是从这个花盆下找到你一直拿的那把钥匙,我都说了让你不要移动这个花盆,傻子都看的出来这下方放着东西。”

他说完想到刚才在医院看到的叶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跟叶城的对话也告诉对方,“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领养你的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又普通,我们跟周觅的关系也只是在童年时期说过话而已,他的死亡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要怕。”

他很少会安慰人,对上顾星也只能干巴巴说一句让人别害怕。

“这花你带回去吧,我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放在这里没人浇水它很快就死了。”

顾星看着地上的花盆,让他带走。

五分钟后,穿着医院病服的人重新抱着怀里的玫瑰花盆上了出租车,车门关上那一刻金执明看向那名站在画室内背对着他收拾行李的身影。

默默低头看向怀里抱着的花盆。

这玫瑰是他种的,院子里所有的玫瑰都是段佳美死后他独自一个人种的。

当年在孤儿院内他们为了彼此生日礼物考虑时,哥哥指着院长妈妈种植的玫瑰说希望他生日时,自己能送那个给他。

如今他种植了满院子的玫瑰,可生日俩个字却成为了他们永远都无法直面的词汇。

叶城在第二天的下午就收到了阿星回美国的消息。

“我们昨天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的确听到电话里传来的惊呼声,但是没想到段佳玉当时是站在脚手架上接的电话,她还以为是阿星出了事情所以从上面掉下来,直接摔断了胳膊。”小六当时在电话内听到动静时,也没放在心上。

“他现在不是我们国家的人,而且跟案子无关以后他的事情不用再查了,周觅失踪那天见面的慈善组织人员见到了吗?”

小六摇头,“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过去了,那边接电话的人说这帮慈善组织成员最近搞了一个登陆珠峰峰顶的活动,现在人全在海拔三千米上的山上,根本无法联系到他们。”

叶城听到这个回答也是被无语道,“那他们有没说什么时候下山?”

爬到珠峰顶上再下来,这得浪费多少时间。

“俩个月。”小六的回答换来叶城一个白眼。

“不行!俩个月时间太久了,有这个时间凶手早就跑到天涯海角#j时g 去了!”

“可我们找不到他们人啊!现在那帮慈善人员跟我们隔着三千公里的距离,而且就算我们到了那里还要带着装备爬上海拔八千米的高峰找到这帮人,说不定我们千辛万苦爬上去他们早从另外一头下山了。”

从旁边路过的李琴听到他俩的谈话,认可的拍手,“小六说的对,而且攀登珠峰我之前看介绍说我国北坡登顶的话,最低一个人费用需要三十万。从尼罗河登顶的话,需要找当地的专业团队负责大概费用在六十万左右。加上来回的路费住宿跟装备,没个三五十万谁也找不到那些人。”

叶城听完这些脸都绿了,站在办公室内叉着腰翻着白眼,“照你这么说要是有人犯罪后,往那山上一爬就没人抓了呗。”

“上山的人总会下山的。”李琴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周觅的案子陷入了僵局,他生前最后见过的人现在全在珠峰上,想叫那些人下来接受调查的前提是能够联系上他们。

现在人都无法联系上,更别说打听那天周觅的见面情况了。

叶城没在这件事情纠缠多久,因为他们很快接到了一个秦局递过来的绿江要案,办公室内手里案子不急的人手全部调了过去,先处理秦时关查到的案子。

金执明从医院里跑出来,忙前忙后弄完等他付完医院费用抱着花盆回到家后,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换就卷着被子睡了过去。

这一夜躺在次卧的人感冒还没好,只觉得左边的眼睛一直刺疼到他睡梦中都在床上翻转着不停,金执明捂着实在没办法忽视的左眼,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画面让他一时间呆立在原地,连眼疼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净。

“林可为?你站起来是什么意思?”

市六高中十二班晚自习的教室内,金执明抬头能看到讲台上说话的男老师,低头能看到四周围全是拿着笔在写作业的学生。

他揉了揉自己刚才非常疼的左眼,右手刚抬起来他就看到这双手很粗糙,常年握笔导致食指上一直缠着创口贴。

这不是他的手。

“林可为!”讲台上的男老师再次喊他。

金执明没回答,他暂时还没弄懂眼前这是什么情况。

“可为你先坐下。”跟他同一张书桌的男生,在桌肚下面用手轻轻拽着他校服,让他先坐下别站着了。

“我想去一趟洗手间。”金执明没理会他的拉扯,面色平静的对着讲台上的男老师说完就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他站在这学校走廊内看了一眼四周围的标签跟指示牌,很快找到了这层楼男生洗手间的房间。

站在镜子跟前金执明望着自己如今的学生模样,将这具身体从上到下都检查了一遍。

从头到尾这个身体都不是他本人的。

“做梦吗?”金执明望着镜子里身高有一米七五的年轻男学生,抬手就对着自己的脸颊用力掐了一把。

“是疼的。”

可他清楚知道#j时g 自己是谁,也记得自己的长相,他肯定是在做梦,这一点金执明很肯定。

既来之则安之,是梦的话明天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会醒过来。

金执明站在镜子跟前洗完手,顺着自己刚才来时的走廊一路重新回到了教室门口,他还多看了一眼教室的门头上写的内容。

“高中十二班。”

进去前他没忘记敲门,站在讲台上长相白净清俊的男老师扶着鼻梁上的金丝眼睛看向他,语气关切,“林可为,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现在没事了。”金执明记住林可为这个名字,回答完对方他往自己刚才出来的那张桌子走过去时,心底还在想做一个能还给自己起一个新名字。

刚坐下,他右手边那个寸头耳边三道杠的男生就将一张纸条递过来。

金执明拿起那张纸条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林大公子你刚才太牛了!竟然不给季然面子,你没看到刚才班级内好几个人脸都绿了!!”

看完后他抬头环顾这间教室,果真看到左下角最后排的俩个男生正梗着脖子盯着他。

金执明目光平静无波的从他们脸上扫过去,丝毫没放在心上就低下了脑袋,拿出摆放在他面前的圆珠笔在那张纸上写了回答,再递给右手边的人。

“上面的老师叫季然?”

讲台上正在看书的季然余光早就看到了下方传纸条的内容,他心底想着最近自己是太心急了,给了林可为一点好处就让他现在膨胀的找不到北。

看来晚自习结束后,自己要跟对方好好谈谈才行。

金执明的同桌看着对方这么关明正大的将纸条从桌子上传过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不看?”金执明上学时,从来没同学传纸条给他,他只看过其他学生做这种事情。

拿着那张纸他想着记忆当中看过的画面,默默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放到桌肚下面,然后将纸条再递过去。

同桌无语泪苍天:“你已经当着全班的面递给我了,已经失去了再走地下的必要性。”

“那这样?”金执明将手又抬起,那张纸条夹在他指腹上晃荡着,还挺有趣。

难得做梦感受一把学生跟学生之间的乐趣,金执明玩心大起。

同桌一言难尽的望着今天晚上异常的林可为,跟他一起破罐子破摔的将纸条拿过来,打开一看上面的问题差点吐血。

季然已经教了他们整整一年零三个月!现在这家伙却在问讲台上的老师是不是季然!

这是在玩他吧?肯定是在玩他吧!

同桌的想法金执明不知道,只是看到对方拿着那张纸条看完上面的内容后,脸上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接着对方刚要提笔回答时,晚自习的铃声结束了。

讲台上气质看着就温文尔雅的男老师收起自己的课本,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到金执明课桌跟前,“林可为,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金执明站起来双手插兜,#j时g 一脸轻松的跟在对方的身后走了。

他自己读书的时候老师从来不找他麻烦,而且段佳美也不准他在学校内跟其他学生来往,所以这种普通学生能够做的很多事情,金执明都只观察过别人,自己从来没体会过。

没想到自己一场梦就能够梦到这么真实的画面,出了教室后迎面走来的每一张面孔都相当清晰。

这画面如果是金执明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他会以为是因为左眼的缘故导致他看到了远方发生的事情。

可他现在俩只眼睛都能够看到眼前的世界,整个人像是真的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视力跟身体机能的变化他都能够清晰感受到。

“季老师明天见。”

“明天见,路上小心些。”

季然一路跟那些背着书包放学的学生道别,一路领着金执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的老师现在也走了大半,季然到了那里放下手中的书籍后,将桌子角落那几十人份的作业本报过来,一半递给了金执明。

“帮老师将这些作业都看一遍吧。”

季然用不容忍拒绝的态度将东西递给金执明。

“批改吗?”金执明抱着作业,反客为主的拉过来一旁的椅子,顺手从季然的笔筒里抽,出一根红色笔芯,二话不说的就帮对方干起活来。

师生二人各自都不在说话,偶尔有老师提着包从旁边路过时,季然都跟那些人说他忙完手里这些很快就回去。

也有人看着旁边低头批改作业的林可为,笑着对季然说,“今天又是季老师送学生回去啊。”

“是啊,他家跟我在一条路上我一会开车带着他一起走,也顺路安全。”

金执明将这些不重要的信息当成顺耳风,他批改作业动作很快毕竟这上面的内容对他而言,都太过简单。

只是数量太多了,等他认真弄完手里所有作业时,季然已经在一旁端着茶杯一边喝水一边看他。

“老师看我做什么?这些已经好了。”金执明将放在腿上批改好的作业递给对方。

季然笑了笑,语气温和又感叹,“看咱们的林可为长得是越来越出色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金执明俩手空空的跟着他从办公室里出来,偌大的学校内现在只剩下高三还有最后半个小时的晚自习没下课,其他班级的学生早在晚上九点放学回家了。

师生二人顺着楼梯一路离开教学楼,金执明走在校园当中望着一半黑暗的学校隐约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里好像是绿江市的市六高中部,他高一那年还跟全校过来参加运动联赛。

前方季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车辆跟前,金执明上车前看了一眼这位男老师开的车辆,是二十万左右的雅阁黑色。

他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系上安全带,对于自己被带往何方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车子开出校园后没多久,金执明就确定了这个梦的范围是在绿江市,刚才路过的公交站台上#j时g 写的站名他认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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