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晕倒那是一时兴奋, 缓缓就好了。”
[晴天霹雳啊,虞殊居然没有怀孕,白高兴了。]
[可恶, 见不到虞殊牌男妈妈了。]
颜槿想起之前虞殊不对劲的点, “但他最近睡得比之前多, 还老容易饿。”
老大夫:“成亲多年, 未曾怀孕, 盼女心切之下,确实会出现这种假孕现象。”
许是见小两口难以置信,老大夫好心安慰, “你们妻夫身体都很康健,孩子早晚都会有的。”
短短半天,颜槿和虞殊就经历两次意外, 一时都有点懵了。
特别是他们好不容易克服要为人父母的不适应后, 忽然被告知其实没有孩子,先前那些纠结, 和心理建设通通白做了。
颜槿和虞殊对视一眼,头没忍住噗嗤一笑。
放下一块大石头的颜槿开口打趣,“看不出圆圆你这么想要孩子。”
都出现假孕现象了, 可见圆圆平时对孩子执念有多深。
“你不懂。”虞殊被颜槿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重点不是孩子的, 是你。”
颜槿失笑, “这关我什么事?”
她可从来没和圆圆催生过。
虞殊羞涩地抿了下嘴, “你难道从来就没幻想过, 颜槿和虞殊的孩子吗?”
颜槿摇头, “我闲得无聊, 想孩子干嘛。”
虞殊气得想去捏颜槿, 却被颜槿下句话哄得眉开眼笑。
“有那闲工夫,我干嘛不多想想圆圆,多亲亲圆圆?”
“笑笑你这人真是。”虞殊死死绷住自己的表情,“幸好我这次没怀孕,不然的话,等孩子出生后,你一碗水端不平,家里会闹矛盾的。”
“如果有了孩子,在我心里,你还是最重要的那人。”颜槿反问虞殊,“我为什么要一碗水端平?”
虞殊被颜槿这话弄得窝心得不行,就像梅雨天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放晴,兴冲冲抱着胡萝卜,在被太阳晒得暖融融的草地,打了好几个滚的小兔子。
笑笑什么都好,就是太喜欢他。
“我是大人了,怎么还能跟孩子比?”虞殊唇角翘得老高,可却含情脉脉看向颜槿,“但我好喜欢笑笑的偏心。”
虞殊未来的计划没有孩子,可听到他跟颜槿会有孩子后,虞殊现在还能回想起那股油然而生的雀跃。
不是那种男人世俗的传宗接代,想有个后的思想作祟。而是喜欢颜槿到一定程度,想亲自孕育和她的后代的喜悦。
他能想到的东西,全都给了颜槿,只剩给她孕育一个孩子。
颜槿和虞殊的孩子,他只要在心里划过这句话,心尖甜得就像喝了蜜糖。
肉松肯定会完美继承他跟笑笑的优点,又好看又聪明,善于交际,过目不忘,举一反三,学习能力强。
他和笑笑的孩子,肯定是全天下最可爱最聪明最完美的孩子。
可比起还没出生的肉松,颜槿在虞殊心中地位更重。在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后,虞殊不合时宜地在心里松了口气。
他很期待肉松的降生,可他更想跟笑笑过二人世界。
等他和笑笑,动作好迎接孩子的心理准备,再来接肉松回家。
颜槿看着圆圆一会拧眉,一会微笑,心里叹了口气。
回头跟系统探听一下,要怎么样才能让他们回家。
她跟圆圆感情这么好,这次没中标,不代表下次也不会中标。
安国的生产环境,颜槿是在不放心。
即使圆圆想生孩子,那也得回现代生。
回到现代,就像圆圆想生一篮球队,她都顺着他。
安国,那还是算了吧。
实在不敢生。
虽然中途出了虞殊假孕这个岔子,可最后元宵灯会,虞殊还是顺利扮上观音,准备游街去。
比起选拔赛上的虞殊,这次虞殊多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
看得颜槿都很不合时宜地想着,待会游完街,让圆圆先不要卸妆,让他就顶着这幅妆容,临睡前再哄他换上一套白衣。
亲手把月亮摘下来,肯定特别有滋味。
游街的时候,街上摩肩接踵,坐在酒楼往下看的颜槿,怀疑整个府城的人都涌来了。
游行队伍来的时候,坐在轿上的虞殊刚一亮相,把玩一朵洋桔梗的颜槿,清晰地听到周围的赞叹声。
“今年扮观音的郎君也太好看了吧,那腰背挺得笔直。”
“比之前那几位郎君要淡定许多,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颜槿看着楼下虞殊顶着一张不喜不悲的表情,明明坐得端正,可却比平时多了股想扒他衣服的禁欲感,她不由咬了下后槽牙。
游行队伍来到颜槿坐的酒楼下方,虞殊似有所感,抬头和颜槿对视,唇角微不可察地轻轻翘了翘。
颜槿也勾起唇角,摇着洋桔梗的手一晃,将那朵洋桔梗直直扔在虞殊怀里。
虞殊拾起那朵洋桔梗,别在胸襟,抬头又对着颜槿抿嘴一笑。
有人见了,立刻取下荷包,也想效仿颜槿来一出“掷果盈车”。
旁边有人阻止,“千万别扔!这么漂亮的小郎君,可别把他砸坏了!”
那人不服气,“刚刚就有人扔了。”
“那是人家妻主!”阻止的人苦口婆心:“你前些天没去看选拔赛,不知道这扮观音的小郎君,和他妻主当众啵嘴来着。”
“是啊,我也见着了。人家感情可好了,你就不要添乱了。”
……
[我不知道颜槿有没有听到围观群众对话,但看虞殊红得冒烟的耳尖,他绝对听到了。]
[哎呀,这就是当众秀恩爱要付出的代价,年青人脸皮要厚一点嘛。]
游行结束后,虞殊换好衣服,去约定地点找颜槿。
远远的,虞殊就看见“颜槿”戴着幕篱,站在路边。
这笑笑,就是死心眼。
天那么冷,也不知道去里边等,偏在路口等。
虞殊好气又好笑,上前拍“她”,“笑笑,你怎么在这?”
旁边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开口,“小郎君,您认错人了。”
“不可能。”虞殊蹙起眉头,“我不会认错自己的妻主。”
这身高和打扮,明明就是笑笑。
那名女子轻笑一声,撩起一角幕篱,“小郎君你的妻主,脖子上应该没有这道伤疤吧?”
那名女子一开口,虞殊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因为那女子声音沙哑,透着岁月的沧桑,和颜槿迥然不同。而且那女子腕间也没有,早上笑笑给他俩一起绑的红绳。
最重要的是,笑笑浑身上下就没个伤疤。
这下虞殊知道自己认错人了,忙跟对方道歉,“实在对不住。”
虞殊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犯这么个错误。
即便对方打扮得跟笑笑像,可那也不是笑笑,他竟然认错了。
看样子,还是他平时跟笑笑佩戴的情侣首饰太少了。
回去得给他和笑笑,备一些情侣首饰才行。
不光是情侣首饰,情侣装也要穿起来。
“圆圆。”颜槿找到了虞殊,发现他在跟一名戴幕篱的女子说话。
颜槿倒没怀疑其他,毕竟圆圆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又乖巧又黏人。
要是她看到圆圆跟陌生女子在一块说话,就有别的怀疑,那就真的对不起圆圆的一片心。
这种最基本的信任,颜槿还是有的。
看吧,圆圆见她来了,还立马小跑过来,不好意思说了刚刚的乌龙。
要是真有别的,圆圆怎么会表现得这么自然。
那女子见到颜槿,愣了好一会儿。
颜槿看向她,“恕我冒昧,咱们之前见过吗?”
“没有。”那女子摇了摇头,艰涩开口,“女郎勿怪,您跟我师傅长得很像,我有好多年没见到她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颜槿:“想她了,就去见见。”
那女子摇了摇头,“师傅喜欢清静,且与夫郎云游多年,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别人的事,颜槿没兴趣插手。
礼貌性道了句“那祝您早日能与师傅团聚”后,颜槿就准备带着虞殊转身离开。
却见那女子开口,“女郎可否留步,能让我与您说几句话吗?”
“我现在年纪渐长,也不知道闭眼前,能不能再见到师傅,您能不能装作是我师傅?让我与您说说话?”
那女子语气太过诚恳,颜槿心里觉得怪怪的。
还没等颜槿开口,那名女子就从怀里掏出两枚护身符,“这是我之前在月老庙求到的灵符,最灵验不过,凡是佩戴过的妻夫,都能恩爱如初,白头到老。”
颜槿一听,下意识看向虞殊。
得,圆圆眼睛都亮了。
“笑笑。”虞殊难掩语气的雀跃,“日行一善,咱们现在又没有别的事,就先帮帮她吧。”
[说个笑话,虞殊相信科学。]
[前边的你不懂虞殊!人家这是封建科学两手抓,双重保障,你懂不懂。]
[我是不懂虞殊,但我懂颜槿,她肯定会答应。]
……
[颜笑笑啊颜笑笑,男人不能这么宠。]
[你爱我,我爱你,锦书cp甜蜜蜜。]
算了,圆圆也就这点小爱好了。
要是不答应,回头他俩拌嘴,圆圆肯定会拿这件事说“如果当初我们戴上护身符,现在就不会吵架了”。
她就当日行一善,做个“师傅替身”好了。
看在护身符的份上,颜槿问得细了点,“我需要给出什么反应吗?”
那名女子:“我师傅性格与您差不离,您就按自己的性格来。”
颜槿颔首,“我明白了。”
……
那女子:“后宅男人们也温顺听话,孩子们乖巧懂事,可惜夫郎生病去世了,不然这回就能带他来见您了。”
“男人们?”颜槿捕捉到关键词,“你有几个男人?”
那名女子:“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加起来拢共三十来个。”
颜槿难得有点失态地“哇”了声,发自肺腑称赞,“你好厉害。”