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自从她跟严宥南联姻后, 赵美心就把严宥南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了,知道拗不过赵美心,她放弃挣扎, 把人带向了电梯处。
赵美心过来给她按了2层的电梯,目送着她跟严宥南进去, “一会没什么事, 就别下楼打扰我跟你爸了。”
“……这是我家吧,您这也太霸道了, 都不让我出房间门了……”徐娇依皱着脸嘀咕。
赵美心可不管她,笑眯眯地按了电梯关门键。
徐娇依:“……”
好不容易带上二楼, 徐娇依艰难抱着严宥南的小手臂,把人带向了自己房间。
心里打着算盘,一会把严宥南扔进她的卧室,便出来, 偷偷摸摸找一间客房睡觉, 她今晚才不想跟严宥南睡在一张床上。
用脚踢开了门,徐娇依拖着人走到暖黄色的大床旁, 手臂一松,动作粗鲁地一把将严宥南甩在了床尾。
本想转身就走, 但见严宥南俊脸薄红,浓眉微微颦着, 双眸紧闭,一手胡乱地扯着衬衫领口,似乎是因为衬衣领口扣得太紧的缘故,她顿了顿,怕喝多了的严宥南因为衬衫领口的事喘不过气了,夜里憋死过去, 迟疑几秒,还是脱掉拖鞋,爬上了床尾,半跪在严宥南身侧,弯着腰,两只小手摸到他黑色衬衫领口,笨拙地解开了两颗纽扣,瞧着他呼吸顺畅了,低头苦大仇深地盯着他那张俊脸三秒,随后哼了一声,心里骂了声臭男人,转身就要走。
但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掌钳住了。
随后一道不容挣脱的力道把她往后一拽,她没预料到,低喊一声,整个人平躺到了柔软的床上,随即刚才还因为喝多了酒半昏迷状态的严宥南,此刻已经眼神清明,覆在了她身上。
徐娇依抿唇,两条腿不停揣着严宥南的膝盖,
“严宥南,你竟然装醉骗我?”
严宥南任她两条细腿踢来踢去,虽说压在她身上,但也没动手动脚,只薄唇淡淡捻着笑,语气颇无辜,
“早上你生气走的快,给你打电话又关机,好歹是跟我合法领证的太太,怎么也得好声好气地哄着,但你不给我机会,我只能创造机会了。”
徐娇依不给严宥南好脸色,她板着小脸,扭过头,就是不看严宥南的正眼,
“所以你把我爸约出去喝酒,然后又故意装醉,骗了我妈,还骗了我,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
严宥南笑,“徐娇依,早上那事怎么能把错全算在我头上,你身上几处指痕,又极力阻止我进那间房,你说我能不多想我的太太一晚上到底跟谁共度了良宵?虽说商业联姻,但我头上疑似被戴了顶绿帽子,我稍微动了点怒也正常,不是吗?”
徐娇依撇了下嘴,控诉着,
“你生气归生气,但是对我动手动脚,又是咬我又是摸我,还还还揉……掐我的屁股,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你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真的讨厌死你了严宥南!”
严宥南神情不动分毫,桃花眼半阖,思衬了一会,带着低笑声,“所以你是在生我随便摸你的气?”
徐娇依臭着一张小脸,显然对他的话表示十足十的赞同。
“早上事出突然,我一时控制不住,也不能就因此跟我生分到分居吧?嗯?”严宥南笑了笑。
徐娇依心里清楚他的话根本一个字都信不得,什么不受控制,都是假话,她继续板着一张娇美的脸,扭着头不理会严宥南。
严宥南见她小脸臭的很,心里失笑,但面上不显分毫,还状似长叹了口气,老男人似得落寞口吻说了句,“说罢,怎么才能原谅我?”
徐娇依抬眸,一双乌黑清润的大眼看着他多情勾人的桃花眼,“你先从我身上起来。”
严宥南此时倒顺从她,从徐娇依身下下来,坐在了床尾,回头看她,眯着眼扯笑,“还有?”
徐娇依见他没再压着她,立即快速撤到床头,离严宥南远远地,下了床,问他,“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严宥南两条长腿敞开着,手臂往后撑着徐娇依透软馨香的床单,深眸微眯,嗓音低沉,“你先说,我听听,只要我能办到的自然应允。”
徐娇依心里迟疑,好一会,她开了口,因着要说的话,语速都慢了几分,“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
“嗯?”
“第一个,就是我们签订一个协议书,内容是一年后彼此还没情谊便签订离婚协议和平离婚。”
严宥南眯了眯眼,“第二个?”
虽说徐娇依还生着气,但听见严宥南这种语气,还是不自觉泛怂,她咳了咳,嗓音比刚才小了几分,“第二个就是我搬回我家住,但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是存在的,你往后要出席什么晚会需要我出面,我自然也会打扮得体作为你的太太出席。”
严宥南扯了声笑,并没说话。
徐娇依给自己打了打气,“这两个你选哪一个?”
严宥南弯桃花眼,语气格外随和,“我选第三个。”
“……”哪还有第三个选项,徐娇依无语,知道严宥南这是一个都不同意了,她继续板着小脸,“既然你都做不到,那我们也不用多说,我生气是我生气,你我本来就没有情意,你也不用做出一副钟情于我的模样来哄我,你在这睡着吧,我去客卧睡。”
说罢,她甩手就走。
严宥南并没去追,姿态懒散地瞧着徐娇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没一会,徐娇依又板着一张小脸退了回来,脸上神情比刚才更臭,进了门后,把门摔得啪啪响。
严宥南这是给赵美心喂了什么药,竟然在门口堵着她的路,不让她去客卧!她到底是谁的妈!
背对着严宥南,徐娇依盯着门板上,气呼呼地转身就往洗手间走,余光偷摸摸瞧过去,瞥见严宥南又重新躺在了她的大床上。
她的床对于他的身高有些短,徐娇依瞧见他的两条长腿曲着,脚踝都已经到了床尾了。
她收回视线,又把洗手间的房门摔得啪啪响。
洗完澡,徐娇依穿着睡衣,又走到房门,打算看看赵美心还在不在门口,结果门把手根本就拉不动。
门被赵美心在外面反锁了……
鉴定完毕,严宥南才是赵美心亲生的,她顶多是赵美心半路上捡到的……
她不是很甘心地走回到床边,低头看严宥南,他站着半边床尾,闭着眸子,一只手腕搭在额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徐娇依不想跟严宥南同床,但更不想睡地板,纠结半晌,还是爬上了床,尽量地缩在大床最边边,扯了三分之一的被子盖在身上。
鼻尖嗅着浓郁的酒味以及淡淡的冷檀木香,徐娇依越想越烦,这人睡得这么熟,像是来道歉的模样?没一点诚意?甚至连她提的两个选择,一点迟疑都没有直接给拒绝了,哪有人道歉是这么道的?
难道她早上被咬脖子,被摸腰,以及被他揉屁股收的委屈在他眼里都不值一提吗?
转瞬又想到,严宥南这种男人,身边多的是女人极尽谄媚跪舔,怕不是在他眼里,他早上对她做的那些,并不值得一提,又或者,他又经常对别的女人做这些动作,那些谄媚严宥南的女人自然只会享受,并不会生气甚至动怒,所以他不理解她这种行为,自然也不会有诚意地跟她道歉……
越想越气,徐娇依已经忽略掉了是早上自己的反常行为才导致严宥南对她做出那些事,她现在完全把错全都来在了严宥南头上,一时没忍住,伸脚就踹向了严宥南。
但她没想到,在她脚还没踹到他身上,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在被子下握住了。
“徐娇依,这么狠心?你这一脚踹下去,我可就没后代了。”严宥南嗓音低沉。
徐娇依大惊,“你没睡着?”
严宥南长指磨砂着她纤细滑嫩的脚踝,笑,“我要是睡着了,此刻我怕是已经废了。”
“你松开——”徐娇依脚踝被他指尖老茧磨得泛痒。
“你主动送到我手上的,松不松开自然看我心情。”严宥南跟只老狐狸似得,慢悠悠说道。
“严宥南,你别忘了我还在生气呢,你最好松开我的脚,不然不然不然……”徐娇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拿什么威胁严宥南的,只好恨恨地咬了咬唇。
严宥南轻笑,接着她的话茬,“不然你原谅我这个老男人一次,我就松开怎么样?”
徐娇依板着张小脸:“想都别想。”
严宥南扬了扬唇,“那倒是可惜了,这么一只又白又嫩的脚要在我这个老男人怀里过一晚了。”
“……”轮厚脸皮,她是比不过严宥南的,做最后的努力收了收脚,见收不回来,索性放弃了挣扎,但嘴上仍逞着强,“你就抱着吧,明早我就花钱找人外传,你严宥南,堂堂严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兼大股东,有恋足癖。”
黑暗中,严宥南沉沉笑了声,“恋足癖?你明天既要传我的这个癖好,那不如我先给你坐实了?”
说着,他握着徐娇依右脚的那只手,往上抬,片刻,就到了他脸跟前。
徐娇依不明所以,直到她脚踝感受到几缕灼热的呼吸,随后一抹温热的唇落在她脚踝上,随后薄唇往下,几抹湿润落在她白皙娇嫩的脚背上。
她猛地脸热,右脚猛地乱动弹,但他大掌握的稳,她挣脱不了,见他薄唇带笑,格外从容,不由得咬紧唇,“严宥南你你你变态!”
严宥南慢条斯理地轻笑,“变态?徐娇依,恋足癖可不仅仅是像我这般,仅仅是亲两下脚就了事,更过分的事,还没做呢?不过我的太太既想传我恋足癖,我觉得,怎么也给你做个全套恋足癖,免得别人觉得我太太是凭空捏造的,你说对不对?”
说罢,他五指猛地收拢,捏着徐娇依拧细的脚踝,往身下带。
!徐娇依猜到他要把她的脚放在哪里,脸直接通红,一时忘记了自己还生着气应该占主导方地位,无措又害怕起来,完全成了个弱势方,说话声都磕巴起来,“严严严宥南,我不传了,你别来真的——”
“徐娇依,”一室黑暗中,他低低扯了声笑,嗓音在黑暗中略显低哑,“这可怎么办?”
“你好像勾起了我体内的恋足癖基因,不如我们——试一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