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年看着面前的两个女生, 不禁会心一笑,他似乎找对了营业员,刘曼招揽客人的能力, 还真不一般。
“老板, 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在一边看戏了。”
“我的话都让你说了, 我还能说什么。”
乔星年无奈地笑了笑,说:“再说, 我是让你在茶社当营业员, 又没说让你给我招揽这个生意, 我身边有你一个已经够闹腾了, 再多一个我的耳朵还能清净吗?”
刘曼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说:“老板, 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是阴差,没碰到也就算了,碰到了就是有缘, 有缘就得帮。更何况她还跟我有关系, 怎么说也不能撒手不管吧。”
“她有钱吗?”
刘曼转头看向刘梦, 问:“梦梦,你家里有钱吗?能出一万块的报酬吗?”
刘梦犹豫了一瞬, 点点头说:“能。要他帮忙, 就要付一万块吗?”
“这是最低的报酬了。”刘曼见刘梦回答的有些犹豫,说:“不能也没关系,我就拿不出一万块。不过老板有个茶社, 我们可以在他开的茶社打工赚钱, 抵偿他的报酬。”
“我要的报酬是你所有财产的一半, 因为你的财产不到一万块,所以才按最低一万块的报酬算,她家里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你别替我随便答应。”
听刘曼自作主张,乔星年顿觉哭笑不得。
“老板,你又不缺钱,不用这么计较吧。”
“我是不缺钱,但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是规矩就不能轻易打破,不然会惹来很多麻烦。”乔星年嘴角的笑意消失,脸色变得严肃。
刘曼还没见过这样的乔星年,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刘梦见状出声说:“你别怪小曼,我家有钱,你说要多少,连带着小曼的,我一块给你。”
“我并没说过要帮你。”
刘曼见乔星年这么说,连忙认错道:“老板,我知道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再自作主张,你好歹给我点面子。”
刘梦对乔星年心生不满,说:“小曼别求他,见钱眼开的人,不值得信任,大不了咱们自己想办法报仇。”
“梦梦,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样,刚才确实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刘曼连忙打圆场,说:“老板,我错了,我保证以后做什么事之前,先征求你的意见,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怎么样?”
乔星年其实没有生气,只是在磨刘曼的性子,会招揽生意是一个营业员该有的素质,能让顾客感受到她为自己着想,这样也很好,只是她不能什么都不问,就自作主张,这是乔星年忌讳的。
“刘曼,在私事上玩玩闹闹,我可以不在意,只是在公事上,我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立场和身份。”
“嗯嗯,我下次一定注意。”刘曼连忙点头,试探地问:“那梦梦的事……”
“我不用他帮。”刘梦突然开了口。
刘曼一听,连忙小声说:“梦梦别傻,如果你不让老板化解身上的怨气,要想转世投胎,就会被送去荒岛净化怨气,据说那里的人每天都会承受怨气被抽离的痛苦,那滋味可是生不如死!”
刘梦转头看向刘曼,又看了看乔星年,显然有点下不来台。
“十万,如果你能出得起,我就帮你。”
乔星年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给她搭了个台阶。
刘梦的神色一松,说:“我出得起,连小曼的钱我一起出。”
“她的是她的,你的是你的,谁都代替不了谁。”
刘梦还想说,被刘曼拦了下来,说:“梦梦,谢谢你!不过老板说的没错,我的报酬自己还就成,而且我还想多赚点钱,给家里寄过去,也算是为他们尽最后一点心。”
“喂。”
缩在角落里的男生突然打通了电话,吓了三只鬼一跳。
“哥,我……我被锁在教学楼了,这里好黑,我害怕。”
男生说着红了眼眶,晶莹的泪珠在打转,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似被人遗弃的狗狗。
“管理员下班了,我给同学打电话也没人接,而且我手机也快没电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男生泫然欲泣的模样,刘曼瞬间母爱泛滥,说:“哎呀,这也太可怜了!老板,要不我们放他出去吧。”
这回刘曼学聪明了,先征询乔星年的意见。
刘梦更是直接,来到大门前,就试图用怨气腐蚀门锁。
乔星年见状不禁感叹男色的威力,不过不得不说男生的这副模样确实楚楚可怜,就连他看了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嗯,好,哥,我等你,你路上开车小心。”
“这里有监控,你弄坏了门锁,事后肯定会怪在他头上。况且,他哥马上就会来学校,阳间的事,你还是别插手了。”
刘梦怔了怔,随即收回了怨气。
“那我们就在这儿陪着他吧,等他哥把他安全接出去,咱们再离开。老板,你说呢?”刘曼说完还不忘征询乔星年的意见。
“好吧,那就在这儿等等。”乔星年指了指男生对面的位置,说:“你们两个身上都有怨气,还是离他远点吧,不然怨气入体,很容易生病。”
刘曼和刘梦点点头,朝着远处走了几步,和乔星年一起并排坐在了地上。
乔星年转头看向刘梦,问:“你是什么时候死的?”
“去年圣诞节。”刘梦看了看男生,又收回了目光,说:“那天晚上严峰约我出去过节,我本来没想答应,可看他朋友圈发的照片,居然和那么多人一起过节,单单没有我,我心里难受,就答应了严峰。”
见刘梦停了下来,刘曼接话道:“他是不是也对你下了药?”
“嗯,我们在商场转了转,一起吃了饭,看了电影,只是我一直心不在焉,他应该是看出来了,就问我怎么回事。我犹豫了犹豫,还是跟他说了实话,并提出分手。他说没关系,还鼓励我去追喜欢的人,当时我对他完全没了防备,还多了几分好感,然后他递给了我一瓶水,我喝了以后就没了意识。”
“那你醒过来后,是不是被抓进一个很大的卧室里?”
刘梦点点头,她的脸色有些难看,说:“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严峰手里拿着一只红蜡烛。他见我醒了过来,就开始折磨我,我哭着求他,求他放过我。可我越是这样,他越是兴奋,对我的折磨也就越狠……”
见刘梦身子不住地颤抖,刘曼感同身受,安慰地说:“别怕,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等我们身上的怨气被化解,一起去冥府喝孟婆汤,这样就能忘了那些痛苦,重新迎来新生。”
刘梦抬头看向刘曼,问:“你也一样吗?”
“一样。”为了安慰刘梦,刘曼揭开了心里的伤疤。
乔星年见刘梦的情绪稳定下来,问:“你对那个房间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吗?”
刘梦努力回想着,说:“那个房间很大,没有窗子,四周很安静,就好像……是一间地下室。”
“跟我的想法一样。”刘曼继续问:“除了这个,你还记得什么吗?”
“我醒来之前,隐约听到严峰在和一个人讲话,只是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无法判断对方是男是女。”刘梦的眉头皱紧,似是努力将自己置身当时的情境当中,只可惜依旧没有收获。
“你确定严峰不是在讲电话,而是跟人在面对面讲话?”
刘梦的眉头越皱越紧,猩红的眼睛里是茫然,却肯定地说:“我确定严峰是在跟人面对面的讲话,我能感受到那个人投射在身体上的目光,灼热又冰冷,很奇怪的感觉。”
“你听到他们的讲话,是在被侵犯前,还是在被侵犯后?”
“是在之后。”
“看来在你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有人去找了严峰。”
刘曼插话道:“老板,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杀害我们的凶手?”
乔星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有可能。”
“还有,当时我好想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一股很甜很甜的香味,不像是香水味,也不像是花香味。这种香味之中还掺杂着其他的味道,我形容不出这种味道。”
乔星年转头看向刘曼,问:“你闻到过这种味道吗?”
刘曼想了想,说:“没有。”
“那应该是和严峰讲话的人带去的味道。”
“对了,梦梦,你和严峰是怎么认识的?”
“那天我表白失败很伤心,就想着去喝杯奶茶安慰自己,我们就是在奶茶店认识的,当时我一边喝奶茶一边哭,他很绅士地递给我一包纸巾,然后就回了自己的位置,还帮我点了一杯椰果奶茶,那是我最爱喝的奶茶,我想把钱给他,就扫了他vx,他可能看到了我的vx账号,就加了我。”
刘曼愤愤地说:“看来他早就盯上梦梦了。”
乔星年点点头,说:“刘曼,你站起来。”
刘曼怔了怔,虽然不解,却还是站起了身,说:“怎么了?”
乔星年仔细打量着她,半晌没说话。
刘曼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再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分开看,你现在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堪称完美。”
刘曼闻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瞬间觉得乔星年刚才的眼神就像一把手术刀,在一点一点分解自己身体一样,让她毛骨悚然。
刘曼下意识地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说:“你的意思是这就是他选择目标的标准。”
乔星年点点头,说:“十有八九。”
刘曼看着现在的双脚,因为死亡的原因,整只脚没了血色,但依旧能看出它完美的形状,说它是纤纤玉足一点也不夸张。
“梦梦,你的双脚真好看!”刘曼这是发自真心的赞叹。
刘梦走上前,蹲下身,轻轻描摹那双跟了她近二十年的脚,说:“很多人都这么说,但你们不知道我为了这双脚花了多少心血。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宁愿自己没有这双脚。”
刘曼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那个变态取了我的脑袋,是看中了我这张脸,我该夸他有眼光吗?”
刘梦抬头看向她,说:“你确实很漂亮!”
“只可惜只长了张漂亮的脸蛋,没长脑子,竟然被个人渣骗得团团转。”刘曼说完,意识到了不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梦梦,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刘梦摇摇头,说:“你说的没错,我也是够蠢,才会上了那个人渣的当。”
“不说这个了。”刘曼看了看角落里的男生,说:“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林南洲,我们是高中同学。”
乔星年怔了怔,随即问道:“你说他叫什么?”
“林南洲。”刘梦奇怪地看着他,说:“有什么不对吗?”
“我好像知道他哥哥是谁了。”看着对面过分漂亮的男生,乔星年心里直感叹世界太小。
“你认识他哥哥?”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我和他哥哥是好朋友。”
刘曼想了想,猜测地说:“老板,这小奶狗的哥哥不会是那个刑侦队队长吧,他好像也姓林。”
乔星年笑了笑,说:“这世界就是这么小。”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门外传来了动静,男生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喊着:“哥,我在这儿,哥,是你来了吗?”
门外传来林南岳的声音,说:“是我,你在那儿等着,我们马上开门。”
“还真是他。”刘曼奇怪地说:“他们兄弟长得还真是一点都不像,如果不是他们自己说,谁能联想到他们有关系。”
刘曼这倒是实话,林南岳和林南洲确实长得不像,倒不是林南岳长得丑,而是他五官硬朗,轮廓分明,标准的硬汉形象。而林南洲男生女相,过分漂亮,要说他们是兄弟,还真没人信。
大门被打开,林南岳出现在门口,林南洲猛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林南岳,说:“哥,你怎么才来,吓死我了。”
刘曼看着抱着林南岳撒娇的林南洲,说:“好吧,相对于他,我觉得我更像个男人。”
林南岳一进门进看到了乔星年,神情怔忪之下,才被林南洲抱了个满怀。
乔星年挥挥手,说:“嗨,林队,晚上好。”
林南岳无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
“我看到你发的信息,就来这儿看看情况,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你弟弟。”
林南岳推开林南洲,眉头微皱,说:“你怎么回事?”
林南洲看看旁边站着的管理员,讪讪地说:“我一开始看书看得有些入迷,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过来就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林南岳转身看向管理员,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大半夜的被人叫起来,是谁都不会太开心,不过在看到林南洲那张漂亮的脸时,心里的不悦消减了不少,说:“以后可以去图书馆看书,那里有24小时阅读室。”
“听到没?”林南岳转头看向林南洲。
“听到了。”林南洲委屈巴巴地看看林南岳,又朝着管理员鞠了一躬,说:“对不起,麻烦您了。”
林南洲诚恳的道歉,彻底消解了管理员心里的不悦,说:“没关系,很晚了,赶紧回去吧。”
众人一起出了教学楼,管理员离开,林南岳带着林南洲往学校外走。
刘曼看看林南岳,说:“老板,我们也走吗?”
乔星年四下看了看,说:“不走,既然来了,还是走一圈吧。”
林南岳听到乔星年的话,忍不住转头看了看,拿出手机作势打电话,说:“你等等,我打个电话。”
“好。”林南洲乖乖地应声。
林南岳拿着手机,面向乔星年,说:“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乔星年清楚林南岳是在跟他说话,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走上一圈,说不准会有什么发现。”
“你明天还得看店,这么晚了不回去,明天怎么有精神?”
“林队,你又忘了,我是鬼,鬼是不会累的。”
林南岳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等我,我先送他回去。”
“不用。林队,你累了一天,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更何况你是人,不可能在学校里自由行走。”
林南岳眉头皱紧,说:“那好吧。你注意安全,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马上过来。”
“好。”
林南岳将手机收了起来,转身看向林南洲,说:“走吧。”
林南洲点点头,跟在林南岳身后出了学校。宿舍是进不去了,还是先回家吧,明天再回来上课。
乔星年将林曼和林梦收进了镇魂铃,自己在学校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乔星年来到了医学系,抬头看看不远处的教学楼,又看了看旁边的临床实验楼,很快便移开了视线。他转身刚想走,突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怨气。
乔星年回头看了看,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他跟着那股怨气慢慢往前走,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东湖湖底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不想再发生一次。绕过教学楼,乔星年接着往前走,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直到一幢废弃的楼房出现在眼前。
乔星年微微皱眉,要知道随着名气越来越大,湖大已经成了国内知名大学,学生更是比以前成倍增长,从一再扩建的教学楼上就能看得出来。他没想到在一再扩建的形势下,湖大竟然还有这么一幢面积不小的废弃楼房。
不甚明亮的月光下,废弃的楼房显得有些阴森,淡淡的怨气丝丝缕缕的升腾,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黑纱。
刚才那股怨气就是为了引他过来,这让乔星年更加警惕,扬声说:“客人来了,主人不出面,是不是有点没礼貌。”
四周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乔星年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回应。
危险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眉头皱紧,防备地看着四周。
突然,一个黑影闪过,翻涌的怨气让乔星年确定,方才有一只怨鬼飞过。
“小年……”
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响起,乔星年的身子不由一颤,紧绷地转过身,看到了那张曾经熟悉的脸。
男人看着乔星年,脸上虽然笑着,眼底却没有笑意,说:“小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儿时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乔星年的呼吸乱了起来,本能的畏惧让他的身子极其紧绷。
“你不是他!”
乔星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冷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小年,这才多久没见,你就忘了我?就算你忘了我,你还能忘了它吗?”
男人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皮带,皮带的金属头是个虎头的造型,实心的,砸在身上特别疼。
乔星年神情一怔,双手下意识地紧握,呼吸再次乱了起来。
他忘了任何事,也不可能忘了这根皮带,他记不清被打过多少次,但他记得每次最后都是这根皮带抽在身上。
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乔星年死死地盯着那根皮带,呼吸越发的沉重。
“小年,你听到了吗?”男人抖了抖手里的腰带,说:“它说它想你了。”
“你不是他!”乔星年深吸一口气,默念《清心咒》,呼吸渐渐恢复,混乱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乔星年不再犹豫,凌空勾画符咒,金色的符咒快速成型,随即被发出。
男人不闪不避,眼看着符咒打在身上,「砰」的一声,男人的形态被打散,化成浓浓的怨气,剧烈地翻滚涌动着,紧接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蛇从怨气中爬了出来,速度极快的朝着乔星年扑了过去。
那些小蛇是无影无形的怨气所化,一到被他们接触到皮肤,就会直接钻进体内,慢慢腐蚀体内的血肉,直到被同化,或者化成一摊血水。
乔星年这次没有冒进,而是直接默念咒语,躲进了镇魂铃内,外面情况不明,他还是做足准备再出去为好。
“老板,你怎么进来了,外面什么情况?”
刘曼和刘梦正在聊天,乔星年突然出现,刘曼不禁有些奇怪。
乔星年不答反问,道:“你们去过医学系吗?”
刘曼和刘梦对视一眼,相继摇了摇头。
“老板,你去医学系了,有什么不对吗?”
“医学系的西北角有一栋废弃的楼房,里面有一只怨鬼。”乔星年顿了顿,接着说:“不,应该不止一只。”
“你说的是不是医学系废弃的解剖教学楼?”
刘梦看上去有些紧张,眼睛不自觉地瞪着。
“如果医学系废弃的教学楼只有一栋的话,我想是的。”
刘梦本能地吞了吞口水,说:“那里闹鬼是出了名的,学校里没人不知道。”
“你现在就是鬼,不用那么紧张。”
刘梦一怔,随即讪讪地笑了笑,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那里闹鬼的事我也听说过,据说是有一个学生学习压力太大,以至于精神出了问题,在一天夜里,他在解剖楼放火***了。
从那以后,那栋楼里就开始闹鬼,据说有几个学生不信邪,非要作死地去探险,然后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学生家长来闹,警察也来调查,可什么都没查到,只能按失踪来处理。
后来又接二连三发生了几次这种事,学校里就把那栋楼废弃了,禁止任何人进出。”
“那这么说,那栋楼里的怨鬼了不少。”
“可不是嘛。”刘曼像是想到了什么,说:“老板,你不会现在就在那栋废弃楼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