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飞魄散?”
陶建和刘晓娟皆是一怔, 对视一眼后,沉默了下来。
过了好半晌,陶建才再次出声,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魂飞魄散?”
见陶建说话时, 看了自己一眼,陶晖忍不住出声问:“爸, 你是在怀疑我吗?”
陶建神情一滞,说:“不是, 我没那个意思。”
刘晓娟见状愤怒地说:“别说小晖做不出这种事, 就算是他做的, 也是那个小畜生活该!陶建, 我今天才算彻底看清你, 原来在你心里传宗接代, 比我们mǔ_zǐ重要多了,就算明知是那个小畜生害死了小晖,你心里还想着能不能保他,好继承你们陶家的香火, 你根本就没有心!”
陶晖被骂的脸色难看, 可当他想发火时, 看到了陶晖眼底的失望,他连忙说:“我说了我没那个意思, 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
“妈别说了。”陶晖打断两人的争吵, 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
刘晓娟看得一阵心疼,走上前想要抱抱他,却被陶晖躲了过去, 说:“妈, 我是鬼, 身上阴气重,您还是离我远点吧。”
“妈不怕,你是我儿子,你变成什么样,妈都不怕。”
“妈……”
陶晖心里难受,以前他总觉得刘晓娟啰嗦,管他管的多,不如陶建宠他爱他,现在他才看清楚,原来最爱他的是刘晓娟。
“都是妈的错,没能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妈,您这一辈子都在为我活着,以后我不在了,您也该为自己活了,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别再委屈自己了。”
虽然陶晖是自己拉扯大的,可从小到大他只跟陶建亲,刘晓娟嘴上不说,心里却不是滋味,现在听陶晖说出这样的话,刘晓娟顿时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刘晓娟哽咽地说:“好,好,妈听你的。小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妈,我不打算转世投胎了,我想当阴差,这样只要我有空,就能回来看望您。”陶晖如实说了自己的打算。
“当阴差?”刘晓娟茫然地看着陶晖。
“阴差就类似于阳间的公务员,就像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
刘晓娟恍然地点点头,说:“当阴差好,当阴差好,以后可以常回来看看我。”
两mǔ_zǐ聊了会儿天,陶晖转头看向陶建,说:“爸,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您在我妈怀孕期间出轨,这是不忠,您也有过错。还有您私自挪用公款,才导致外公外婆相继离世,这也是您的因果。这些罪名加起来,您如果离世,十有八九会下地狱。如果要避免这种事发生,从现在起您多做善事,这样才能赎罪。”
陶建怔了怔,想要狡辩,却无法开口,只能叹了口气,说:“好,我明白了。小晖,我……你是我儿子,从小到大我疼你宠你,你死了我怎么可能不难过……”
“爸,您别说了,我都明白。”
陶晖转头看向乔星年,说:“老大,你做好的护身符呢?”
乔星年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说:“这是你们之前给我的随身物品,我已经在上面纂刻了符文,有驱鬼镇邪的功效,你们随身带着即可。”
“谢谢大师!”刘晓娟拿起玉佩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陶建也将手串拿了起来,抚摸着上面繁复的咒文,也跟着道了谢。
“爸,妈,我和老大签了契约,答应他事情结束后,给他五十万,你们最后再帮我还清这笔债吧。”
陶建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说:“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谢谢大师帮了小晖,也谢谢大师帮我们做了护身符。”
乔星年接过银行卡,笑着说:“这都是应该的,陶总和阿姨不用客气。”
“爸,妈,时间不早了,老大还得上班,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机会,我们再见。”
“小晖,不多呆一会儿吗?”刘晓娟眼底满是不舍。
“不了,等我做了阴差,有的是时间回来看你们。”
听陶晖这么说,刘晓娟心里有了盼头,也就没了之前的伤感,说:“好,好,那你多努力,妈等着你回来看我。”
看着陶晖,陶建张了张嘴,说:“小晖,如果想要什么,就跟爸说,把让人买了烧给你。”
“谢谢爸,那我们先走了。”
乔星年没再多说,将陶晖收进了铃铛,离开了陶家别墅,在离开之前,乔星年消除了这段时间,有关他和陶晖的记忆。他这么做也是避免造成社会恐慌,也是两界不成文的规矩。
转眼三天过去,乔星年正在柜台后看书,店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微风吹来,他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严怀从外面走了进来。
严怀径直来到柜台前,说:“乔老板。”
乔星年恍然想起,距上次给他符咒已经过去三天,说:“老先生,您这次的来意是?”
严怀面色有些难堪,说:“乔老板,那符咒过期了,我想再来讨一张。”
“这么说来,三天的时间老先生都没能说服严峰悔过?”
严怀的脸色更加难看,说:“乔老板,或许严峰是冤枉的。”
乔星年微微笑了笑,说:“抱歉,我帮不了你,请回吧。”
“乔老板,我愿意用两倍的价格购买,你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虽然严峰不争气,到底是自己的孙子,在他苦苦哀求和保证下,严怀还是心软了,不得已只能放下脸面过来求乔星年。
“老先生,我之前帮你,那是想给严峰一次改过的机会。机会我给了,只可惜他并没有悔过之心,那我没理由再插手。”
“乔先生,你怎么就确定他做了坏事,万一他是被恶鬼缠上,是被冤枉的呢?难道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老先生,我明白你想维护孙子的心情,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果我帮了你,就会沾染上因果,为了那点钱不值当的。”
严怀会错了意,以为乔星年觉得钱少,说:“只要乔老板能救严峰,你要多少钱我都给。”
“这不是钱的问题。”乔星年直视着严怀,说:“如果我不论善恶,只要钱财,老先生以为,以我的能力缺钱吗?”
严怀一阵语塞,怔怔地看着乔星年。
乔星年见状接着说:“老先生,真正能救你孙子的,不是我,是他自己。老先生年逾古稀,难道这点道理都不懂?”
严怀沉默,看着乔星年半晌不曾言语。
“况且以严峰的品性,我不相信他是被冤枉的,所以这件事我管不了,老先生请回。”
沉默半晌,严怀出声说:“如果他招了呢?”
“如果他招了,老先生可再来找我,我保他不会被怨鬼缠身。当然这忙我不是白帮,该要的报酬,一分也不会少。”
“好,我会再来麻烦乔老板。”严怀说完,转身离开了茶社。
乔星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发觉茶味淡了,再看看茶汤,颜色也浅了许多。他将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干,又重新泡了一壶。
店门再次被推开,乔星年抬头看了过去,只见胡静慌张地跑了进来。
胡静见到乔星年,顿时红了眼眶,哭着说:“老板,救救我!”
乔星年微微皱眉,二话不说直接给林南岳拨了过去,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发生了什么事?”
“我……”
不待胡静说话,店门再次被人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这男人乔星年见过,正是那天纠缠胡静的男人。
胡静见男人进来,慌忙躲到了柜台后面,紧张地抓着乔星年的衣服。
男人走了过来,看看胡静,视线落在乔星年的身上,说:“这位老板,不好意思啊,我跟我女朋友吵架了,她一气之下跑了出来,我这就带她回去,就不麻烦你了。”
乔星年转头看向胡静,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胡静连忙摇头,说:“不是,我不是他女朋友,他胡说的!”
电话刚才就已经接通,林南岳将三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察觉不对劲后,即刻起身出了办公室。
“她说你不是她男朋友。”乔星年转头看向男人,说:“如果不想惹上麻烦,我劝你现在就离开。”
男人审视着乔星年,说:“她不仅我女朋友,还是我未婚妻,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结婚了。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立场管我们的事?”
乔星年严肃地看着他,说:“我是她老板,这是在我店里,我有义务保证她的安全,她说你不是她男朋友,我信她,请你马上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她说不是就不是?你被她骗了!为了娶她,我可是花了三十万的彩礼,三十万真金白银,我怎么就不是她男朋友了?”
男人说的信誓旦旦,看向乔星年的眼神也没有丝毫躲闪。
乔星年转头看向胡静,说:“他说的是真的?”
胡静犹豫地点了点头,又连忙解释说:“他说的这事,我之前根本就不知情,是我妈瞒着我收了他的钱。这是买卖婚姻,这是违法的,我不承认!”
男人一听顿时沉下了脸,态度强硬地说:“你说不承认就不承认?我钱都花了,你今天要么还钱,要么跟我走。”
“我说过我会还钱的,以后我每个月还你三千,只要十年,十年就能还清,多余的六万就当成利息。”
男人冷笑地说:“笑话!难道我花三十万,就是为了让你分月还我钱?今天要么一次性还我三十万,要么跟我走!”
“我不,钱不是我拿的,谁拿,你去找谁还!我绝对不会跟你走,死也不会!”
胡静睁大眼睛瞪着男人,仿佛身边的乔星年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想赖账?门也没有!”
男人恼怒地伸手,想要去抓胡静,却被乔星年攥住了手腕。
“她说的没错,买卖婚姻是犯法的,你在我这儿闹事,我也可以告你,你最好现在就离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我们的事?她妈收了我的钱,她就是我的人!你有本事替她还钱,拿了钱我现在就走。”
男人说着就想挣脱乔星年的钳制,却发现手腕上的手就像铁钳一样,紧紧咬着他的手腕,根本挣脱不开。
“你们的恩怨确实不关我的事,但这是在我店里,她是我的员工,我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我再说最后一次,请你马上离开!”
“你松手!”男人瞪着乔星年,威胁地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乔星年松开了男人的手,男人以为乔星年怕了,轻蔑地笑了笑。哪知乔星年手掌一撑,利落地跳出了柜台,动作行云流水,吓了男人一跳。
乔星年走近男人,冷声说:“既然让你走,你不走,那就别走了!”
男人被乔星年的气势所慑,向后退了一步,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已经报警了,既然让你走,你不走,就等警察来处理吧。”
一听到乔星年报了警,男人顿时有些慌张,说:“就算你报警,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是受害者。”
“既然你是受害者,那就在这儿呆着吧。”
“凭什么你说呆着,我就呆着,你以为你是谁。”男人看向胡静,说:“胡静,你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给我等着!”
男人说完就想走,乔星年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随即将他制服。
“我说了,让你走,你不走,那就别走了。”
“你松开!你凭什么抓我,快松开!”
男人不停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胡静,你个贱人,看我事后怎么弄你,你给我等着!”男人见跟乔星年说不通,开始威胁胡静。
胡静神色慌张,说:“老板,要不还是把他放了吧,我……”
见乔星年没有任何反应,胡静才想起他耳聋的事实,她连忙绕过柜台,走到乔星年面前,说:“老板,要不就把他放了吧。”
乔星年沉默地看了胡静好一会儿说:“我给过机会了。”
胡静怔了怔,喃喃地叫着:“老板……”
男人趁乔星年和胡静说话的空,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刀,朝着乔星年的手腕划了一刀。
乔星年本能地松手,捂住了受伤的手腕,遮住了胡静看过来的视线。
男人挣脱了乔星年的手,一边活动自己的右手,一边拿着刀对准乔星年,说:“不跟你一般见识,你他妈还蹬鼻子上脸,老子想走,你甭想拦得住我。”
乔星年冷漠地看着他,说:“我说了,今天谁也别想走。”
男人似被乔星年惹怒,脸色变得狰狞,拿着刀就朝着乔星年的方向扑了过来。
乔星年一侧身,右手捉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掰,男人吃痛,「哎呦」一声,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仅仅一个照面又被制服。
就在这时,店门被人猛地推开,「砰」的一声,一个花瓶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而胡静摔倒在地。
地上的碎片引起乔星年注意,他回头一看,林南岳正站在门口,胡静则坐倒在地,脸上满是惶恐。
乔星年看了一眼胡静,眼底异常平静,说:“我给过你机会。”
胡静看着乔星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说:“为什么?我喜欢你那么多年,在店里工作勤勤恳恳,为什么你就不肯帮我?”
“你在店里工作,工资待遇远高于其他茶庄,你勤勤恳恳不应该吗?你是喜欢我,可你的喜欢掺杂太多东西,我无福消受。
前两天你说你弟弟出了车祸,想支取一年的工资,我给了你十万,没帮你吗?
如今你串通其他人算计我,我一眼就看了出来,尽管如此,我还是给了你机会,只要他离开,我就既往不咎,可你呢?”
乔星年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说的胡静不敢直视。
“我还记得你刚刚来店里应聘的时候,单纯善良,害羞胆怯,没想到仅仅过去几年,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乔星年平静的眼底尽是失望。
胡静见状彻底崩溃,捂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林队,发生了什么事?”
门外走进来几名民警,看着满地的狼藉,出声问道。
林南岳看向乔星年,将主动权交到他手上。
“这个男人持刀行凶,地上的就是凶器。”乔星年松开手,将男人推倒在地,看向地上的胡静,说:“她意图诈骗,和这个男人是一伙的。”
胡静泪眼朦胧地看向乔星年,眼底闪过复杂地情绪。
林南岳出声说:“把他们带走吧,这里有监控,我也是证人,待会儿我和他一起去派出所录口供。”
两位民警应声,上前将男人和胡静带走,并带走了地上的刀。
林南岳看向乔星年,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他和乔星年的电话一直处于接通状态,将现场发生的事从头听到尾,大致能猜到当时的画面,不禁有些担心。
乔星年看了看被割伤的手腕,发现伤口已经愈合,说:“我没事,今天又麻烦林队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营业员要和那个男人联合算计你?”
“大约和她的家庭有关系。林队,你帮我看一下店,我上楼换衣服,下载监控视频。”
“好,你去吧。”
乔星年转身上楼,林南岳拿出手机,在现场拍了几张照片,随后找了个袋子,将碎掉的花瓶装了起来,这是证据,去派出所的时候,得一块带上。
等他收拾完,乔星年也下了楼,两人开车前往最近的派出所。
民警把他们带进了会客室,给两人录口供。
“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在店里看店,胡静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她让我救她。我发现事情不对,就给林队打通了电话……”
乔星年将当时发生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
林南岳在他说完后,出声说:“当时的通话我录了下来,你们听听吧。”
林南岳将当时的电话录音,放给两名民警听。
听完以后,林南岳补充道:“我到达茶社门口后,就看到胡静拿起了花瓶,朝着乔星年的后脑砸去,然后我就利用玻璃门撞到了胡静,花瓶掉在了地上,所以才有了现场的场景。”
“这么说胡静当时是想用花瓶砸乔星年,对吗?”
“是,我们已经下载了监控视频。”
乔星年将下载的视频放了出来。
既有音频文件,又有视频文件,证据充分,根本不需要多问。
“警察同志,我想知道胡静这么做的原因。”
民警看了看林南岳,说:“还在审讯当中,等事情查清楚,我们会通知你的。”
乔星年点点头,说:“好,谢谢。”
民警将口供推到乔星年身边,说:“你看看,没有疑问的话,就在上面签个字。”
乔星年看了看,在上面签了字。
“行了,你们可以回去了。”
林南岳起身,和民警握了握手,就和乔星年一起出了派出所。
两人坐上车,林南岳转头看向乔星年,说:“你还好吧?”
乔星年叹了口气,说:“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一眼就看出,胡静和那个男人是一伙的么?”
林南岳点点头,说:“好奇。”
“几天前,胡静和那个男人在店外有过纠缠,后来就红着眼眶跟我表白,我当即就拒绝了她。今天下班时,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再一次和我表白,我还是拒绝了她,她当时看我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忆犹新,隐藏在伤心和失望之下的是怨恨。”
林南岳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乔星年。
“当她慌慌张张地跑进门的时候,虽然形容有些狼狈,但眼底的害怕是伪装出来的,我做渡灵人这么多年,见得最多的情绪就是恐惧,我太了解一个人在害怕和恐惧时的状态。”
“你……不喜欢她?”林南岳沉默半晌,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不喜欢。虽然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柔,只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对她动过心,大概是我做渡灵人时间久了,看多了人情冷暖,心性也变得凉薄了吧。”乔星年长长地叹了口气。
“感情的事勉强不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直接拒绝她,而不是玩弄她的感情,这就是对她负责。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根本不用自责。”
乔星年笑了笑,说:“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林队想多了,只是眼看着当初那个纯净善良的女孩,变成现在这样,心里有些感慨。”
“电话里胡胜利说他用三十万买了胡静,这事是真是假?”
“胡静家里的情况很复杂,应该是她家里欠了别人钱,把她卖给别人抵债吧,至于数额,我觉得应该低于三十万。那人之所以答应胡静过来演这出戏,大概也是因为这其中差价的诱惑。”
“那这么说胡静笃定你会给她垫钱。”
“她高估了我的圣父心,也低估了我的智商。之前我会帮她,是因为她要支取的是她一年的工资,她跟我签了五年的合同,还有一年多到期,我觉得这一年在合同期内,就让她写了字据后,支给了她十万。或许是这样的举动,让她误会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她当时没对我动手,或许我会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只可惜……”乔星年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那就依法办事吧。”
林南岳点点头,说:“当时如果那个花瓶砸下去,换成普通人应该会重伤,再加上那个男人身上有刀具,她们的行为已经属于刑事犯罪,依法办事是对的。”
“麻烦林队送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