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当年故意推倒他牛奶的周觅, 也会在多年后看到自己时,骄傲说出自己是他第一个朋友这种话。
顾星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特别的无聊,他将手里那瓶从流氓手中夺过来的辣椒水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那边金执明被桑根送到了医院,将眼睛上的辣椒水都清洗干净。
“好了, 现在再慢慢睁开试试。”医生拿着手电筒跟药膏, 让坐在病床上的金执明将眼睛睁开。
一路都闭着眼睛的人缓缓睁开火辣辣的眼睛,刚睁开眼泪就下意识全流了下来。
医生凑近了些,扒拉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后满意点头, “辣椒已经清洗干净了, 这俩天暂时先不要用眼好好休息,晚上回去可以做一下冰敷记得绝对不要热敷, 这个药膏一天擦三次, 明天要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再过来一趟。”
“不用住院吗?”桑根在一旁背着手, 紧张的看着金执明那双通红的眼睛有些担忧这样的情况, 不住院会不会不太好。
“不用住院, 回家少玩手机多休息, 养俩天就没事了。”
桑根听着医生的吩咐又跑去药房多拿了几支药, 最后才搀扶着金执明往外走, 将人重新带上车帮他系好安全带,“你家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家里有人照顾你吗?”
刚才眼睛上了药膏的人, 乖巧坐在后座抱着药膏袋子闭眼回答他,“在城西乐园街七号, 医生说过了今天晚上就没这么严重了, 我回去睡一觉说不清明天早上全好了。”
“明天我替你跟所你请一天假, 医生刚才说了你这个情况要休息一俩天才行, 一个晚上哪里够。”
“哦。”突然被要求不能上班, 某人一时间有些失望,他还想明天去电脑城#j时g 一趟看看是不是那边的老板故意找人对自己下黑手。
刚才那给他喷了辣椒水就跑的流氓走了后,金执明一个人站在墙角那边摸索着用手机给所里打了电话后,就一直在想这几天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想来想去,最有可能找他麻烦的就是电脑城的那帮老板。
桑根将他送到了乐园街七号,帮他开了房门还将那些菜都给他放到冰箱里去,走在这个独栋的别墅内桑根再次被自家所里的新人有钱程度给震撼了一把。
“小金,这么大的房子就你一个人住啊?”桑根站在比他家全屋还要大的客厅内,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留下来的那一连串脚印都觉得不自在起来。
“爸妈去世后,这边暂时就我一个人住。”金执明闭着眼睛摸索着找到沙发的位置坐下来。
“那你这个眼睛,要不要回爷爷奶奶家让人照顾你?”
桑根看着对方行动挺不方便的,有些担心他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这房子大是大,就是看着空荡荡的没什么烟火味。
“不用那么麻烦,我休息一个晚上就好。”
金执明不想去麻烦金家的人,他一直记得段佳美的话,他是假扮的金执明而不是真的金家人。
“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所里了,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打所里的也行。”
桑根再三确定他不要照顾后,终于拿上帽子从这里离开。
走之前他扫了一眼客厅墙上那一排排的全家福照片。
仿佛看到了小金前面二十年是怎么度过的,有牙牙学语的样子,有捧着西瓜笑哈哈的模样,也有摔倒了被人搀扶起来的时候嚎啕大哭的搞笑表情。
从学走路到背上书包上学,然后是一张坐在轮椅上的照片。
桑根停在那张从院子的拍摄的照片,望着那道坐在轮椅上看着只有六七岁模样的金执明,又回头看向对方上一张刚背着书包站在学校门口的那张照片。
总觉得这俩个照片上的人看着有些奇怪。
再往后看,从那张轮椅照片之后再也没有一家三口的合照,大部分都是金执明一个人单独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里的人对着镜头笑时,都让人觉得有点别扭。
桑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那边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青年,对方听到他脚步声停下没走动后,歪头闭目看着他的方向,“还有事吗?”
“没事我看个手机,这就走。”桑根看看那张脸,再跟墙上的照片墙对比了一下,摇摇头将脑子里的那点别扭摇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房门被人从外关上的声音传来,这座房屋重新安静了下来。
金执明坐在沙发上,眼睛因为上了药膏的缘故不能睁开,他坐在那里思维扩散了一会就摸索着墙壁一路找到了自己的卧室,又从衣柜里抓了俩件干净的衣服出来。
迷迷糊糊去了浴室给自己洗干净,出来前眼睛上的药膏被热水糊的有些滴落,金执明对着#j时g 镜子刚睁着通红的眼睛将上面融化的药膏清洗干净,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他拿着手里的药膏顺耳倾听了一会,客厅外面的大门已经被人从外打开来。
顾星拿着花坛下面的备用钥匙将人打开,瞧见客厅里的灯开着,地上是有人没穿室内拖鞋踩出来的一连串脚印。
脚印遍布客厅到厨房,再从厨房里出来回到客厅那面全家照片墙上。
顾星也望着墙上那些照片一路看过去,刚走到一旁就听到脚步声从次卧里传来。
很快一张小兔子似的眼睛从门后露出来,睁着红眼睛看他,“哥哥?你怎么来了?”
顾星将视线从那些照片上,移动到那张小兔子脸上,望着那俩只通红的眼眸拧起眉头,“我在路上遇到几个流氓,看到我就吓得掉头就跑说是刚打了你,没想到转头又遇上了我,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他走到金执明跟前,手掌勾起他下巴近距离看着这双兔子眼,语气不善,“弄成这样怎么没去医院?”
在巷子里将他带走的警察,就只将人给送回来什么也不管?
“去过了,是我们副所长送我回来的,我刚才洗澡还没上药。”
“药呢?”
金执明重新回到浴室,将药膏拿过来,还没打开就被一只手夺过去。
“坐着吧。”顾星拉过房间里的凳子,让人自己在床边坐好,自己低头看着药膏上写的说明跟用法。
“仰头,眼睛闭上。”金执明乖乖照办。
清凉的药膏被人轻轻的涂抹在他火辣辣的眼皮上,瞬间将那股从洗澡时就一直不消停的刺痛感给压了下去。
闭着眼睛被人上药的人,坐在床边想象着他们现在的姿势,忍不住勾唇晃着腿问人,“哥哥你是担心我,所以来看望我的吗?”
“我只是路过。”绝对不是明知道他会有人关心,有人照顾,还想过来看一眼。
“哦。”刚上扬的嘴角很快被人扯平。
顾星替他上好药,用过的药膏帮他放在床头位置,瞥见他脑袋上还在滴水的头发丝又起身去给他找来干毛巾扔到他脑袋上去,“自己擦干头发。”
金执明双手抓着毛巾对着自己的脑袋就是一顿揉搓,什么都看不到的人一顿忙活后,用手指碰了碰头发确定已经半干了就将毛巾拿下来。
坐在椅子上一直观察对方的顾星,就看到一颗爆炸脑袋从浅色毛巾里钻了出来。
顾星一言难尽的看着那张跟自己一样的面容,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没事找事的来看他。
“对了!”
床边的人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双脚落地摸索着四周就想要走,“哥哥你先别走,之前妈妈留了一个东西给你,我一直忘记交给你了。”
这还是他昨天睡觉的时候,在睡梦中梦到了段佳美时,突然想起的这件事情。
“给我的?”顾星想不到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能够给自己留下什么东西。
“嗯嗯,是妈妈准备了很久很久的#j时g 东西,她说那个东西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段佳美是意外出的车祸,什么留言都没有交代下来。
金执明给对方收拾遗物时,看到了那个她一直准备了很多年的礼物,东西跟着段佳美那些剩余的衣物一起,都被他放在地下室的一个仓库内。
“就在楼下的仓库里。”
顾星看着他闭着眼睛跟盲人摸象似的,自己走路都需要人帮忙还想着凭着自己这个样子也能找到仓库的位置。
“右手往前举过心脏高度。”
双手胡乱摸索着前方要去仓库的人,下意识将右手放低到心脏的高度后,歪头竖耳听着身侧接下来的指挥。
顾星拉住那只听话举起来的手掌,拉着人一起去了地下室。
站在地下室入口的人指着角落里放着的纸箱子,“就放在那个箱子里头,是一个很大的笔记本,都是妈妈写给你的。”
“我过去拿,你站在这里别动。”顾星松开他,自己走向那枚巨大的纸箱很快从里头找出了一个红色带锁的笔记本。
他拍干净上面的灰尘望着那个已经生锈的钥匙锁孔,转身回到了金执明跟前,“红色a4纸大小,带锁的对不对?”
“对!我收拾遗物的时候那把钥匙已经不见了,不过妈妈说这个锁上还有第二个密码,密码只有哥哥你自己知道。”
他从来没看过段佳美在里头写了什么,只是小时候会偶尔看到对方拿着本子坐在餐桌跟前写写停停。
有时候段佳美也会一边看着他,一边低头在本子上写着什么。
顾星对里头的内容没多大兴趣,只是看眼前的人眼睛都看不到了还不消停,这才顺着他的意走下来将东西拿走。
省的某人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一个人闭着眼睛跟傻子似的满屋子找东西。
兄弟俩重新回到楼上,地下室的门再次被人关上,顾星拉着手里的人将他带上楼。
“你去睡觉还是先听一会电视?”顾星到达一楼后,将人松开问他的打算。
“我现在睡不着。”平日这个时候金执明回到家都是坐在画室里画画或者给自己弄点东西吃。
“那就看电视。”
顾星又将人弄到沙发跟前,自己将电视给他打开。
自己先去将手里刚才摸纸箱的灰尘洗干净,又给金执明刚才握着的那只手弄干净。
兄弟俩重新坐到了一起去,一个专注的闭着眼睛听着电视刚的牛皮癣广告,听着一位老大爷对着记者说自己为了广大的牛皮癣患者,做了一个违背了祖宗的决定。
顾星研究着手里上锁的笔记本,偶尔抬头看一眼旁边认真竖耳听电视声的人。
红色笔记本上的密码锁的确很简单,顾星只试了俩次就解开了密码。
里头的笔记本纸张已经有些发黄,在第一页的中央写着一行娟秀的文字。
“送给我唯一的儿子,金执明。”
这行字很快就被顾星翻了过去,从下一页开始里头的内容就变成了日记,坐在沙#j时g 发上的人大概扫了几眼后,忍不住露出讥讽的冷笑。
说是段佳美的日记,倒不如说这本笔记本内写的是金执明的使用跟改造手册。
里头详细讲解了段佳美是怎么让孤儿院的小孩假扮成自己儿子的,为了训练对方跟自己的儿子一模一样她为此又做了多少的准备跟训练。
顾星看完第一页的内容后,低头看了一眼金执明垂在沙发边缘的双腿,“你的腿骨折过?”
还在研究牛皮癣的人忽然被人打断思绪,听到顾星的问题后下意识点了头,“妈妈说我们身高不一样会被人发现,所以让我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左腿骨折了半年才好,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人再加上段佳美不停的喂食,终于跟原本的哥哥长得差不多了。
因为他一直坐着轮椅看起来也不显个子,半年后再站起来时大家对他的身高只觉得他好像一点都没长个,倒是没人怀疑他缩水了。
顾星看着纸上段佳美对这件事情,就只写了一句话。
“我让那个孩子自己想办法将身高的事情解决掉,他虽然爱哭但是在听话在这一点上,还算很好控制。”
顾星没在说话,这一场互换他们好像三个人,谁也没得到好处。
每个人都没有做过自己,段佳美让阿星学的那些东西,反过来让他也去学。
他们俩个人,到最后学的到底是彼此的一切,还是段佳美想要的一切呢?已经死掉的人给不了他们答案。
当年段佳美自以为机关算尽,却唯独没算到她自己富家太太的日子过的那么短,一场车祸却全没了。
“哥哥?”金执明回答后一直没听到对方的回应,他将脑袋看向顾星坐着的方向,抬手往那里碰了碰想看看人还在不在。
伸出去的手指触碰到了卷起的纸张,这是段佳美身前的那个笔记本,金执明还记得它的形状跟大小甚至是厚度。
“我有些累要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别用眼过度。”顾星将那只手从笔记本上挪开,合上段佳美的日记就要离开这里。
“我们所里帮我明天请了假,你可以留下来。”金执明拽住笔记本的边缘,装可怜指着自己没办法睁开的眼睛,“哥哥,我什么都看不到。”说完,金执明的肚子也跟着叫了。
趴在沙发上扒拉着笔记本的人,默默伸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那个流、氓用辣椒水喷我,我还没吃晚饭。”
顾星:“——”
半个小时后,金执明抱着饭碗坐在餐桌前,摸黑用筷子在盘子里找菜,在连续几次筷子架空后顾星冷着脸给他换成了勺子,将那些菜一半都倒进他饭碗里。
“哥……”
“闭嘴,吃饭。”
“我吃到了生姜。”金执明不知道那块生姜有多大,总之他原本只是眼睛火辣辣的疼,现在嘴里也全部都是生姜那种火辣辣的口感。
。
第二天早上床头上班的闹钟刚响第一声就被人按了下去。
“?”睡#j时g 了一夜的人听到铃声就下意识睁眼看向闹钟方向,结果就看到自己身侧还有一个人依靠在床头正在看着手中的红色笔记本。
眼睛经过了一个晚上已经好转了不少的人,探头好奇的往那笔记本跟前凑了凑,“妈妈在里头写了什么?”
“啪!”顾星已经将手里的笔记本合上,挡住了对方探究的眼神,“都是一些母慈子孝的废话,你眼睛不疼了?”他直接转移了话题,看向对方睁开的那双眼睛。
眼白的位置还是红的跟兔子似的,而且眼皮都肿的老高,看着顾星一张脸越来越冷,“起来穿衣服再去一趟医院。”
“很严重吗?可是我感觉已经不怎么疼了。”金执明没照镜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什么样,一头雾水的被人从床上赶下去,站在洗手间里的人望着镜子里那张红肿难看的眼睛,也情不自禁“哇”了一声,换来顾星一个白眼。
顾星在厨房烧水煮早饭时,客厅外面有人敲门。
金执明听到声音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然后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刚下了夜班的桑根手里提着街上买来的早饭站在门口,房门打开他瞅着站在里头穿着家居服的金执明,“嚯!小金你这个眼睛怎么还更严重了啊,要不要再去医院一趟?”
“副所早上好,我打算一会就去医院,你来有事吗?”金执明望着对方脸上巨大的黑眼圈,不知道他早上下班不回家来这里做什么。
“喏,给你买的早饭担心你眼睛不方便做东西吃,所里我已经帮你请好了假,要我送你去医院吗?”桑根指着不远处的电瓶车,觉得在睡觉之前将他送到医院去,也不耽误多少时间。
金执明将早饭接过来,侧身去找自己放在鞋柜上的钱包,“多少钱,我哥今天送我去医院。”
“家里有人来照顾你了啊?”桑根探头往对方身后看了一眼,隐约见到远处厨房的方向好像是有个人影,当场将挂着的一颗心放下来。
大手一挥“那点早饭算啥钱啊,有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我走了。”
金执明只好将钱包又放下,想着明天上班的时候请副所喝他最喜欢的卡士酸奶吧。
关上房门回头,远处厨房内顾星正倚着身后咕咕冒着泡的热汤,单手撑着台面另一只手夹着香烟,安静无声注视着他。
“你同事?”顾星看着对方手心里多出来的早饭,问。
“我们副所长,昨天也是他将我送到医院清洗眼睛的,他担心我眼睛不方便做饭吃所以下夜班的时候,给我带了一份早饭过来。”
金执明将买来的早饭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钻进厨房看向那个冒着热气的锅,“煮面条吗?”
“去拿碗。”顾星熄灭手中的烟,示意对方从抽屉里拿碗出来。
一人一碗清水面,配合上桑根送来的早饭,俩人吃完后顾星将人送到医院重新做了一个检查。
对方在房间里检#j时g 查的时候,顾星站在走廊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被人带过来检查身体。
是那名在教堂里诉苦丈夫在外面有小三,想要跟她离婚的女人。
顾星平静看着对方身侧站着警察,带着她去精神科做检查。
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甚至都不记得,好像是姓周?在教堂里三天俩头的哭诉着丈夫对自己的不忠。
让她离婚也不愿意,说是死也不会跟那个男人分手的,想要去跟小三过美满的日子除非从她身体上踏过去。
顾星倒是没有让她去死,只是帮她换一个人去死。
“哥?”门诊内检查的人已经出来了,叫了顾星俩声对方都没听见,忍不住抬起手掌在对面眼前挥舞着,“顾星?”
顾星垂眸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人,收敛起眼底所有的冷漠拿下他还举着的手掌,“检查好了?”
“好了,这是医生开的消炎药跟洗眼药水,接着去付钱取药就可以走了。”金执明举起另外一直手中拿着的药方。
“走吧。”
俩个人去排队取了药再回家。
在家休息了一天一夜的金执明,在第三天眼睛终于消肿不红能正常上班了。
早上开车离开家的人,一个人将门锁上。
昨天夜里顾星说之前答应客户的一幅画还没画完,吃过晚饭后就走了。
金执明将车开到派出所,一天没见所里的人得知他眼睛受伤的事情,都围过来看着他如今的模样。
“没事就好,打你的那几个人你认识吗?”虞大明也是一脸的紧张将他前前后后都看了好几眼,确定恢复好了之后才问起他被打的事情。
“应该是电脑城的老板干的,最后喷我辣椒水的家伙说是收钱替人教训我。”
金执明在家除了休息之外,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怎么处理,当没看到是肯定不行的。
“这些人简直胆大包天!不过他们做生意的我们就算天天去巡逻,也不能抓到他的把柄。”郑源看到自家徒弟还隐约有些红的眼睛,一脸的担心。
“只要做了坏事总会露出马脚的,师父我们去巡逻吧!”休息了一天的人,全身斗志高昂拉着郑源就去电脑城巡逻。
俩人刚跟往常一样上了二楼,就瞧见凡科科技电脑门面店被人砸的哗哗响。
不少人都躲在其他店铺内,根本不敢出去的望着那边被打砸的画面。
“出什么事了?”郑源第一个走上前去,俩侧店铺的老板瞧见这俩个熟人,重点都将视线落在金执明身上。
望着他完好无损的模样,再看看王明那家被砸的店,大伙当场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好家伙,这帮人就是你们请来的吧?先把店砸了然后再装作正义的样子出场。
这一次他们还真的冤枉了金执明,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打他的六个人,现在又过来开始砸起了王明的店。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